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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時二十分鐘之後,魔法完成了。大衛·韋伯,從事東方研究的學者,扮演殺手傑森·伯恩長達三年,如今他又有了另外兩個化名,而用來證明這兩個身份的護照、駕照、選民登記卡也一應俱全。因為計程車不願到卡克特斯的“地頭”來接人,一個沒工作的鄰居(此人的脖子和手腕上掛著好幾條沉甸甸的金鍊子)開著他那輛嶄新的凱迪拉克,把卡克特斯的顧客送到了華盛頓市中心。

伯恩在加芬克爾百貨商店裡頭找了一部付費電話,撥通弗吉尼亞的康克林,把兩個化名都告訴他,然後選了一個名字在五月花酒店使用。如果酒店的夏季客房太緊張,康克林就會動用官方手段,透過酒店管理層弄一個房間。此外,蘭利方面會起用“四○”命令,儘可能為伯恩提供他所需的材料,並儘快送到他的房間來。估計這至少還得再花三個小時,而且送達時間和材料的真實性都沒有保證。康克林透過另一條直撥線路向中情局再次確認上述情況,與此同時伯恩則心想,不管怎樣這三個小時他還得抽出兩個小時去辦事,然後才能去酒店。他得配上幾身行頭;“變色龍”正在恢復原先的狀態。

“史蒂文·德索告訴我,他會讓電腦開動起來,在我們的資料、陸軍的資料庫和海軍情報資料之間進行交叉檢索,”康克林又拿起了電話,“彼得·霍蘭能幫上忙;他是總統的老夥計。”

“老夥計?這個詞從你嘴裡冒出來可有點奇怪。”

“他是沾老夥計的光上任的。”

“哦?……謝謝解釋,亞歷山大。你怎麼樣?有沒有進展?”

康克林頓住了。再開口答話的時候,他平靜的聲音裡流露出了一絲懼意;雖然他剋制著自己的情緒,但那種恐懼仍然能聽得出來,“咱們這麼說吧……發現的情況讓我有點猝不及防。我離開這個圈子太久了。傑森——對不起……大衛。”

“前一個稱呼是對的。你有沒有跟誰討論——”

“不要提名字!”退休情報官迅速打斷了他,語氣很堅決。

“我明白了。”

“你不可能明白的,”康克林反駁說,“我也沒法弄明白。我會和你保持聯絡。”說完這幾句神神秘秘的話,康克林猛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伯恩緩緩地放下電話,緊蹙的眉間透著擔憂。康克林現在說話的樣子才叫誇張,而且以這種方式思考或行事都不是他的風格。處變不驚是他的代名詞,輕描淡寫是他的人格面貌。不管他發現了什麼情況,這個發現肯定是讓他深為不安……這種不安是如此強烈,以至於伯恩感覺康克林似乎連自己制訂的保密措施、還有與他合作的人都已不再相信。若非如此,他剛才肯定會把話說得更明白一點,更坦率;然而,出於某種伯恩捉摸不透的原因,康克林卻不願提起梅杜莎,也不願談他剝開二十年來的層層欺騙之後發現的任何情況……這可能嗎?

沒時間了!琢磨這個沒用,它不是現在該考慮的問題。伯恩邊想邊環顧著偌大的百貨商店。康克林不僅僅是言出必行,他把諾言看得比命還重——只要對方不是他的敵人。伯恩壓下一聲苦笑,有些懊悔地想起了十三年的巴黎。康克林的另外一面他也見識過。要不是朗布依埃郊外的那座公墓裡有墓碑可以藏身,他說不定已經死在這位摯友的手裡了。那是在當年,不是現在。康克林說他會“保持聯絡”。他肯定會的。在那之前,“變色龍”先得弄幾層偽裝。從裡到外、從內衣到外套的全副行頭。絕對不能讓人發現任何洗衣店或乾洗店的標記;也不能留下一丁點兒化學成分,讓人查出某個地區常使用的洗滌劑或洗滌液——一點痕跡都不能留。他已經付出太多。要是他為了大衛的家人而不得不下殺手……哦,我的天!是為了我的家人!……他決不會因為殺了一個人或幾個人而背上包袱。他要去的地方沒有規則可言;很可能會有無辜者在雙方的廝殺中喪命。喪命就喪命好了。大衛·韋伯會激烈反對,但傑森·伯恩才他媽不在乎呢。他經歷過這種事;他知道意外傷亡的統計數字,可韋伯對此卻一無所知。

瑪莉,我一定會阻止他!我向你保證,我會讓他從你們的生活中永遠消失。我要跟“胡狼”拼命,讓他變成一具屍體。我要讓他再也碰不到你們——你們將得到自由。

哦,上帝啊,我到底是誰?莫里斯,幫幫我!……不,莫里斯,你別幫我!我就是那個我必須扮演的角色。我很冷酷,而且還在越變越冷。很快我就會變成冰……清澈、透明的冰塊,它那麼冰冷,那麼純粹,無論移動到哪裡都不會被人發現。你難道不明白嗎,莫里斯——還有你,瑪莉——我必須得這樣!我得讓大衛離開。我不能再讓他跟著我。

瑪莉,原諒我;醫生,你也得原諒我,但我所考慮的是事實。一個現在必須面對的事實。我不是個笨蛋,也沒有自欺欺人。你們都希望我讓傑森·伯恩從自己的生活中永遠消失,讓他遁入無盡的虛空,但我現在必須做的卻恰恰與此相反。大衛必須走,至少得離開一陣子。

