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4章 蒙塵往事,你有罪:詭案現場鑑證2·犯罪升級,劉真,大文學小說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一週後。

馮欣然敲開李觀瀾辦公室的門,說:“李支隊,這些天沒什麼要緊的大案子,兄弟們都閒得發慌。建築工地的那件案子還辦不辦?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

李觀瀾正埋頭瀏覽卷宗,頭也沒抬,說:“那件案子啊,已經結了。”

“結案了?”馮欣然瞪大眼睛,“一點眉目還沒有,就這樣結案了?”

李觀瀾覺察出他語氣中的愕然,抬起頭說:“是啊,就這樣結案了,你有什麼疑問嗎?”

馮欣然有點結巴地說:“兇、兇手是誰?受害人又是誰?到現在什麼都不知道,怎麼、怎麼就匆匆忙忙地結案了?”

李觀瀾說:“受害人是許桐,兇手就是他的妻子,許羅丹的媽媽,曲琳。我正在讀一個卷宗,下午要去市人大彙報,沒空向你詳細解釋,你要是好奇心強,就去向蘇採萱瞭解案情。”

馮欣然帶著一肚子疑問來找蘇採萱,張口就問:“工地那件案子到底怎麼回事?怎麼不聲不響就結了呢?”

蘇採萱見馮欣然著急的樣子,打趣說:“急成這樣,李支隊沒向你們通報,因為這案子的受害人和兇手都已經死了,沒立案。”

馮欣然央求她說:“採萱姐,你就別打啞謎了,快跟我說說吧。”

蘇採萱知道馮欣然是天生的刑警,遇到奇案要案,不追究出原委不肯罷休,就不再吊他的胃口,說:“許家的事確實非常離奇,我在接觸這件案子時也是滿頭霧水,虧得你們李支隊頭腦還算清醒,把支離破碎的線索串成一個完整的案情,倒也合乎情理,鄭奶奶也接受了李觀瀾的意見,只是出於對許羅丹的保護,真相還對她保密,也未向更多人傳播。

“在建築工地發現的屍骸,經過基因鑑定,就是許羅丹的生身父親許桐。他是被重物打擊致死。”

馮欣然說:“可是在車禍中喪生的那個人是誰?他身上帶有許桐的手錶、身份證,體貌特徵也和許桐接近。”

蘇採萱說:“這件事過去了十五年,死者已經化成灰,永遠也不會有一個確切的答案,但是可以肯定,被火化的那具軀體一定不是許桐,因為許桐在車禍的第二天晚上又回到了家中,並在當晚遇害,屍體被藏在地窖裡,直到十五年後才被發現。李觀瀾對車禍中喪生的那個人做出個合理解釋,因為他在辦案時曾遇到過類似事件。那人應該是一個流竄作案的竊賊,因居無定所,失蹤了也沒有人尋找。許桐在乘車時遭遇那個竊賊,錢包和手錶都被偷走,但是許桐沒有覺察。許桐在中途有事下車,那竊賊見苦主離開,就放心地留在車上,沒想到遭遇車禍,他成了許桐的替死鬼。”

馮欣然質疑說:“這個解釋倒也說得通,可是難道整個案情都是用分析和推測串起來的嗎?這怎麼可以結案?”

蘇採萱笑笑說:“已經過去十五年了,這些奇詭的地方只好用合理的推測來串接起來,但案情的主幹當然有鐵證。如果在沒有證人證言的情況下,要求每一個情節都得到落實,那你們李支隊就成了神仙。”

馮欣然贊同說:“那倒是,他能在這樣短的時間裡,揭示出這起案子的真相,我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蘇採萱繼續描述案情說:“當時曲琳也以為許桐在車禍中死了。由於許桐在此前的近三年時間裡一直不間斷地對親生女兒實施性侵犯,所以曲琳見到他的屍體時,不僅沒有難過,反而感到如釋重負。”

馮欣然此前並不知道許羅丹遭受親生父親性侵犯的事實,聽到這裡,也大吃一驚,詫異和憤怒的情緒溢於言表。

蘇採萱說:“當曲琳以為這噩夢一樣的日子終於結束,心中正暗自慶幸時,許桐卻在車禍的第二天夜裡突然回到了家。我們不知道曲琳當時遭受了怎樣巨大的驚嚇,也不知道她在被迫接受許桐還活著的事實以後,心情怎樣從頂峰跌到低谷。曲琳已經死去,我們無法獲知她的殺人動機,也許她當時以為,既然所有人都認為許桐已經死了,那麼她在當晚殺死許桐,悄悄掩埋,永遠不會有人知道。也許當晚許桐又對許羅丹做出什麼禽獸不如的行為,成為壓倒曲琳的最後一根稻草,致使她動了殺機。”

馮欣然點點頭說:“殺人動機很合乎情理,而且許家當時恰好有一個很深的地窖,曲琳殺人後,趁夜深人靜把屍體扔到地窖裡,再把地窖封閉,日後尋找機會把地窖填平。如果不是在十幾年後開發商在趙家鄉大興土木,恐怕許桐的屍體不知到何年何月才會被人發現。”說到這裡,馮欣然念頭一轉,又提出一個問題,“不過還有一個重要癥結,曲琳殺死許桐後,完全可以和許羅丹相依為命地生活,為什麼要拋棄女兒,隱姓埋名地嫁到外鄉呢?”

