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白花（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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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秦濯呆立在原地，想要去逃避姬華貞的視線，但是又強迫著自己看著他。想要開口，但是一時間，自己的面部好像在抽搐著，眼前的一切景象有如同壞掉的電視一樣被雪花侵佔，再度強迫自己清醒起來的時候，景象生了改變。

（磷？）

就像是在巨人城裡面所遭遇的那樣，在沒有閉上眼睛的情況之下，夢境就這樣突然地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四周的場景還是名為樹海的島嶼之中心，那一個開滿了白花的古樹還佇立著。但是姬華貞的身影卻在朦朧之中被替換成了名為磷的女人，以錯亂的幻象的身份出現在自己的身前，她雙手垂下，嘴微微顫抖，閉了又張張了又閉，最終，以姬華貞的聲音說出

「濯......」

恍然間重新反應過來，秦濯才如夢初醒一般地現，自己眼前的，依然是自己的青梅竹馬姬華貞。在剛剛，就在自己依然醒著的時候，那夢境再一次侵襲了意念，擾亂了視線。

上一次這樣子還是在不久之前，自己站在寒冷的地下，面對著霜巨人之祖的時刻。

如果說，這些夢境是在昭示著上古時代之事，被與那遙遠的時代息息相關的傳承所觸。那麼，上一次，沉睡了六千多年之久的霜巨人之祖將夢幻觸，而這一回，讓磷顯現在自己眼前的，是這個名為樹海的島嶼嗎？

還是說，姬華貞？

「我一直都以為我實在是太瞭解你了.......」在秦濯依然保持著沉默不語的狀態的時候，姬華貞有點無可奈何地開口了，「也一直以為.......你還是不怎麼了解我呢......」姬華貞緩緩地說道，與她平時所使用的語氣完全不相符，「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在我不知道的時間之內，你到底經歷了什麼事情嗎？」

秦濯低下了自己的頭，直到現在，他才清清楚楚地意識到，一切事情都已經無法挽回，甚至是現在才清清楚楚地意識到，自己已經真正地走上了所謂的命運之路。

嘆出一口氣，走上前去，秦濯不自覺地避免著與姬華貞視線互動。他緩緩地，就像是接受一個施捨一般地伸出了自己的手，白炎的生命溫度在自己的體內燃燒湧動著，流露出想要飛出外界的慾望。然而，一秒鐘、兩秒鐘過後，率先流出來的，並非灼熱的生命之炎，而是對於自己來講似乎是同樣灼熱的一兩滴淚。

果然......自己還是不怎麼能夠接受這個現實，自己還是不能夠當著姬華貞的面說出真相，自己還是沒有那種勇氣。

「你還是沒有勇氣展示出你自己的真心對嗎.......」姬華貞的眼神逐漸變得凝重起來，意味深長地看著秦濯，曾經的事情好像如同閃光一般從她的眼神之中閃過。當前，秦濯所展露出來的一切，讓她回想起了自己和秦濯一起經歷過的過去，儘管曾經的自己從未遭遇過這種未知世界，但是一切卻熟悉親切，可怕到彷彿昨日重現。

「就像以前一樣.......」

面對姬華貞的話語，秦濯默默低下了頭。

「華貞，我......」

「不用這樣說吧，我可能也有錯在其中呢。」姬華貞一邊說著，一邊抱胸朝著秦濯走來，語氣之中，似乎還帶著一絲冷與苦交雜的笑意，「我一直都以為你從來都沒有變過，或者說是已經面目全非了......但是，從現在看來.......你踏上了什麼我不知道的路，但是.......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膽小呢.......」當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姬華貞是著實露出了一絲冷笑的表情。

「也許.......」

「也許什麼？」秦濯害怕地問道，眼神之中，出於對姬華貞的某種信任，卻還存著某種好奇。

秦濯還沒有從對突然之間意識到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的沉浸之中擺脫出來，還在等待著姬華貞的下一句話。就在秦濯接著“膽小”地等待的時候，來自於姬華貞的一個攻擊突然之間劃破了空氣，在一瞬間打破了秦濯所有的沉浸，讓他在本能之中，來不及恐慌地後退，感受著姬華貞的腳尖劃過自己的鼻尖前幾厘米的空氣。

「華.......」

話語尚未說完，就像自己尚未能夠等到姬華貞的下一句話一樣，姬華貞的下一次攻擊再一次毫無徵兆毫無理由地襲來，一次踢擊逼迫著自己的本能再一次動閃避，感受著腳尖差點就要擊中自己的腹部。

「你應該還記得那個時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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