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你在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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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我冷。”無殤側臥在榻上,一手撐頭,對一朵漫不經心地勾了勾手指。
一朵用力扇了扇結界內火灶的火,火苗躥起將升騰冒著熱氣的湯藥鍋一口吞沒。斜睨一眼在榻上似笑非笑一副懶散大爺樣的無殤,一肚子怨氣就如火灶的烈火瞬間燎原。這丫地愈難伺候了!起先夜裡總喊冷要她抱,而今白天也要她不時躺在他身邊供他取暖。
當她是暖床的麼!
“我冷。”見一朵遲遲不動彈,他又不厭其煩地重複一遍。
一朵又用力扇了扇灶火。結界內煙火瀰漫,嗆得一朵不住咳嗽起來。這結界固然好用,在結界之外沒有絲毫煙霧氣息,可結界內密不通風卻苦了熬藥之人。抹了一把嗆出的眼淚鼻涕,藥也終於熬好了,倒入白瓷碗內抽身從結界裡出來。透明圓滾的結界如一個碩大的水晶球,裡面煙火繚繞盤旋飛騰,從外面看很是好看。
“冷!”無殤的口氣略顯不慍。
“那也得先把藥熬好了!不然你抱著我總不放手,藥若熬幹了,還得費時間重新熬製!”不滿歸不滿,還是把藥汁小心吹涼送到他緊抿的薄唇邊。
他不張口,只望著她看。長如墨垂瀉而下,逶迤在雪白的蠶絲被子上,眼角狹長斜飛入鬢,眸光迷魅,望得人心裡慌慌的一陣亂跳。
他很美,美得如一朵妖花幻化。邪魅之間又透著沉鬱之色,如畫師筆下一副濃墨重彩的畫卷,只望一眼便在心底留下深刻無法抹去的印記。
“看什麼?”一朵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臉頰微燙。
“看你到底長什麼樣子。”他一口含住雪白的湯勺,唇齒輕碰瓷器出悅耳的聲音。
“天天看日日看還記不住,莫不是你眼神不大好了。”一朵臉頰更熱了,嬌羞一笑,又舀了一勺遞到他唇邊。
他勾唇淺笑。與她接觸的這段時間,恨不得將此生的笑都用盡,還是總忍不住想笑,或深或淺就是笑不夠。多久了?幾千年都沒這般願意笑過了吧!恍惚間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幾千年前那個自己,三界出了名的好性情,整日面若春風笑意盈盈,溫柔如水潤澤如玉……那個自己已遙遠陌生如前世。
不知不覺一碗藥已喝完,一朵遞給他一顆蜜餞解苦。他一口含住連帶她纖細的手指,舌尖柔軟輕輕舔舐,驚得她趕忙收回手,臉頰火紅如煮熟的蝦子般誘人。他低低笑起來,蜜餞真甜,一直甜到心底。
“你再這樣不正經,我就……我就……”一朵抱著方才被他吸允的手指,心跳如雷。
“你就什麼?”他好整以暇笑眯眯地望著她如受驚小鹿般可愛的模樣。
“我就不理你了!讓你在這裡自生自滅。”扭身背對他,面上雖氣鼓鼓,心裡卻甜蜜得好像開出了花。
“我還以為你要說吃了我。”他一把從後面擁住她,一併躺在榻上,腿也從後面攀上來,另她窩在他懷抱中不得逃脫。
“你又冷又咯牙,我才懶得吃你。”握住他寒涼的大手,貼入溫暖的掌心,倍覺解暑。而他卻像個身處寒冬之人,將她視作暖爐般取暖。
“你又暖又柔軟,我倒是很有興致想嘗一嘗。”說著,薄涼的唇瓣便印在她柔軟細白的脖頸上,惹得她身子一陣戰慄,急急掙扎推搡。
“你在玩火!”
“你不亂動,我自不會引火上身。”他聲音含笑,赤條條挑逗。
“好,我不亂動,你也不許亂動哦。”一朵當即不敢躲避,任由他微涼的薄唇貼著自己的脖頸。他涼涼的喘息灑在後頸上,癢癢的麻麻的,很舒服又很不舒服。
無殤也不再亂動,就那樣靜靜地摟著她,好像只有這樣抱著她,他才能安心才能……不害怕。是的,一朵總覺得他在害怕著什麼,好像是怕她離去,也好像是在害怕再也看不到她,抑或又是旁的些什麼。一朵揣測不透,也猜不明白,只希望自己多想了。他是個患者,又虛弱得毫無抵抗能力,萬一有什麼危險,她是他唯一的護身符。
靜靜的,倆人都不說話。一朵知道他沒睡,就總想說點什麼,打破沉寂,不然漫漫白日就相擁躺著實在無聊又浪費。
“你為何身上總這樣冷?”這是她一直都想知道的問題。即便是屬性寒涼的妖精,身上的體溫也不該冰冷如一具死屍般可怖。
無殤身子一顫,好像被戳中了痛處,那般深刻又震撼的疼痛,目光卻迷離模糊一片極不清明,只是那痛清晰無比絲絲分明。
“不知道。我忘記了。唯獨記得有一種痛在心口正中,挫骨焚心的疼。”他的聲音很低很沉,就連喘息都變得紊亂起來。
“對不起!”一朵趕緊回身緊緊摟住他,一隻手的掌心緊緊貼在他的心口,默默為他輸入真氣,試圖幫他減輕些許疼痛。
無殤勾唇笑起來,她的作為雖然無濟於事卻讓他倍感動容。這個脆弱柔軟的小人,恍若一用力就能如一個瓷娃娃般碎裂消失。她即便是九命狐妖的轉世在他眼裡依舊渺小如初生的嬰孩般稚嫩,他莫得有種想要保護她的強大欲望。或許這種慾望早便在不知不覺間就在心間存有,只是一直沒有現,否則緣何為她擋下致命的天劫!
日子一天一天如走馬燈般迅無痕,轉眼一個月就過去了。雖然棲居在這個狹小的房間內沒有什麼奇特的樂趣可言,卻過的平淡甜蜜而又幸福圓滿。無殤的氣色好了許多,蒼白的臉色也漸漸有了紅暈,只是氣力還沒恢復,用他的話說還是沒有提得起一壺茶的力氣,只是晚上每每一朵睡在地鋪早上都是在榻上他的懷抱中醒來。也不知是自己爬上他的床還是他抱的,應該是自己爬的。她經常做和他有關的春夢,不可排除夢中把持不住向他伸出魔爪以解空虛寂寞。
每次見他一副弱不禁風需要她貼身伺候時那種嬌滴滴好似女兒態的媚樣,她就忍不住想做一把女漢子,來個霸王硬上弓。一把挑起他的下巴,來一句,美人讓爺玩玩,此情此景真是酣暢淋漓大快人心。
然而,只是想想罷了!
她可不敢在一頭狼面前如此放肆,萬一被反撲壓倒,得不償失呀。
七七四十九天,眼看就要到了。一朵莫名地悲落起來,他就要恢復了,又要做遙遙掛在天空的月亮,而她終究只是茫茫紅塵的一粒渺小沙塵,有種期望高山壯美之景的自不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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