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緩慢（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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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夠了吧。」趙天如打斷了韓顏麗的話，並用眼神示意她少說點這種不正經的餘主題無關的話語。

「嘛......好吧，這樣也的確對濯醬有些不好哦。」韓顏麗嘀咕道，「不過啊，天如醬你為什麼要讓濯醬瞭解這些呢？」

「之前不是說了嗎？」趙天如看了看一旁的秦濯，「不管怎麼說，這傢伙還是一個人子啊。而且，從一開始，齊黜這傢伙就對他有著特別的關照，具體的我也說不清是什麼。不過既然是那傢伙看上的人，那麼......還是會有一點特殊之處的吧。」

「黜醬嗎？」韓顏麗說，「感覺她還是挺有趣的呢。」

「能和任何人相處的傢伙，當然與眾不同吧。」

趙天如如此評價道齊黜，說話時，他的眼睛幾乎理所當然地看著秦濯，因為就目前而言，他是齊黜這個不尋常的少女最為關心的人，除了齊黜，沒有人能知道他們之間的那些奇妙關係。

「對了，還有一件事，秦濯。」趙天如突然說道。

「什麼？」

「考慮到舊神的覺醒已經是確認完全開始了，人子們也都已經集中到這個城市了吧。」趙天如說，「布蘭卡那傢伙貌似挺積極的啊，既然他會積極地挑起事端，也就是說你們之間肯定會有打起來的一天吧，他和姚鳴月之間也是。」趙天如嚥了口口水，「你晚上出門可以，但是還請注意一下身邊有沒有火在燒。」

「天如醬你還挺關心濯醬的嘛。」

「shut up.」

2o15-6-1——2o:1o:3o

燕海市某體育場的樓頂，兩個人站在邊緣之地，俯視著曾經有過戰場的最下方。黑『色』的火焰曾經在這個地方熊熊燃燒過，最終敗於神秘亡靈的手下。事到如今，惡之亞神的痕跡已經被清理乾淨，但是這邊依然有著力量所在。細細感受就可以現，這些力量與象徵著惡意的黑焰毫無相似之處，除了都是來自於古老的神祗。

「人子們的行動還挺順利的吧。」兩人之中，一個長的修長男人對站在他一旁的淡粉『色』頭的少女說道，「在你的幫助下。」

「這是他們的事，我不過是加快了進度而已。」另一個人說，比起站在她身旁的男人，她顯得更加柔弱，更不像是一個能夠與舊神對抗的人，「但是......」

「我知道......嗯......黜？」

「還是叫我黜吧，別的稱呼可以免，奈里亞。」

「啊，也對呢，這名字很適合你呢。」奈里亞用手指捲了卷自己的絲，「不過，你也應該感受到了吧，有另一個骯髒的傢伙在這裡佈下了一些東西哦。」

「也是神祗，我知道。」齊黜回應道，她只是看著遠方的天空，僅憑藉純粹的感覺來探知四周的情況，「這種情況，我不用出手吧。」

「自然，只不過是喚醒墮靈的陣地罷了。」奈里亞對齊黜說，「況且啊，也不會那麼快就來送死。不過啊，關於那位，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呢，打算對濯做些什麼呢？」奈里亞問道，「這是最重要的事情之一，是吧？」

「接著引導，直至濯能領悟這早已歪曲的命運。」齊黜回答道，「不知道要度過多久，但是我相信，濯他是有著覺悟的。」

「畢竟......」

「也無需多說了吧。」

「啊，也對呢。」

齊黜輕聲笑了笑，回過頭，對站在身後的奈里亞說:「現在，那些墮靈，也差不多要起來了吧。」

「是的呢。」奈里亞環顧了一下四周，的確，在他們的腳下，力量在不規律地湧動著，改變了四周空氣的『色』調，隨時都可能會有幾個只知道戰鬥的墮靈冒出來，「那些傢伙，已經急不可耐了吧。」

「所以？」

「就我來玩玩它們吧，反正只是些連練手都算不上的雜碎。」奈里亞說，跟齊黜說話的時候，語氣完全不像是一個領導著大型組織的人，「然後，你......」

「我就，先離開了吧？」

「啊，當然的，你在這裡也不合適呢，黜。」奈里亞說，「如果你想的話，可以去提醒一下濯哦。」

「那，這裡就交給你處理了哦，奈里亞。」齊黜對奈里亞說，然後她朝著邊緣又邁出了一步，讓自己處在即將掉落的邊界線。她將視線從奈里亞的身上移到了遠方的天空，很快，亡靈的灰『色』力量將她的身體纏繞，向先前的那個撒安一樣，化作如飛雪一般的力量消失，快地前往城市的別處。

「哼......」奈里亞看著四周的力量的湧動快地劇烈起來，不禁出了一聲嘲笑敵人的聲音，「永遠都不知道智慧的蠢貨們啊，今晚就姑且陪你們玩玩吧，可惜了你們永遠都不會有記憶......」

當話音還未落地，只知道戰鬥的墮靈就已經出現在了奈里亞的四周。這些墮靈與撒安召喚出來的墮靈不同，構成它們身體的主『色』調並非黑『色』，而是代表大地的土黃，靠近時，甚至可以感受到有一些流沙正從它們虛無的身體上抖落。同時，比起幽靈，它們更像是從古老的城市中覺醒的怪物，絕大部分的手裡都握著幾近腐朽的彎刀，有著如骷髏一般的身體。少部分成員還有著龐大的笨重身軀，依靠著大地賜予的力量來完成戰鬥的使命。

當面對這些墮靈的時候，奈里亞沒有做任何的準備，他高傲地看著這些他眼中的雜碎，用姿勢來挑釁沒有智慧的對手。和趙天如不同，他戰鬥時的姿勢，帶著無與倫比的高傲。

「那麼，我該讓你們怎麼死呢？但你們可不會要求我對吧？」

墮靈當然不會要求，它們所做的只有戰鬥而已。

顯而易見，這些墮靈所擁有的力量屬『性』是支撐這個世界的大地，這種力量本該具有極其巨大的力量和防禦，能夠藉助大地來讓自己變得更強，在幾乎任何戰鬥中都能夠佔據大的優勢。這種來自於大地的力量，本身也是最接近於蓋亞的力量之一，但在面對奈里亞的時候，它們幾乎無法展現出任何優勢。

先，就是實力上的碾壓，其次，就是奈里亞本身擁有的力量屬『性』，正好與大地相對。

那就是從深淵而來，支撐著無數生命，幾乎無處不在的，水。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命運長詩》，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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