蘇採萱說:“這件事也一度困惑過我們,直到鄭奶奶向我們透露,她在收養許羅丹以後,許羅丹有一個多月的時間都在睡夢中哭叫‘爸爸在地窖裡’,當時我們的直覺是許羅丹目睹了曲琳殺死許桐並埋屍地窖的過程。但是在向許羅丹詢問以後,發現她對這一事實毫不知情,而且絕不是偽裝。隨後我們在無意中掌握了一個細節,許羅丹那時有一個心愛的玩偶,不小心掉進地窖裡,她求爸爸去撿回來,但是被爸爸拒絕了。所以李觀瀾認為,許羅丹在睡夢中喊的是‘爸爸,在地窖裡’,是央求爸爸去撿回那隻玩偶。

“但是,聽到的人都誤會許羅丹喊的是‘爸爸在地窖裡’。尤其是曲琳,她在殺死丈夫後,本來就惴惴不安,惶恐度日,在深夜裡聽到女兒撕心裂肺地哭喊,自然以為女兒看到了她殺夫的過程。可以想象,曲琳在那一個月裡,生活在怎樣的恐懼和矛盾中,她以為她的犯罪行為遲早有一天會敗露,卻又不忍心對女兒採取任何手段,只好隱姓埋名,遠走他鄉,誰知道她再嫁後遇到的仍是壞男人,以至於連殺兩任丈夫,這女人的心夠狠,手夠黑,命也夠苦。”

馮欣然聽罷長出一口氣,說:“聽得我脊背發冷。那個玩偶,不就是我們在建築工地的屍體旁挖掘出來的?”

蘇採萱說:“就是,據說還是一個和許桐有恩怨糾葛的人送給許羅丹玩的。”

馮欣然神秘兮兮地說:“你不是說那個玩偶是東南亞人下降頭時用的道具嗎,許羅丹得到玩偶後沒多久,就家破人亡,會不會是被人下了降頭?”

蘇採萱說:“你在警隊裡宣揚封建迷信,被金局知道,有你受的。”

馮欣然吐吐舌頭:“他是老大,可惹不起。不過,這個案子從頭到尾都是你們在推論和猜想,到目前為止,除去許桐的遺骸,還沒有其他有力證據,說許桐是被曲琳殺死的,恐怕難以服眾。”

蘇採萱說:“怎麼沒有證據?曲琳在用重物砸死許桐後,把兇器也一併丟進地窖裡掩埋。我們當天在挖掘許桐的殘骸時,並沒找到兇器,是因為一名施工工人在我們之前見到了那件兇器,以為是什麼值錢的文物,偷偷給藏了起來。後來他到市場上去賣,被人嘲諷了一番,又適逢李觀瀾派人回現場複查,才把那件兇器帶回來。”

馮欣然說:“是什麼兇器,怎麼會被當成文物?”

蘇採萱說:“恐怕你見到了也不認識。那是一塊刮痧用的砭石,表面烏油油的,造型又奇特,工人就當成文物收藏了。”

馮欣然說:“刮痧我倒是聽說過,什麼砭石之類的從來沒見過。”

蘇採萱說:“曲琳的身體不好,又看不起病,就遵照赤腳醫生的指導,用砭石刮痧治療。她在起意殺害許桐時,剛好砭石就在手邊,就成了她的殺人武器。我已經對現場發現的砭石和許桐骨骸頭部的傷口進行過鑑定,兩者完全吻合,確認砭石就是兇器。”

馮欣然說:“即便砭石是兇器,怎麼能確定就是曲琳使用的那一塊呢?”

蘇採萱說:“你這小子太鑽牛角尖了,十五年前的案子,有作案現場,有被害人,有兇手,有兇器,有作案動機,辦成這樣,你還要窮追不捨。”

馮欣然嘿嘿笑著說:“這是李支隊他老人家要求的,每一件案子都要辦到經得起嚴格拷問和苛刻挑剔的程度。”

蘇採萱說:“好吧,就讓你矯情一次。知道砭石刮痧板的造型嗎?”

馮欣然老老實實地回答:“不知道。”

蘇採萱解釋說:“刮痧板有板頭、鈍凹邊、弓背、鈍尾、尖尾、尾中凹等部分,分別用於刮腋窩、掌心、背部、胸脘腹部、人體經脈,區分嚴格,絕不可以混用。但曲琳使用的刮痧板與眾不同,因為她是鏡面人,內部器官與正常人截然相反,所以她使用的砭石刮痧板,是專門打磨的,每個部分都與正常造型相反,這樣外觀的刮痧板,也許全世界只有一塊。而從屍骸現場發現的刮痧板,就是這種獨一無二的造型。這個證據,你還能接受嗎?”

馮欣然先是一臉茫然,繼而若有所悟,終於豁然開朗,心悅誠服地連連點頭:“接受,服氣,薑還是老的辣。”

這起詭譎的案子的真相,最終還是被許羅丹知道了,好在這位經歷過許多人情冷暖、人世變幻的女子,在經歷過撕心裂肺的疼痛後,撫平傷口,已經可以坦然面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聯姻後老公失憶了

張萬予

驚蟄

懷愫

高手下山:五個師姐太寵我

魔術本師

神拳

老舍

穿書後我又穿回來了

懶就

校草獨寵!首席魅少太強勢

諾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