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夢醒（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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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黜回頭看了一眼秦濯，隨後便朝著山上走去。看著齊黜的背部，秦濯默默地嘆出了一口氣，然後也只能夠聽從這個女人的命令跟著她走去。齊黜之前跟自己說過，這一回，她想要跟自己談論的依然是關於巨人的事情，雖然說現在還不會有敵人出現，四周也好像沒有什麼危險的訊號，不過，總感覺這會是又一個不好的開始。

走上山路，這裡著實除了秦濯和齊黜以外沒有任何的人走在路上。北山依然沒有從大地的舊神所帶來的傷痕之中走出，腳下的道路之外也滿是瘡痍，讓人不禁懷疑自己腳下的道路是否會突然之間崩塌出一個足以開始採礦的坑來。

「濯，這裡哦。」上山的路還沒有走到一半，齊黜就在一個交叉路口處停了下來，指著自己身旁那一條未經過太多的開的道路對秦濯說道。

「這裡？」秦濯朝著齊黜所說的地方看去，觀測了一會之後，他意識到這個地方，似乎是自己與大地戰鬥過的地方。斷崖的大劍所造成的坑洞和巨蛇活動的痕跡還停留在土黃的地面上，本來是未經過太多人類的開的土地，結果卻有無數的植被樹木倒下破碎，頗有幾分被當做核武器試驗場的野生林的味道。

「你還記得那個地方吧，雖然說交不上名字呢。」齊黜看著秦濯，說道，「放心好了，現在，這裡暫時沒有敵人哦。」

「我知道......」秦濯說，他看向齊黜，在齊黜用一個難以理解的微笑回應了自己並再一次開始了步伐之後，他也再一次默默地跟上了齊黜。

走了一會兒之後......

「吶，濯，你還得昨天晚上生的事情對吧。」在路上走著，齊黜突然問向秦濯。

「肯定記得......」秦濯回答道，他腦中關於昨天晚上的戰鬥的記憶還新鮮著，「在那個遊輪上突然之間就出現了一堆使徒......」他說。

「是的......這看起來，是太突然了吧。」齊黜說，「不過......那些使徒的突然出現並不是巨人的憤怒來到地上這麼簡單。」齊黜看著自己的前方說道，「實際上......這一回，在尤彌爾真正覺醒之前，我們要對付的問題可能要比前幾次的麻煩一些。」

「什麼？」

「嗯。」齊黜用這麼一個字示意秦濯看向自己眼神所指的地方，秦濯的眼神從齊黜的臉上來到前方的一個疑似斷崖之劍留下來的坑洞之後，一個巨大的殘骸闖入了他的視界之中，讓他不禁帶著驚訝停了下來駐足觀看。

這似乎是一個死去的巨人，雖然並不像秦濯想象中的那樣如山一般高大，但是估計也有十米左右。他就這樣橫躺在坑洞之中，身上的傷痕表示著他在臨時之前經歷了怎麼樣的戰鬥。同時，他的身體似乎並非血肉之軀，而是像人造的魔法傀儡一樣，由被聯絡在一起的數十塊巨石來承受著魔法和憤怒的『操』控。

「這是......？」

「巨人......」齊黜回答道，「奈里亞在昨天晚上現並幹掉了他。」

「等下......」秦濯『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你該不會想說，昨天晚上的事情是和這傢伙有關吧......一個巨人跑了出來搞出了那樣的事端？」他猜測道。

聽了秦濯的猜測，齊黜笑了一下:「一開始我也是這樣子想的呢，濯。」她和秦濯一起看著石巨人的殘骸說道，「不過......你也看得出來吧，這個巨人，比起一個活生生的巨大生物來講，反倒更像是一個巨偶吧。」

「好像......是的吧。」秦濯回答道，仔細想想，眼前的這個大傢伙貌似有點像某個日式rpg裡面的某個名字裡有“巨偶”兩個字的boss。

「在昨天他出現的時候......」齊黜開始回想自己所知道的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出現在了城市之中，與此同時，遊輪上的事件也生了。」她說，「也差不多是濯和其他人解決船上的使徒的不久之後吧，這個巨人也被奈里亞給輕鬆解決掉了。不過......」

「不過？」

「不過，這好像並不是真正的巨人，而是......承載了巨人的憤怒的人造的容器呢。」齊黜說。

「人造的？」

「不然，巨人們也不可能身在地下就可以拼湊出這麼一個玩偶吧。」齊黜回答道。

「好像有點道理......但是，會有誰去造這麼一個東西。」秦濯問道。

「正常的人類應該是不可能的，幫助巨人覺醒對任何人類都沒有好處吧。」齊黜回答道，「就連舊神也是......畢竟將巨人封印這件事也有舊神的參與......甚至是有虛樹的旨意。」她說，「至於濯遇到過的那些使徒，就更不可能了吧。」

「嗯......」秦濯用一個字回答道，在這種嚴肅的理論探討時刻，遺術知識基礎為零的秦濯基本上『插』不上什麼話，只能夠乖巧地站在一旁聽著齊黜給自己做一番博士生講座。

「所以說......也許就是，除了使徒之外，也許那些巨人們還存在一些更為高階的人類手下呢。」齊黜說。

「嗯......這是什麼意思？」秦濯不解地問道。

「就是啊......」齊黜思考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措辭，「那些使徒的話，都是收到了巨人的憤怒的感染，從而喪失了人類的理智，轉而在憤怒的驅使之下將人類當做敵人對吧。」

「嗯......」

「然後啊，就是，有這樣一個猜想哦。」齊黜說，「也許，會存在著，信徒呢。」

「信徒是什麼？」秦濯再一次不解地問道。

「就是......emm.....」齊黜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語言，「就是，如果說那些使徒是被巨人的洩『露』而出的力量和憤怒感染而失去理智被驅使的話，那麼，所謂的“信徒”實際上也是被巨人的力量感染，但是他們並不是被憤怒驅使，力量的感染是讓他們成為了類似於信徒之類的東西，在他們的心中建立起了不輸於憤怒的，信仰。」

「聽起來......我好像聽不太懂......」

「只是我的猜測啦。」齊黜說，「總而言之，如果說巨人洩『露』出來的憤怒，和力量是一種傳染病毒的話，那麼，那些使徒，就是一些正經的感染者，信徒，則是一些幸運的進階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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