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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爾和卡爾波夫發現她快死了,而且無法提供情報,便失去了興趣,直接將她丟給可汗處理。而平常對死亡司空見慣的可汗,這次竟然有了完全不同的經歷。對她而言,每一次痛苦而費力的呼吸,都是一輩子的時間。她的眼神和她的手一樣,都不想放開他;她慢慢淹沒在寂靜裡,沉入黑暗中。他決定不讓這種事發生。

看著她,他不禁想起自己經歷過的痛苦,於是他向她訴說自己的生活:他逃出越南軍火販子手裡,遇見一位傳教士,然後又被紅色高棉分子洗腦。

他想起莉莉,情緒突然一發不可收拾。“我有個妹妹,”他用單薄的聲音對她說,“如果她還活著,年紀應該跟你現在差不多。她比我小兩歲,把我當作效仿的物件——把我當成她的保護者。我也的確很想好好保護她。當時,我父親在很遠的地方工作,而我們正在家裡附近玩耍,除了我,還有誰能保護她?”他突然覺得眼眶一陣溫熱,視線變得模糊。他本來覺得很羞愧,想要轉身逃避,但席娜的眼神卻充滿憐憫,讓他的羞愧感立刻消失。他接著說:

“可是,最後,我還是辜負了莉莉。我妹妹跟母親都死了,本來我也應該和她們死在一起,可是我倖存了下來。”他的手摸著佛像,讓自己從中得到勇氣,“後來,有好長一段時間,我一直在想,活著有什麼用?我已經辜負了她。”

席娜微微張開嘴唇時,可汗看見她牙齒上都是血。她的手緊緊握住他,讓他知道她是要他繼續講吓去。他不只是在釋放她的痛苦,同時也在釋放自己。最神奇的是,這方法非常有效。雖然她不能說話,慢慢地步向死亡,但她的大腦還在運轉。她聽得見他說的話,而且由她的表情看來,她完全能夠體會他的心情。

“席娜,”他說,“從某方面來說,我們兩個算是同類。我在你身上看見了自己——被疏遠、遺棄,是個完全孤單的人。我知道這可能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我無法保護妹妹的罪惡感,後來卻轉變成對父親的憎恨。我只想到他遺棄我們——遺棄我。”突然間,他發現自己也跟著她轉變了。他現在知道,報復父親,比直接面對自己的罪惡感要簡單多了;而也正是因為這樣,他非常想幫助她,甚至想拯救她免於一死。

然而他知道,死亡的觸手一旦伸出,就無法停止,就算是他也不行。他看見她眼中的死亡氣息,知道時候到了,於是他俯身,不自覺地對她露出安慰的笑容。

她似乎有許多事想告訴他,卻說不出口。“你是個正直的人,席娜。”他對她說,“天堂的人會光榮地迎接你。”

她的眼睛來回轉動了一下,眼神裡的光芒便熄滅了。

伯恩回到歐斯克利飯店時,傑米·霍爾正等著他。伯恩花了好一段時間才回到這裡,在回來的路上,有兩次差點就要昏倒了,於是他還得把車停到路邊,將額頭抵在方向盤上休息;他全身疼痛不已,疲累到無法思考,但想見到可汗的意志卻激勵著他撐下去。他不在乎維安人員,也不在乎其他的事了,他只想跟他兒子在一起。

伯恩在飯店裡大概講述完史巴爾科攻擊飯店的行動後,霍爾便堅持要帶他去找醫護人員。

“依史巴爾科在世界上的名聲,就算我們找到他的屍體,提出完整證據,還是會有很多人不相信的。”霍爾說。

緊急醫療室裡有許多躺在臨時病床上的傷者,其他受重傷的人,已經由救護車直接送到醫院。這裡還有幾名死者,但沒人想要提起。

“我們現在知道你是清白的,而且我一定得向你表示感謝,”霍爾坐到伯恩身旁,“總統想跟你見個面,不過當然要先等你治好傷再說。”

醫護人員一到,馬上開始檢查伯恩臉頰上的撕裂傷。

“傷口會留下疤痕,”她說,“你可能要做個整形手術。”

“這不是我第一道疤了。”伯恩說。

“我看得出來。”她冷冰冰地說。

“我們在現場發現幾件防護衣,這讓我們很擔心,”霍爾說,“可是我們沒有找到任何生化武器,你呢?”

