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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巴黎!馬上!無論你正在做什麼,停下來走掉!……這是你政府的命令,他們要你離開這裡。他們要孤立他。)

瑪麗把香菸捻滅在床邊小茶几上的菸灰缸裡,目光落在那本三年前出版的《波多馬克》季刊上,一瞬間想到了賈森迫使她同他進行的那場可怕的遊戲。

“我不要聽!”她對自己大聲說,空空蕩蕩的屋子裡她自己的聲音使她吃了一驚。她走到窗前,他曾經站在這個視窗,恐懼地眼望窗外,試圖使她明瞭。

(我必須知道某些事情……足以使我下決心……但也許不是所有的事情。我的一部分必須離開、消失,我必須能夠告訴我自己,過去的已不復存在,而且有可能我從來都不是,因為我沒有關於它的記憶。一個人記憶中沒有的事就是不存在的事……)對他來說。

“親愛的,我的愛。不要讓他們這麼對待你!”她的話語現在不再使她吃驚了。因為他好象就在這間房裡,聆聽著、注意著他自己的原話,願意逃走、消失……同她一起,但是在她內心深處她知道他不會這樣做,他不能安於半真半假或四分之三謊言。

他們要孤立他。

他們是誰?答案在加拿大,然而加拿大被切斷了,又一陷阱。

賈森對於巴黎的感覺是對的,她也感覺到了這一點,不管它是什麼,它就在這裡。如果他們能夠找到一個揭開帷幕,讓自己看到他正被人操縱,那麼其它問題就好辦了。答案就不會再把他推向自我毀滅。如果能說服他,不論他過去犯下了什麼他現在已經忘卻的罪行,他只是一樁更大罪行的一個走卒,那麼他或許能夠走開,同她一起消失。任何事情都是相對的。她所愛的人必須對自己講的,不是他的過去不復存在,而是存在過,但是他能夠容忍這個過去,讓它平息下來。他需要的是理性,是信心,相信他過去的罪行遠比他敵人要世人相信的輕得多,否則他們是不會利用他的。他是替罪羊,有人要他代替另一個人去死。但願他能夠看到這一點,但願她能夠說服他,如果她做不到,她會失去他。他們會捉住他,殺掉他。

——他們——

“你們是誰?”她對著視窗,對著窗外巴黎的燈光大聲喊道,“你們在哪裡?”

她感到寒風吹到臉上,似乎窗玻璃已熔化,晚風衝進室內。隨後她的喉嚨一陣緊抽,剎那間她無法吞嚥……無法呼吸。她馬上又恢復了正常呼吸,她害怕了。這過去在她身上發生過,在他們到達巴黎的第一個晚上,在她離開咖啡館到克倫尼博物館石階上去找他的時候。當時她正順著聖米歇爾路迅速往前走。寒風、喉嚨腫脹……在那一瞬間她曾無法呼吸。後來她以為她明白了為什麼,也是在那一時刻,在幾個街區外的索邦區內,賈森曾匆匆作出了決定,雖然不到幾分鐘他改變了,但是他確曾作出了決定,他下決心不再去找她。

“停住!”她大聲說,“這是發瘋,”她又說,搖搖頭,看了看手錶。他已經走了五個多小時。他在哪裡,他在哪裡?

伯恩在蒙帕奈斯街那家過時的旅館前面走下出租汽車。以後的一個小時將是他短暫的有記憶的生命中——這生命在諾阿港之前是一片空白,從那之後是場噩夢——是艱鉅的時刻。噩夢將繼續,但是他將一個人單獨去承受。他太愛她,不忍心叫她一起去忍受。他將想辦法消失,把她與該隱有關聯的證據帶走。事情就是這麼簡單,他去赴一個不存在的約會,就不再回來。在這一個小時內他要寫個條子給她:

事情已經結束。我已找到了我的路標。回加拿大去,為了你我的緣故什麼也不要說。我知道到哪裡去找你。

最後一句是不該寫的——他永遠也不會去找她了——但是必須要有個微小的美妙希望,如果要想她登上去渥太華的飛機。最終——隨著時光的消逝——他們在一起相處的幾周時間會減退成一個暗存的秘密,一個儲藏短暫的財富的暗窖,只在奇妙的寧靜時刻才開啟和觸動。然後又什麼也沒有了,因為生命是為活的記憶而存在的,冬眠狀態的記憶毫無意義,對此沒有人能比他知道得更清楚。

