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霜巨人之祖（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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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濯看向齊黜，又有點驚恐地轉回了頭。一剎那之間，在無法估測力量的敵人的面前，猶豫、恐懼、神秘，還有好奇、反抗等神情快地從不知道是哪裡的地方傳入了秦濯的心中，對於自己顫抖和被扭曲的命運的猶豫、恐懼、神秘，還有微弱的反抗之意。在剎那的剎那之後，秦濯就好像是突然在這種地方這種時候睡著了一般，視線突然之間像大腦受到了什麼刺激一樣劇烈模糊抖動了起來，一瞬間不知道了自己是何人何時。自我的時間失去控制，宛若處在被封閉的時空漩渦一般，夢境的欠片，恍恍惚惚、搖搖撞撞地闖了進來，闖到了現在的秦濯的視線之中。

那是......

現在......並不是在夢境之中吧，眼前的景象終歸還是模糊，比起夢境而言更像是突如其來的啟示和臆想在大腦之中經過處理得出來的想象畫面。秦濯第一眼所看到的，只是在模糊之中，一隻蝴蝶微弱地振翅，拖曳著夜光的殘餘軌跡，飛過了一個男人的肩膀之上，越過了凝視時間的人的目光。

這個男人，就是那個不知姓名的，可能和秦濯長得完全一模一樣的，生活在古代的，『操』縱著比任何人都要強大的白炎的男人。

秦濯努力地感受著身邊的景象，此時並非夢境，他也知道這個男人就算再怎麼和自己相像也不是自己。但是，在他移動著自己的視線試圖讓眼前的一切清晰起來的時候，卻現自己好像靈魂附身到了這個男人的身上一樣，以第一人稱，看著這個男人眼前的一切，感受著夢境的欠片。

（什麼......？）

在這個男人的眼前，在這個男人的腳下，是一片遍佈著寒冷之意的土地。不見天日，照亮著大地的只有戰鬥所帶來的白炎的殘餘溫度。秦濯下意識地看著“自己”的身體，他所現的是這個男人的身上滿是傷痕，手中白炎的餘溫尚未頓消，完全是一幅剛剛經歷了血戰的樣子。而，在寒冷的土地的四周，遍佈著無數的，讓人感到害怕的，巨人的屍體。

秦濯不知道“自己”此時此刻的表情是怎麼樣的，不過，當自己用這個男人的第一人稱視角來看夢境的時候，似乎可以感同身受地現，這個人的臉上，幾乎不掛任何的神情。就像是......天生就帶著使命的......人偶一般。

「做得很好......非常好......」一個女孩的聲音傳來，秦濯下意識地往著“自己”的身後看去，他不知道那個時候的男人是不是也這樣子做的。當自己回過了頭之後，顯現在自己的眼前的，是那一個完全就像是幼年時期的齊黜的女孩:命。

「命......」秦濯開口說道，不知道到底是自己在說話，還是這個男人在說話。兩個人的聲音的相似度非常之高，高到完全分不出來的地步，秦濯和這個男人的相似程度已經不能夠用“雙胞胎”兄弟來比喻，他們之間，除了那難以看清的內心之外，完全就是映象與本人之間的區別。

而且，沒有人會知道，在不久的將來，秦濯是否會變得和這個男人越來越像，也一樣的強大，也一樣的無情。

實際上，如果秦濯的想象力豐富一點的話，也許可以把這個男人身邊的兩個男人:磷，還有命，和自己身邊的兩個女人:姬華貞，還有齊黜一一對應。反正命也長得完全就是一個幼女版的齊黜。

不過磷和姬華貞的差距的確是有點大就是了......尤其是女乃子那個地方......

「接下來，就交給我吧......」命的雙手乖巧地背在身後，對這個男人微笑著說道。說話的語氣像是一個小孩子，但是卻透『露』出一種危險神秘的氣息。這個叫做命的小女孩毫無疑問是走過了無數個巨人的屍體來到了這個地方，但是也看得出來，她沒有經歷戰鬥，或者說是實在是太過強大，那些巨人完全不能夠讓她的身上掛上戰鬥的痕跡，「所有人，都會感謝你的哦......現在，曾經的巨人已經潰敗了......只要你還存在一日，人類的核心便不會逝去......」命說。

秦濯下意識地讓自己的視線朝著前方看去，只看見，在自己的前方，擺放著霜巨人之祖尤彌爾的龐大身軀。眼前的霜巨人之祖跪在了地上，雙手無力地垂下，身體上依然散著寒冷刺骨，讓人不勝恐慌的寒氣，但是卻已經沒有了生命的跡象。本來透『露』著世界之初的混沌氣息的雙眼依然睜開，但是已經沒有了顏『色』。霜巨人之祖的整個身體，現在都已經被生命所拋棄。很快，這個霜巨人之祖就要逝去，而留下來的，只有那世間萬物都無法磨滅的憤怒和執念，伴隨它走過六千多個春秋。

（啊......！）

秦濯不禁開始了恐懼，但是他能夠感受到，這個男人的臉上，依舊是空無一物。

「願蓋亞榮光永存......」

「濯.......？」

（嗯！？！？）

秦濯再一次陷入了模糊的恍惚，隨後，現實的景象才再一次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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