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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的各位民眾,”他的語氣堅強,像是在唸某種宣言;他在白宮玫瑰園與戴維營開過無數次記者會,所以發言時得心應手,流暢無比,“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因為我們要爭取世界和平,一同為正義與自由努力,齊心對抗暴力及恐怖主義。”

“今天,我們又一次站在歷史的十字路口,世界的命運就在我們手中。我們是要讓人類墜入充滿恐懼與無止境戰爭的黑暗時代,還是團結起來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我們都看得見恐怖主義的力量,它是現代的海德拉。我們都知道眼前的路有多艱難,但我們不會被嚇倒,而且要一起向前邁進。只有團結,才能打倒這個多頭怪物。只有團結,我們才有機會讓這個世界變得安全。”

總統發言完後,群眾響起熱烈的掌聲。接著,他便將麥克風交給俄羅斯總統——他說的話也差不多,同樣得到熱烈掌聲。然後是四位阿拉伯領袖輪流發言,雖然他們的發言更慎重,但同樣重申了大家必須團結起來,一口氣解決掉恐怖主義的問題。

接下來是一段讓媒體提問的簡短時間,結束之後,六位領袖便並肩排好照相。這幅畫面相當令人印象深刻,尤其他們還牽著手,一起舉高手臂,表示西方跟東方團結一致。

人群帶著歡騰的情緒漸漸散去。就算是最挑剔的記者或攝影師,也不得不承認,這次高峰會確實有個很棒的開端。

“你知道我已經用了第三雙乳膠手套了嗎?”

史蒂朋·史巴爾科拉來安娜卡先前坐過的椅子,在血跡斑斑的臺子前坐下。他前面有個夾了培根、萵苣和番茄的三明治,這是他在美國幾次手術的復健期間喜歡上的食物。三明治放在精緻的骨灰瓷盤上,而他右手則拿著高階水晶杯裝的頂級波爾多葡萄酒。

“沒關係。時間也晚了。”他拍拍手腕上的高精密手錶,“伯恩先生,我現在想到,這段愉快的時光該結束了。我得告訴你,你讓我過了非常棒的一晚。”他迸出一陣大笑,“我想,比我給你的還多吧。”

三明治完全按照他的習慣,對切成兩個一樣的三角形,他拿起一個咬了一口,慢慢咀嚼享受著。“伯恩先生,你也應該知道,一個培根萵苣番茄三明治要好吃,選用的培根一定要新鮮,最好還能切成厚片。”

他吞了一口,然後放下三明治,拿起水晶杯喝波爾多葡萄酒。接著,他推開椅子站起來,走向綁著伯恩的牙醫治療椅。伯恩的頭無力地下垂,而他身邊方圓約兩英尺的範圍內,佈滿了噴濺的血跡。

史巴爾科抬起伯恩的頭,他的眼神因極度痛苦而失焦,臉上沾著幹掉的血跡。“在我離開前,得跟你說說這件事諷刺的地方。我的勝利就要來臨,所以你知道什麼根本不重要,你說不說也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把你留在這裡,讓你沒辦法阻撓我的計劃。”他笑了,“你因為沉默得付出多可怕的代價,而且這樣你能得到什麼,伯恩先生?什麼也沒有!”

可汗看見迴廊上有個警衛站在電梯旁,於是小心退到樓梯間的門口。他從門上嵌了鐵絲網的強化玻璃看出去,發現有兩個武裝警衛站在樓梯井邊抽菸邊聊天。每隔十五秒,他們其中一人就會探頭看門上的玻璃,檢查六樓走廊。樓梯的保安太難突破了。

他往後轉身,用正常輕鬆的腳步穿過走廊,然後抽出奧茲卡爾賣給他的空氣槍。警衛一看到他,他就舉起空氣槍,朝對方脖子射出一支鏢箭。鏢箭尖端塗了某種化學物質,警衛中箭後,馬上倒地不省人事。

可汗隨即向前衝,將警衛拖向廁所。廁所門一開啟,裡面剛好有另一名警衛,舉起了槍瞄準可汗胸部。

“別動,”警衛說,“丟掉你的武器,雙手舉高。”

可汗照做,但當他要舉起雙手時,偷偷按了手腕護套裡的一個彈簧機關。警衛突然一隻手抓著自己的喉嚨;被鏢箭刺中的感覺,就像被蚊蟲叮咬。警衛突然眼前一暗,昏倒在地。

可汗將兩人拖進男廁,然後走到電梯按下牆上的鈕。過了一會兒,電梯門開啟,他走進去按了四樓的鈕。電梯開始下降,不過經過五樓後,卻突然停住不動。他按了其他樓層的鈕,但毫無動靜。電梯卡住了,顯然是有人故意讓它停下來。他知道要逃脫這個史巴爾科設下的陷阱所剩的時間不多了。

