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借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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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詩會啊！”

劉奈看著一個個行走的漂亮小姐姐，不由得出痴漢的感嘆。

詩會嘛，就是附庸風雅的地方。但是既然針對的主要目標是未來即將同在官場的學子們，那相互交流就不可能都用詩詞歌賦。畢竟那東西對於修士們來說除了讓人賞心悅目之外，並無其他作用。本來嘛，利益的結合與勾連是不會存在什麼風雅的。

那麼該怎麼體現這個風雅呢？就像是前世的電影一樣，導演為了吸引觀眾總是要往裡面塞一點帶顏色的情節當做賣點。人倫大欲並不因為你的修為高低而消減增長，相應的成本也最低，感官也最直接。

就像現在這樣，紗裙飄飄，一個個倩影穿梭在人群之中。這都是朝中大臣家的女眷，多是些尚未出閣的少女，她們有的是考生姊妹，有的是宮中皇女，求的無非是與某一前途無量的考生彼此看中。

不過這些跟劉奈都沒有關係，那些少女在經過他身邊時都是禮貌的微微一福，接著轉頭就走。

畢竟大家都不是聾子瞎子，不管是因為青頡還是大公主秦紅瑟有意無意透露出來的那點意思，都不是她們能夠在覬覦的。

劉奈倒也樂得清閒，對，清閒。若是按照一般邏輯，他現在的能力絕對會有不少考生以他為中心笑談一番。但因為他與秦皇的對立，此時他周圍那叫一個冷清。

“會元大人請隨我來，大公主有請。”

身後一個宮女的小聲傳信讓距離不遠的人們紛紛側目，劉奈翻了個白眼，敢情你們還都盯著這邊啊。

劉奈也沒有多說，揮揮手示意宮女前面帶路。就這麼跟著往後宮深處走去。

這就叫藝高人膽大啊，連個見證人都沒有就敢往後宮深處闖。換成前世古代，就跟帶刀進入白虎堂是一個操作流程了。

“劉先生，請坐。”

荷花池中一小亭，秦紅瑟就坐在一張石桌左側，糕點果盤加上一壺酒，看起來已經久候多時。

劉奈抱拳還禮坐在了秦紅瑟的石桌對面，端起酒杯聞了聞酒香，有些驚奇，“這是公主親釀的酒？”

秦紅瑟動作微頓有些詫異，“劉先生如何得知？”

“酒液中有一縷香氣跟公主身上的味道很相近，若是沒有猜錯的話，應是公主在釀酒之時不小心將裙角落在酒液中，以至於沾染上了一縷脂粉香氣。”

秦紅瑟愣了一下，竟是有些不好意思，“紅瑟釀酒之術不精卻是讓先生笑話了。”

“無妨。”劉奈輕輕將酒杯放下，“些許意外若是換成言情小說中的情節也是頗有旖旎情趣，只可惜你我是無福享受了。”

秦紅瑟聞言也跟著放下了酒杯，嘆道“有時候真的很羨慕青頡，雖幼年時期就流落民間，但卻能夠活的自在還有師兄師姐們疼愛，當真逍遙。”

劉奈微笑，“大公主不也有秦皇的寵愛，又何須羨慕別人呢？或者，真要是羨慕的話，就跑出去好了。”

秦紅瑟聞言抬頭看了看蔚藍的天空，不禁失笑，“劉先生這惡趣味可不好，哪有一見面就忽悠人逃出宮的？”

“說‘逃’就過分了，可以說成，微服私訪！”劉奈笑的很賤，“外面的世界很大，想要遇到幾個如意郎君還是挺簡單的。”

秦紅瑟好笑的翻了個白眼，還‘幾個’如意郎君！

劉奈倒是沒有忽悠，前世看得偶像劇中都這麼演的，公主落跑，在外面遇到如意郎君，而且一遇就是好幾個，也由此開啟了一段三角、四角、五角……戀，然後再牽扯些國家大事拔升點高度，一套古偶劇就差不多成了。

你看！成熟的讀書人都會自動水劇情的！

“明天就是殿試了，不知劉先生可有自信？”秦紅瑟笑問，語氣就像是相熟的兩個朋友聊天一樣。

這回輪到劉奈翻白眼了，“你父皇少針對我一點就有自信了。”

“呵呵，這可是難為紅瑟了。父皇從來不聽任何人的勸阻。”

“你也不行？”

“肯定不行。”

劉奈和秦紅瑟相視一笑，突然感覺自己可能是有點過於敏感了，瞧這駕駛，秦紅瑟並不是秦皇派來搞事情的，這場宴會不過是例行公事罷了。

“在下有個疑惑，不知大公主可否解惑？”劉奈笑問。

“先生請講。”

“以前這種宴會不是在國子監舉行嗎？這一次為何選在了皇宮裡？”劉奈覺得可以直白點了。

秦紅瑟噗嗤一聲笑出來，“先生怕是有些敏感了，其實這一次的宴會目標並不是先生，而是其他的考生。不得不說，秦珏讓父皇感受到了威脅，所以他開始注重人才的培養了，嗯，說培養有些不準確，其實就是在拉攏。要知道這一次的考生中可有不少都是貴族子弟的。”

劉奈尷尬，非常之尷尬，尷尬到……不，不是我的錯，是秦皇的錯。這秦皇實在是太過不講道理，老子這麼有威脅，你竟然不針對我？

“咳咳，啊哈哈，嗯，對了，寒小姐呢？這一次我的請柬還是寒小姐派妖送來的呢，怎麼卻沒有見到她？”劉奈轉移話題。

秦紅瑟有點意味深長的看著他，很是八卦的笑道“難道劉先生對酥酥也……有想法？”

“不敢想！不敢想！只是好奇而已，隨便問問。”

秦紅瑟也沒有在意，只是回道“本來是在的，但剛剛好像離開了。不過這也正常，寒酥一向不喜歡這些無聊的交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