別用這些想法來煩我!我有活兒要幹。

該死,男裝部在哪兒?等買好了東西(全都用現金支付,而且儘量找了不同的店員),他要找個男廁所,換掉穿在身上的每一件衣服。這之後他會走上華盛頓的街頭,直到找到一個位置隱蔽的窨井蓋。“變色龍”也回來了。

晚上七點三十五分,伯恩放下了手裡的單面剃鬚刀片。各式各樣新衣服上的標籤全都被他去掉了,每弄完一件他就把衣服掛進壁櫥,只有襯衣除外;襯衣他都在浴室裡熨過,好去掉新衣的氣味。他朝房間另一邊的桌子走去,客房服務的人在那上面擺了一瓶蘇格蘭威士忌、一瓶蘇打水,還有一小桶冰塊。走過放電話那張桌子的時候他停了下來,他實在太想打電話給島上的瑪莉了,但他知道這個電話自己不能打,不能從酒店的房間裡打。她和孩子們能安全抵達是最重要的,這件事他已經安心了;剛才在加芬克爾百貨公司,他用另一部付費電話聯絡了約翰·聖雅各。

“嗨,大衛,他們可累慘了!他們在大島上待了足有將近四個小時,天氣才放晴。你要是想跟我姐說話,我就去叫她起來。不過,剛才她餵過艾莉森之後可是倒頭就睡著了。”

“不用了,我晚一點再打過來。約翰,跟她說我挺好,幫我照顧他們。”

“沒問題,夥計。現在你跟我說說情況。你怎麼樣啊?”

“我說過了,我挺好的。”

“是啊,你當然可以這麼說,她也可以這麼說。但瑪莉不光是我惟一的姐姐,她還是我最愛的姐姐。她那副驚魂不定的樣子瞞不過我。”

“所以啊,你要好好照顧她。”

“我還要跟她談談呢。”

“談的時候悠著點兒,約翰。”

伯恩給自己斟了一杯酒,心想當時有那麼一瞬間,他又變成了大衛·韋伯。他不喜歡這樣,這種感覺不好。但是,打完電話一個小時以後傑森·伯恩就回來了。他跟五月花的接待員說自己預訂過房間,酒店的人找來了夜班經理。

“啊,西蒙先生,”經理熱情洋溢地向他表示歡迎,“聽說您光臨華盛頓,是為了抗議政府對商旅和娛樂行業徵收重稅。照有些人的說法,這可真是老天保佑啊。那幫政客會把我們全毀掉!酒店沒有雙人房了,所以我們就冒昧地為您安排了一個套間;當然了,我們不會收取任何額外的費用。”

這一切都發生在兩個多小時之前。從那時起他一直在剪標籤、熨襯衣,還在酒店的窗臺上把鞋子的橡膠底磨軟。伯恩手裡拿著酒杯,坐在椅子上茫然地盯著牆,他沒什麼事可幹,只能等待、思考。

才幾分鐘,門上輕輕的一記敲擊就結束了他的等待。伯恩快步走過房間,開啟門,讓先前在機場接他的那個司機進來。這位中情局特工帶著一個公文包,他把包遞給了伯恩。

“所有的東西都在裡頭,還有一把槍、一盒子彈。”

“謝謝。”

“你要不要看看?”

“我準備用一整晚來看。”

“快八點了,”特工說,“你的上線會在十一點左右跟你聯絡。這樣你就有時間先準備起來了。”

“我的‘上線’……?”

“他就是你的上線啊,不是嗎?”

“是啊,當然,”伯恩輕聲回答,“這個稱呼我忘了。謝謝你。”

來人離開後,伯恩拿著公文包匆匆走到桌前。他開啟包,先取出自動手槍和那盒子彈,然後拿起一疊用資料夾裝好的電腦列印材料,肯定得有好幾百頁。這些多得數不清的紙張裡隱藏著一個姓名,它能把一個男人或是女人與“胡狼”卡洛斯聯絡起來。列印件中包含了目前酒店每一位住客的資訊,連最近二十四小時之內結賬離開的客人也在內。每一份列印材料都附有能夠從中情局、陸軍情報局和海軍情報局資料庫之中搜集到的所有其他資訊。出於二十多種可能的原因,這個辦法也許全無用處,但它畢竟是個開端。捕獵已經開始。八百公里以南,在波士頓市麗思·卡爾頓酒店三樓的另一個套房,另一扇酒店房門上也有人敲了一聲。套間裡面,那位身量奇高的男住客急匆匆地從臥室奔了出來。他身高將近一米九,一身專門剪裁的條子西服讓他顯得愈發偉岸。他的鬢角上方還殘留的一圈灰髮梳理得紋絲不亂,光禿禿的頭頂簡直像是塗過聖油的紅衣主教,無論國王、王子,還是覬覦王位的人們,都得服從他的英明決斷——毫無疑問,他以英明示人之時自然少不了那鷹隼一般凌厲的眼神,以及那先知一般激越的嗓音。雖然他往外急奔的模樣流露出了讓人有機可乘的焦慮之情,但這也完全無損於他的形象。他是個重要的、強有力的人物,對此他心知肚明。他身上的一切,都跟他開門放進來的那名年長男子截然不同。這位身材矮小、骨瘦如柴、年紀老邁的來客身上沒有一丁點高貴之處;相反,他整個兒就是一副失敗者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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