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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只是如此而已嗎......」

姚鳴月說道,語氣中的遺憾無法被忽視。她不知道秦濯是在請求還是在幹什麼,她只是默默地看著他掙扎著站起來,忍耐著疼痛站起來。她希望自己與秦濯之間的戰鬥是一場武士之間的戰鬥,現在,是秦濯在這場戰鬥中唯一一個讓她滿意的地方。

秦濯他站了起來,但是體力的極度消耗和身上所有的疼痛讓他無法支撐自己的太久。不過,已經足夠他等待姚鳴月的最後一擊了。他只是不知道,自己是會死去,還是會被真正地打倒。

反正,都沒有什麼區別。

「好吧......秦濯......也許我該為我之前的話向你道歉,不過,我還是得告訴你,哪怕你即將死去。命運這種東西,是我們無法改變,也無法反抗的,它的力量是絕對的,我們所能做的只不過是順從而已。」

說著話,姚鳴月走到了秦濯的面前,和他對視著,感受著彼此的想法。不過他們都完全感受不到對方的心情,他們只不過是在對視而已,他們只不過是在等待而已。同時,秦濯不相信,姚鳴月會放過自己。

但他依然固執地相信,總會有什麼是可以被人力改變的。

比如......

姚鳴月的右手燃起了火焰,儘管解決眼前的秦濯不需要太多的力量,但她依然儘自己最大的限度將火焰燒得猛烈。比起秦濯,姚鳴月心中的戰鬥道義要更加鮮明,除非是自己身處絕境,不然她絕對不會讓對手毫無尊嚴地死去,或者倒下。

秦濯他沒有閉上眼睛,他看著姚鳴月的火焰,茫然地等待著。

等待著結局。

亦或者是改變。

攻擊動,但是這並沒有帶來死亡,也不是姚鳴月的所作所為。有那麼一瞬間,秦濯和姚鳴月都看見了,如同亡靈一般的、帶有衝擊力的物質朝著姚鳴月襲來,夾帶著巨大的響聲。姚鳴月趕忙放下手中的工作進行防禦,不過因為防禦不及時的關係,那股力量強行讓她在地上向後滑行了好一段距離,離開了秦濯的身邊。

「不好意思哦,現在還不能把濯交給你呢。」一個秦濯所熟悉的聲音響起,有人在大中午的時候推開了門來到教學樓的屋頂,並且及時地救下了秦濯。

那個人的樣子,秦濯第一眼就看清了,拯救自己的人,是齊黜。

齊黜手裡拿著那本封面上沒有任何字畫的筆記本,正是她出了那記攻擊阻止了姚鳴月出最後一擊。她甩了甩沾染在衣袖上的遺物殘餘,走向秦濯的身旁。

「還真是心急呢,鳴月。」她對姚鳴月說,手中的那本筆記本處於開啟的狀態,「這麼早就開始爭鬥恐怕不好吧。」

「你?」姚鳴月說,她看著齊黜的眼睛,「你是......」

「算是給你白炎的人的同夥吧,如果說你昨天看到了濯在『操』場上的表現,那麼你也應該把我看在了眼裡吧。」齊黜說,「作為一個人子,你的能力還是不夠呢。」

「你這傢伙......」姚鳴月看看齊黜,又看了看齊黜,從嘴裡吐出這句話。這場戰鬥沒有如她所願,同時,她也不怎麼明白,為什麼作為授給秦濯白炎的人,齊黜要打斷人子與人子之間的戰鬥。

齊黜略顯調皮地笑了笑,「亡靈屬『性』的遺物很少見吧,鳴月。」

「你又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聽說的,哦~」比起一個在剎那間強行使戰鬥停止的,可以『操』控亡靈的強者,齊黜說話的語氣更像是一個正在賣俏的小姑娘,「總之呢,現在還不能把秦濯交給你哦,看你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我就只好出手了呢。」

「你......」姚鳴月的語氣中帶有相當的不滿,她的右手再一次燃燒起了火焰,她伸出右手,將這團火展現在齊黜的眼前,彷彿在威脅她不要打擾自己,「這不是你應該阻止的事情,你的本分工作不是這個,我們的戰鬥不也是你們所想要的嗎?」

她擺好了釋放火球的姿勢,在正式出擊之前,她對齊黜說「你不應該打擾我們的,想要逃跑就趁現在吧。」

她再一次放出了白炎,比起前面的幾次,這一回要更加強烈,足以同時將兩個人燒死。火球和火浪一同快前進著,準備毫不留情地將前方的所有事物吞噬,焚燒殆盡。

秦濯已經沒有力氣逃跑,他也只是麻木地看著火焰快地襲來。齊黜的手裡依然拿著那本本子,面對白炎的襲擊,她只是輕輕地笑了笑,隨即用右手打了一個響指,目光回到了紙張上面。

伴隨著響指的聲音,白炎驟然全部被一團灰黑『色』的不明物質所覆蓋,被快地熄滅。那團灰黑『色』的物質就像是火山爆時噴湧而出的岩漿一樣飛到半空中,並快地化為數十個鬼魂一般的碎塊飛舞著。這些碎塊並沒有消散,它們在齊黜的『操』控之下停止了舞動,如同復仇的亡靈一般注視著姚鳴月,齊黜緩緩合上了手中的本子,用無法解讀的目光看著姚鳴月。

「你不會以為,有了白炎就可以戰勝任何遺物吧?」她也許是在挑釁,又可能是在嘲諷,「即便是純白的火焰,也只不過是供奉帶著仇恨的亡靈們的祭品啊。」

「這......」姚鳴月顯然為齊黜的能力感到驚訝,站在齊黜身後的秦濯也是一樣。他仰視著天空中的眾多亡靈,用自己的最後一絲力氣做出了感嘆的表情。

「齊黜......」秦濯看著齊黜,小聲地說出了她的名字。

「再等一下哦,濯。」齊黜回過頭,對秦濯說,「總而言之,你不能被交給任何人。」

她回過頭,再一次看著姚鳴月,天空中的亡靈將無法計數的恐懼打入了姚鳴月的心底,讓她暫時不敢做出任何的行動,只能在原地等待著齊黜的下一個動作。

「『操』控亡靈的,遺物,嗎?」姚鳴月小聲嘀咕道。

「是的呢,你也看清楚了吧。」齊黜說,她再一次做出了難以理解的微笑,「我只是想跟你說,先不要那麼急著戰鬥嘛,只要是在覺醒之前,什麼時候都可以哦,不是嗎?」

「但是......」姚鳴月想要反駁幾句,但是齊黜抬起的右手讓她停下了話語。只要秦濯願意,依然飄在天空中的數十個亡靈可以馬上撕碎她。

齊黜收回了手,無聲地笑了笑。

「嘛,沒事了哦,濯。」齊黜回過頭,對秦濯說,「好了,我們走吧。」她抓住了秦濯的右手,這隻手上面還帶著火焰的餘溫和戰鬥留下來的傷痕,在拉著秦濯開始走之前,她側過頭去,最後看了姚鳴月一樣,眼神既像是在嘲諷這個女人,又彷彿是一個惡作劇得逞的小孩子。

在走的時候,她順手讓亡靈們消失在了空中,她走的很快,留姚鳴月一個人留在教學樓的樓頂上,看著曾經的戰場無言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周圍的空氣中還殘留著火焰與亡靈的餘溫,這一場人子與人子之間的戰鬥,就這樣無果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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