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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有隔夜仇。”我撒了個謊。

“你們吵架大多數是為了錢嗎?”

“我甚至都想不起來我們為什麼吵架,都是些雞毛蒜皮的事情。”

“那她失蹤前一天晚上是為了什麼事情吵架?”吉爾平歪嘴笑著說了一句,彷彿他在最不可思議的時機捉住了我的馬腳。“我告訴過你們了,為了龍蝦吵了一架。”

“還有呢?我敢肯定不會為了龍蝦嚷上整整一個小時吧。”

正在這時,布利克搖搖擺擺地走下了樓梯,透過欄杆端詳著我們。

“還有些家裡的事,兩口子過日子嘛,還為了貓砂盆,”我說,“為了誰來清理貓砂盆吵了一架。”

“你為了貓砂盆又叫又嚷地跟太太吵了一架。”波尼說。

“嗯,事情總得講點兒規矩,我的工作時間很長,艾米就不是這樣,我覺得做點兒基本的家務是為了她好。”

吉爾平的身子抖了抖,彷彿正在打盹兒的人差點兒醒了過來,“你是個老派的人,對吧?我也一樣,我總是告訴我太太,‘我不懂如何熨衣服,不懂如何洗碗,也不會做飯,所以就這麼著吧,親愛的,我去抓壞人,反正這活兒我幹得了,你就時不時往洗衣機裡扔幾件衣服’。波尼,你也是成了家的人,你在家裡做家務嗎?”

波尼的怒容看上去頗為可信,“他媽的,我也在抓壞人,傻蛋。”

吉爾平朝我翻了個白眼,我差點兒以為他會開個玩笑,比如說一句“聽起來有人正趕上大姨媽來訪啊”。

可是吉爾平摸了摸他那個奸詐的下頜,對我說道:“這麼說,你只是想要一個家庭主婦。”聽他的口氣,這樣的念頭似乎合情合理。

“我想要……我想讓艾米願望成真,我其實真的不介意要什麼。”現在我轉向了波尼——郎達•波尼警探身上有種同情的意味,看上去至少有幾分像是真的。(那是假象,我暗自提醒自己。“艾米不知道她自己能在這裡做什麼,)她找不到工作,又對‘酒吧’不感興趣,這倒沒什麼大不了。‘如果你想待在家裡的話,那也沒什麼大不了’,我是這麼對她說的,可是她待在家裡也不開心,而她把這個問題扔給我解決,彷彿她的幸福由我來負責。”

波尼一聲不吭,臉上毫無表情。

“再說,扮扮英雄噹噹別人的救星,這種事情做上一陣子是挺好玩,可那長久不了。我無法讓她變得開心起來,她自己就不希望自己開心,因此我想,如果她開始管一些實實在在的東西……”

“比如貓砂盆。”波尼說。

“沒錯,打掃貓砂盆,買些生活用品,叫水管工來解決滴水的問題,畢竟滴水這事很讓她抓狂哪。”

“哇,聽上去確實像是在為幸福生活做計劃呢,簡直開心死了。”

“我的看法就是,一定要做事,不管是什麼事,總之一定要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別光坐著不動讓我來解決一切問題。”我突然意識到自己正在高聲講話,而且聽上去怒氣衝衝,完全是一副“正義站在我這邊”的口氣,但這些話一出口,我的心中卻解脫了許多。這番傾訴從一個謊言開始(也就是關於貓砂盆的那番胡扯),後來卻一鼓作氣變成了一大堆真話,我也突然間明白過來罪犯們為什麼會說漏了嘴,因為把自己的遭遇告訴陌生人的感覺實在太棒了,聽眾們不會罵你“屁話”,還不得不聽你的一面之詞(我要糾正一下,應該是“聽眾假裝聽著你的一面之詞”)。