他走過大廳,向坐在大理石櫃臺後面讀報紙的接待員點了點頭,這人幾乎沒有抬起頭來,只看到進來的人是住在旅館裡的。

電梯一路轆轆地呻吟著升到五樓。賈森深深吸了口氣,伸手開門。他必須避免戲劇性的做作,要不動聲色。變色龍要隱入森林中僻靜的地方,在那裡找不到任何足跡。他知道該說些什麼,這一點他已同那他所要寫的條子一樣認真考慮過了。

“夜晚的大部分時間我在走來走去,”他說,擁抱著她,撫摸著她深紅色的頭髮,把她的頭摟在他的肩上……疼愛著,“跟在形容枯槁的店員後面,聽那些熱烈的廢話,喝泥漿般的乏味的咖啡。去古典服裝公司是白費時間,那是一個動物園,猴子和孔雀表演得好熱鬧,可是我認為沒有一個人真正知道實情。只有一個可能,不過也可能只是個狡黠的法國人在尋找一個美國目標。”

“他?”瑪麗問,她的戰慄減輕了些。

“一個管電話交換機的男人,”伯恩說,一邊描繪那張無從辨認但又是如此熟悉的面孔,一邊驅逐著耀眼的爆炸和昏暗以及狂風的影像。那個人現在只是一個工具,他驅散這些影像,“我同意午夜時分在奧特弗勒路上的巴斯特靈格同他會面。”

“他說了什麼?”

“很少,可足以使我發生興趣,我在提問題的時候發現他注視著我。那地方相當擁擠,所以我能夠不受限制地走來走去,同店員談話。”

“問題?你問了什麼問題?”

“凡是我能想到的。主要是關於那個經理——就叫她是經理吧。今天下午出了那樣大的事,如果她是卡洛斯直接的接頭人,她就該近乎歇斯底里了。我看到了她,她並不那樣。她的一舉一動好象什麼也沒發生過,只是店內當天營業忙碌而已。”

“但她是個接頭人,象你所說的,達馬克解釋過,那卡片。”

“間接的。她接到電話,得到指示該說些什麼,然後自己再掛一個電話。”實際上,賈森認為這虛構的評估是有根據的,雅格琳·拉維爾的確是一個間接接頭人。

“你不可能這麼走來走去提問題而不引起懷疑,”瑪麗反駁說。

“能,”伯恩回答,“如果你是個美國作家,要為一家全國性雜誌寫一篇關於聖奧諾雷路上的商店的報道。”

“這主意真好,賈森。”

“這辦法成功了。沒有人願意被漏掉。”

“你瞭解到什麼?”

“象其它類似的商店一樣,古典有它自己的顧客,都是有錢人,多數彼此認識,免不了伴隨著通常的婚姻糾葛和私通。卡洛斯知道他在幹什麼,那裡有定期的代客接聽電話服務,可與電話薄上所開列的服務內容不同。”

“他們告訴你的麼?”瑪麗問,握住他的手臂,望著他的眼睛。

“話沒有這麼多。”他說,留意到她不相信的眼神,“所有人都強調那個貝熱隆有才華,可是舉一反三,你可以得到一個概貌。每個人似乎都唯那個經理是從。從我所瞭解到的情況看,她是社會情報的總彙,雖然她能告訴我的只是她給某人幫了忙,照顧了某人,這個人又同樣幫了某個人的忙。情況來源無法追蹤,不過這就是我全部所得。”

“為什麼今晚要在巴斯特靈格會面?”

“我臨走的時候他走過來,說了件很奇怪的事。”賈森用不著現編謊話。不到一小時前他在阿根托爾一家一流餐館裡讀過一張條子上面的詞句,“他說,‘你也許是你說的那個人,然而也許不是。’接下來他建議晚些時候離開聖奧諾雷一起喝點什麼。”伯恩看見她的懷疑在消除。他成功了,她相信了他精心編造的謊言。怎能不信?他是一個非常有本領的人,非常能想辦法,這評價對他並不討厭,他是該隱。

“他也許就是那個人,賈森。你說過你只需要找一個人,可能就是他!”

“我們會搞清楚的,”伯恩看看手錶。他離開的時間快到,要開始計時,他不能回頭看,“我們還有大約兩小時的時間。你把公文箱放在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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