第四百九十章 再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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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寶海上，柔和的海風習習拂面。

皮皮蛇擺動鋼鐵般的長尾，洶湧的渦流給予其強勁的推力，讓它一路向著珍寶海北岸飛快前進，但是露出水面那小船一樣扁平的腦袋卻像海中的礁石一樣紋絲不動。

正常艦船需要小心翼翼走一個半月的航程，對它來說只需要六天。

“荊冠海蛇”十分寬敞的腦袋上。

艾文和奧麗維婭正隔著一張櫻桃木的小桌相對而坐，各自全神貫注地在紙上寫寫畫畫，頗有一種青梅竹馬放學之後在一起寫作業的既視感。

可能……其中的某人也不是那麼地全神貫注。

放下手上的金色羽毛筆，還有那幅只完成了三分之一的船隻設計圖紙，艾文單手撐著下巴，欣賞起了小桌對面的風景。

女孩兒換下了軍裝，穿上了一件絲綢質地的水綠色長裙。

一字肩設計凸顯出少女柔圓白皙的肩頭，由層層疊疊白色薄紗堆起的短款衣袖，露出細嫩如藕般的雙臂，裙襬位置以銀線和寶石連綴成水波的圖案，與少女的氣質相得益彰。

彷彿全身都籠罩在一層水色的光暈中。

這件長裙正是他們曾經繳獲的戰利品“仙女泉”。

憑藉“資料化視野”對尺寸的精準把握，艾文以“活化靈光”對這件衣服做了細微的調整，此時穿在少女身上顯得分外優雅得體，讓人賞心悅目百看不厭。

當然，艾文發自內心覺得奧麗維婭的人比大師精心設計的長裙更好看。

之前他為了設計理想中的“傳奇戰艦”而絞盡腦汁高速運轉的大腦，此時也好像真的泡進了清冽的泉水中，由內而外地感到一陣舒爽暢快。

不過。

可能是看人的目光太過明目張膽，不一會兒對面的奧麗維婭也有些寫不下去了。

放下自己已經完善了大半的《有機寶石培育方法》，一手握著跟艾文同款的羽毛筆，一手掐著盈盈一握的細腰不滿地瞪了艾文一眼：

“看什麼看，你的戰艦設計圖已經畫好了嗎？”

雲淡風輕，沒有感受到絲毫殺傷力的艾文擺擺手，盯著女孩的眼睛眨也沒有眨：

“沒有，不著急。無論是我本身的巫師等級，還是第二卷、第四卷的傳承秘卷都沒有著落。光有船材也根本沒辦法把圖紙變成現實。”

《追女仔秘籍》第一條：膽大心細臉皮厚，理論老司機畢竟也是老司機。

“對了，赫茜，我的羽毛好用嗎？”

艾文先前直視半神庫魯忒娜的真身差點失控之後，從他身上長出來兩根黃金羽毛。他也不忌諱，直接裝上了用藍寶石做成的筆尖，製成了兩根羽毛筆。

其中之一送給了奧麗維婭。

混合著來自大洋神女忒提斯“冒險家之血”和天空的女神庫魯忒娜“黃金羽毛”的力量。對兩個人來說是最佳的書寫工具，不止是正常的文字，書寫靈文、巫術印契、符文、術式……效果絕佳。

“當然好用，可惜全世界也只有這兩根。要不……你再犧牲一下？”

奧麗維婭眨了眨藍寶石般的美麗大眼睛，視線已經在艾文身上來回掃視，甚至伸出纖美的雙手開始動手去拽他襯衣的衣角。

直到敗下陣來的艾文匆忙躲閃求放過。

小小回敬了他一下的奧麗維婭，才像個真正的老司姬一樣不屑一笑：

“哼，膽小鬼！”

日常打鬧之後，幫艾文整理好衣服的少女說起了正事：

“艾文，用來培育有機寶石的合適原始宿體，你有想法了嗎？”

“嗯，差不多了，《血肉之祭禮》上記載著幾個地方，等回到舊大陸我們可以去找找看看……”

目前有機寶石培育是他們手邊最重要的研究專案。

甚至已經被他們擴充套件為了《標準化寶石工業體系》，標準化人造寶石對巫師的意義，只要想一想標準口徑的炮彈對艦載火炮的意義就可見一斑。

不光是成本和施法難度的大大降低，更能對寶石巫術的推廣產生指數式地推動力。

就跟造紙術對文化知識的普及效果一樣，有資格加入學派的成員越多，學派力量就越強，距離最終極的真理具象就越近。

對艾文來說可能只是代表著財富，但對奧麗維婭甚至是上位巫師寧芙來說，都是事關巫師前途道路的大事。

另外，覆滅達荷美之後，“滅國者”的頭銜自動加身。得到劍聖提點，這可能事關艾文騎士道路的前途。

但他用本體甚至是巫師超絕的靈覺去感應沒有任何感覺與過去的不同，只有當以“活化學派”首席的身份藉助儀式連線神秘源頭“生命樹”之後，才能感覺一種不可捉摸的力量繚繞在自己身周。

那大概就是“薔薇劍聖”所說的屬於“名”的力量，與神明的信仰之力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也是四階封號騎士強大力量的根源之一。

但艾文能力暫時不夠，無法利用這種難以測度的“名”。

不過，在滅國行動中鬱金香特別是來自法勒提斯的鍊金學派巫師們，卻從“巫毒教”的收藏中，搜刮到了大批記載著其獨有巫術的典籍、魔法書、手稿、筆記。

艾文也理所當然地複製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