他踩著電梯牆面的欄杆,正準備開啟上面的維修艙口時,突然停下動作,仔細察看。那個反射出一陣光線的金屬物是什麼東西?他拿出奧茲卡爾給的小手電筒,往艙門另一端的螺絲釘照過去。有詭雷!可汗知道,要是他一開啟艙門,馬上就會引爆上面的炸藥。

這時,突然一陣搖晃,讓他從欄杆上失去平衡跳下來;電梯猛烈地震動,接著便開始快速下墜。

史巴爾科才走出行刑室,電話就剛好響起。陽光從窗戶透進臥室,他走去接電話時,感到臉上一陣溫暖。

“喂?”

聽見對方的報告,讓他的脈搏逐漸加速。他在這裡!可汗來了!他的手緊緊握拳。現在,他們兩個都在這裡,而他在這兒的工作也快結束了。他叫手下到三樓待命,然後打給保安負責人,要他們立刻進行消防演習,疏散整棟大樓的人。二十秒不到,尖銳的火警警報聲響起,所有員工便依序移動到樓梯間,由保安人員護送至外面街上。這時候,史巴爾科打電話給他的轎車和飛機駕駛,並要飛機駕駛在費裡海吉機場等他,準備好隨時起飛。依照他先前的指示,飛機已經加滿油,檢查完畢,並跟塔臺通報過了。

在回去找傑森·伯恩之前,他還得再打幾通電話。

“可汗在大樓裡,”他對接起電話的安娜卡說,“他現在困在電梯裡,我已經派人過去,避免他逃脫;不過最瞭解他的人還是你。”聽見她的回應後,他哼了一聲,“你說的我早就知道了。總之,你自己看情況處理吧。”

可汗按下緊急停止鈕,可是完全沒有反應,電梯還是猛力向下衝。於是他從奧茲卡爾的工具包裡拿出一樣東西,撬開按鈕的面板;面板後方有一大堆電線,不過他馬上就看見緊急停止的電路被切斷了。他迅速將電路接回原位,電梯隨即發出尖銳摩擦聲,減緩速度停了下來。現在,電梯就卡在三樓和四樓間,而他則把握僅有的時間,繼續調整電梯線路。

史巴爾科的手下帶著武器,在三樓的電梯門外就位。他們插入緊急鑰匙,開啟電梯門,發現電梯底部就在他們上方。根據上頭的命令,他們知道該怎麼做——將機槍瞄準電梯底部,由下而上猛烈開火。在這麼強大的火力攻擊下,絕對沒人能夠生還。

可汗四肢張開,手腳緊靠著電梯井的外牆,看著電梯地板被轟出一個大洞;電梯門跟電梯井正好保護他免於子彈攻擊。他剛剛重新連線了控制板電路,使電梯門稍微開啟,空間正好能讓他身體擠過去,當他從電梯門與外牆之間扭動著身子要往上爬到電梯頂部時,史巴爾科的手下就開火了。

激烈的槍聲停止後,他覺得一陣耳鳴,像是有幾百只蜜蜂在揮動翅膀。他抬頭看著連線電梯的兩條繩索,一會兒之後,兩名穿鎮暴裝持重武器的警衛從繩索上滑下。

其中一名警衛看到可汗,正準備開槍,但可汗早一步發射空氣槍打中了他,讓他不省人事,手裡的機槍掉了出來,身體也被滑輪固定卡在繩索上。當第二名警衛瞄準可汗,可汗便跳向昏迷的警衛,抓住他的身體。第二名警衛戴著鎮暴頭盔,完全看不見臉;他直接對可汗開火,而可汗則用他搭檔的身體擋子彈,接著用力一踢,將他手中的機槍踢掉。

他們兩人同時向下跳到電梯頂部,C4塑膠炸藥就黏在維修艙門中央,旁邊還設定了引線。可汗看見艙門旁的螺絲被鬆開,只要他們其中一人不小心碰到艙門,觸發了引線,整部電梯都會被炸成碎片。

可汗扣下扳機,但警衛向旁邊跳開,滾了一圈躲開鏢箭,然後踢掉可汗手中的空氣槍,同時拿起他搭檔剛剛掉下的機槍。可汗用力踩在他手上,扭動腳跟,想讓他放開武器,不過此時三樓的人又突然開始對電梯射擊。