“這麼說來,艾米並不情願搬回密蘇里,是你逼著她搬回來?”波尼說。

“逼著她搬回來?不,我們只是別無選擇而已,我失了業,艾米也失了業,我的媽媽還在生病,如果是艾米遇到這種情況,我也會為她搬家的。”

“你肯動動嘴皮這麼說,還真是不錯呀。”波尼嘀咕了一句。突然之間,她讓我想起了艾米,艾米也會低聲回嘴,把音量控制得剛剛好,讓那些話入了我的耳,但又讓我無法斷定,如果這時我問了該問的那個問題,“你說什麼?”那她總會回答:“什麼也沒說。”我直愣愣地瞪著波尼,抿緊了嘴唇,腦海中掠過一個念頭:“也許這正是計劃的一部分,就是想要看看你怎麼對待心有不滿的怨婦。”我努力想要擠出一縷笑容,但那似乎更加讓她厭惡。

“你能供得起嗎?不管艾米工作還是不工作,你在經濟上供得起嗎?”吉爾平問道。

“嗯,我們最近確實有些財政問題。”我說,“在我們剛結婚的時候,艾米很有錢,稱得上極其有錢。”

“沒錯,”波尼說,“畢竟有那些‘小魔女艾米’的書嘛。”

“沒錯,那些書在20世紀80年代到90年代賺得盆滿缽滿,但是出版商已經不再要這套書了,說是‘小魔女艾米’已經完事大吉,於是一切都急轉直下,艾米的父母還不得不向我們借錢才沒有背上一屁股債。”

“向你妻子借錢,你的意思是?”

“沒錯,好吧,然後我們幾乎把艾米最後的一點兒錢全花在‘酒吧’上了,從此以後就是我養家了。”

“這麼說,當初你娶艾米的時候,她十分富有。”吉爾平說道,我聞言點了點頭,心裡暗自琢磨著一個英雄故事:在妻子的家境遭遇急轉直下的劇變時,丈夫卻始終堅守在她的身邊。

“這麼說,當時你的日子過得很滋潤。”

“是呀,確實很棒,棒極了。”

“可是眼下她快要一貧如洗了,而你要面對的生活方式跟娶她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這時我才發現自己的故事完全走錯了路。

“好吧,我們一直在徹底盤查你的財務狀況,尼克,看上去真不怎麼樣。”吉爾平開口說道。聽他的口氣,這句指責幾乎變成了一種擔憂。

“‘酒吧’運營得很好,”我說,“新店要盈利一般需要三四年的時間呢。”

“是那些信用卡吸引了我的注意。”波尼說,“你居然欠了212000美元的信用卡債務,我的意思是說,我看到的時候都快喘不過氣來了。”她說著拿出一沓紅字寫成的賬單朝我扇了扇。

我的父母都對信用卡很過敏,只會為了一些特殊事項動用信用卡,而且每個月都會把卡賬還清。“我們絕不打腫臉充胖子,絕不買自己買不起的東西。”這是鄧恩家的座右銘。

“我們家的人不會……至少我不會……但我不覺得艾米會……我可以看看那些賬單嗎?”我變得結巴起來,這時一架轟炸機正好從低空掠過,震得一堵堵窗玻璃吱嘎作響。壁爐架上的一盆植物應聲掉下了五片漂亮的紫葉,我們三個人一時間都回不過神來,不得不啞口無言地盯著那些葉子飄落到地面上。

“話說回來,當初這裡理應鬧了好一番動靜,可當時地板上連一個花瓣也沒有。”吉爾平用厭惡的口氣喃喃自語道。

我從波尼手中接過賬單,一眼看見了自己的名字——十幾張不同的信用卡賬單上全是我的名字,不同版本的名字:尼克•鄧恩、蘭斯•鄧恩、蘭斯.N.鄧恩、蘭斯•尼古拉斯•鄧恩,最小的一筆賬目是62.78美元,最大的一筆則是45602.33美元,全部都是最近欠下的債,賬單上方用不吉利的字型印著簡潔而又充滿威脅意味的字眼——立即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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