伯恩迅速回想。他剛剛暫時丟下可汗、席娜還有NX20就離開了。他突然感到一陣恐懼。“沒有,我們看到防護衣,也跟你們一樣驚訝。不過恐怖分子都死光了,也無從問起。”

霍爾點頭,等醫護人員處理完後,他便扶著伯恩起身進了走廊。“我知道你現在最想要的,是洗個熱水澡,換套乾淨的衣服,不過我得立刻向你做個簡報。”他笑著說,“這事關國家安全,我想我們可以邊吃邊談,如何?”

接著,他突然朝伯恩的腎臟部位打了一拳,讓伯恩跪倒在地。伯恩喘著氣時,霍爾的另一隻手抽出一把短刀,刀鋒上有某種黑色物質,一看就知道塗了劇毒。

正當他要拿刀劃過伯恩的喉嚨時,走廊上響起一個聲音。伯恩掙脫霍爾的手,靠在牆上。他轉過頭,看見霍爾死在地上,一隻手拿著短刀,而伯里斯·伊利奇·卡爾波夫手裡則拿著一把裝了消音器的手槍。

“我得承認,”卡爾波夫用俄語說,一邊扶著伯恩站起來,“我一直很想殺殺中情局的探員看。”

“天哪,真是謝謝你。”伯恩喘著氣用同樣的語言回答。

“我很樂意這麼做的,相信我。”卡爾波夫低頭看著霍爾,“中情局對你的制裁令已經撤回了,可是他才不管;看來你在中情局裡還是有敵人。”

伯恩做了幾次深呼吸,讓頭腦恢復清醒。“卡爾波夫,我是怎麼認識你的?”

卡爾波夫迸出一陣大笑。“伯恩先生,我看關於你失去記憶的傳言,果然是真的。”他的手臂放在伯恩腰間攙扶著,“你記得嗎——?噢不,你當然不記得。呃,我們曾經見過好幾次,最近一次你還救了我的命呢。”他看著伯恩疑惑的表情,又大笑了幾聲,“那真是個好故事,朋友。而好故事,就要配著一瓶伏特加邊喝邊講才有趣。還是兩瓶?經過這麼一晚的折騰,誰知道會喝多少呢?”

“我很想喝點伏特加,”伯恩說,“不過我得先找到一個人。”

“來吧,”卡爾波夫說,“我會叫手下處理這一團糟,然後我跟你一起去找人。”他笑得很開,完全看不出兇惡的表情。“你聞起來真是跟死魚一樣臭,你知道嗎?不過管他的,我早就習慣各種臭味啦!”他又笑了,“真高興能再見到你!要找到真正的朋友很不容易,尤其是幹我們這行的。所以一定要好好慶祝一下,你說是不是啊?”

“當然。”

“還有,我的好友傑森·伯恩啊,是誰對你這麼重要,讓你得先找到他,才肯洗個熱水澡,好好休息?”

“一個叫可汗的年輕人,我想你可能見過。”

“沒錯,”卡爾波夫帶著伯恩進另一條走廊,“真是個優秀的年輕人。你知道他一直待在那個快死的車臣人身邊?而她死前,一直緊握著他的手。”他搖搖頭,“真讓人驚訝。”

他噘起暗紅色的嘴唇。“她才不值得他注意。她算什麼,殺人犯,還是破壞者?你看看他們想對這裡做些什麼,就知道她真是個殘忍的人。”

“不過,”伯恩說,“她還是得握著他的手。”

“我不知道他怎麼能忍受這種事。”

“也許他也需要從她身上得到些什麼吧,”伯恩白了他一眼,“還覺得她很殘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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