警衛抓住可汗分心的時機,用另一隻手捶開可汗的腳,拿起武器開火,而可汗往旁邊一跳,滑到電梯下方的緊急擎動裝置旁。可汗稍微後退,避開三樓射來的子彈,開始調整擎動裝置。在電梯頂部的警衛探頭,拿著槍向下瞄準可汗,不過可汗正好鬆開了擎動裝置,讓電梯突然下墜,嚇得警衛手足無措。

可汗跳上離他最近的一條繩索,往上攀爬。到了四樓後,他馬上拿出交流電源供應器,準備開啟磁力鎖,此時電梯正好墜落在地下室底部,劇烈的震動觸發引線,讓炸藥引爆。爆炸向上延伸,而可汗及時干擾了磁力鎖,跌跌撞撞地滾進門口,避開爆炸的波及。

四樓的門廳全鋪著大理石,看起來像咖啡加了牛奶的顏色。牆上的燈臺以毛玻璃覆蓋,提供溫和的照明。可汗一站起來,就看見安娜卡在前方不到五碼處,逃往走廊方向。她看起來既驚訝又害怕。顯然她跟史巴爾科都沒料到他竟然到得了四樓。他暗自笑了一聲,追上前去。他想,他們會害怕也是情有可原,畢竟他實在太強了。

安娜卡開了一扇門,一走進去關門之後,可汗就聽見上鎖的聲音。他知道他得找到伯恩跟史巴爾科,但安娜卡也是不能忽略的重要人物。於是,他拿出開鎖工具,不到十五秒就把門開啟,看見安娜卡正好跑到房間另一端的門口。她驚恐地看了他一眼,隨即把門關上。

可汗看見她的表情,回想起過去。安娜卡從沒露出過害怕的神色。他突然覺得這房間有古怪。房間很小,呈四方形,完全沒有窗戶,看起來還沒完成裝潢,牆壁全部漆成死寂的白色,連牆面上的飾板也是。房間裡完全沒有傢俱——其實根本什麼都沒有。然而,他太晚察覺到不對勁了;某處開始傳來一陣嘶嘶聲。他抬頭看,發現牆壁上方有個出風口正排出毒氣。他屏住呼吸,跑到房間另一端的門前,拿出工具撬開了鎖,但門還是推不開,可見外面一定被拴上了。於是他往回跑,想從剛剛進來的門出去,結果發現門也被拴起來了。

毒氣不斷洩進房內,而他完全被困在其中。

史蒂朋·史巴爾科吃完三明治,喝完波爾多葡萄酒,便將從伯恩身上取出的東西整齊地排在桌上:陶質手槍、康克林的手機、一卷鈔票,一把彈簧刀。

伯恩面容憔悴,全身是血,已進入深沉的冥想之中——這麼做主要是為了撐過史巴爾科利用器械在他身上造成的痛苦,另外也能保持內在的精力,維持身體最後的力量。

瑪莉、艾莉森跟傑米的畫面,像是斷斷續續的火焰閃現在他腦海中,不過他記得最鮮明的,還是在金邊生活的那段日子。他的心完全寧靜下來,想起了黛歐、阿莉莎跟約書亞。他看見自己正將一個棒球拋向約書亞,教約書亞怎麼用他從美國買來的棒球手套,約書亞卻轉身對他說:“為什麼你要複製我們?為什麼你不救我們?”他疑惑了好一會兒,然後可汗的臉清晰地浮現,對著他說:“你想讓現在的孩子來取代約書亞跟阿莉莎,甚至連名字的第一個字母都一樣。”

他很想從自己強迫進入的冥想狀態中脫離出來,放棄辛苦建立起來抵抗史巴爾科折磨的堡壘,只為了不再看見那指控的表情,以免被罪惡感壓垮。

罪惡感。

一直以來,他都不敢面對自己的罪惡感。從可汗說出自己的身份之後,他就不斷逃避事實,正如他當時儘快逃離金邊一樣。他以為自己能遠離那場悲劇,可是他卻發現自己在躲避心中那股無法承受的罪惡感。在家人最需要他的時候,他竟然無法在場保護他們。於是,他將自己封閉起來,不願面對現實,只是一味逃避。

在這方面,安娜卡說得沒錯,他的確是個懦夫。

史巴爾科看著伯恩佈滿血絲的眼睛,將伯恩的鈔票收進口袋,然後拿起他的陶質手槍。“我利用你讓世界各大情報單位轉移焦點,沒時間注意到我,這點你倒是為我做得很好。”他舉起手槍,瞄準伯恩的眉心。“不過,你對我已經沒有用途了。”他準備扣下扳機。

這時候,安娜卡進了房間。“可汗來到這層樓了。”她說。

史巴爾科不由得吃了一驚。“我聽見爆炸聲,他竟然沒死?”

“他逃出電梯,還讓電梯下墜,最後是在地下室爆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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