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火之洞（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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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父親之間，互相使用天舞進行對決啊.......現在回想起來，當天舞的第一刀落下之際，整個世界也是如同這個骯髒的洞窟一般黑暗呢.......

而且，亞歌曾經對自己說過類似於“你什麼都不知道”之類的話語。他說自己對自己的家族一無所知，根本不瞭解自己的家族。自然也永遠都不會知道到底為什麼，自己的家族會遭受火焰的舊神所帶來的厄運。不管走了再久，自己對於自己的父親七瀨神集的瞭解，也緊緊侷限於他手中的劍而已。

敵人的攻擊一刻也不停下來，而自己的優勢也在逐漸地喪失。荒也許是清楚地知道了自己的死期即將到來，每過一秒鐘，自己死在敵人的倒下的機率就越大。事到如今，也許自己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反抗的必要，而且自己反抗地越激烈，所遭受的痛苦就越猛烈。如果將一切放下，待在原地等死的話，也許還能夠更加的輕鬆一點，不至於遭受著如同凌遲處刑一般的，完全沒有將對手放在眼裡的劍擊。

不過.......同樣也是因為自己的死期將至，無論如何反抗也可能迎來不了希望的到來。在這個黑暗之中，也許自己還有這一點堅持下去，戰鬥到死亡奪走羽翼的必要。那就是那早就不被任何人給重視的武士道，早就不被任何人所重視的刀劍的原則。這個父親從小到大對自己言傳身教的原則，不允許自己在此等絕望之中，放棄戰鬥、放下刀劍。無論如何，都必須要將自己最好的一面，留給自己的對手，留在戰場之上。

鏗——！

「荒........」那個男人奇怪的聲音再一次響起，音色奇怪就好像是壞掉了的老式收音機一樣，讓人感到厭惡和害怕。這個聲音隨著一個在幸運之中迸出來的刀劍碰撞聲落地，荒的耳朵同時遭受了鋼鐵碰撞聲和敵人的低語聲兩種聲音的刺激。荒在黑暗之中，緊緊握著而自己的刀劍，對著那個看不見的敵人大聲地吼道

「你到底是誰啊——！」

在這一個句子被大聲吼出來的一瞬間，四周就好像化作了深淵，陷入了無邊的沉寂一樣。敵人的刀劍和腳步劃破空氣的聲音突然之間就不再響起，不知道在這黑暗的沉默之中度過了許久，這個人才張開口，不知道從哪裡對荒說道「一個你所不熟悉的人........」說話只是，從他的口中吐出來的，依然是那種讓人厭惡和害怕的，如同壞掉了並且被不正規的技術修好二次利用的老式收音機一般的聲音，「看著吧.......荒.......」

話音落地之時，又一聲鏗鏘有力的刀劍碰撞之聲落地。從這一擊碰撞出來的火花之中，荒微微感受到了一點輕鬆之意，就好像是對手刻意放緩了力度一樣。與此同時，荒能夠感受到，敵人就站在自己的身前繼續自己的進攻。荒連忙揮舞起刀劍，僅僅憑藉著直覺和敵人互相攻擊著，用完全憑藉著本能的進攻和敵人的刀劍一次又一次地碰撞。劍刃的碰撞之聲突然之間就一次再一次地傳進荒的耳朵之中，儘管自己依然能夠感受到一些攻擊劃破了自己的面板，溫熱的鮮血絲絲流出。但是，在驟然響起的刀劍碰撞聲之中，荒似乎感受到了一種所謂轉機。

「在黑暗之中.......」眼前的這個人並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他依然是在黑暗之中，不斷地加快自己的度，加大自己的力度，嘗試著用一切正面戰鬥的技巧來殺死荒。但是在這同時，就好像是做好了和死人說話的準備一樣，他在刀劍進攻的同時，對荒說道「你看到得到什麼東西嗎？」

看得到什麼東西.......？這個問題就好像是在問一個躺在床上的人睡著了嗎一樣，是一個無論怎麼回答都無法得出滿意的正確結論的問題。在這片黑暗之中，荒所能夠看見的便只有一片黑暗。其他的一切，無論有多麼的令人吃驚，都已經被埋沒在了這一片黑暗之中。就是生死攸關的戰鬥，自己都只能夠依靠視覺之外的感覺還有自己的本能來戰鬥著。除了黑暗之外，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內別無他物，這就是最正確的答案了吧。

不過，這個神秘人好像根本沒有心情去等待著荒回答出來一樣，在荒不耐煩地將問題回答出來之前，這個男人，就在一次張開了他的嘴，以一種近乎是人生導師，又或者是人生誤導師一般的口吻說道「除了無邊的黑暗之外，你的心眼還能夠看清楚其他的東西嗎？」在刀劍起起落落的碰撞聲之中，在荒時不時地感受到又有一絲溫熱的鮮血從自己的體內流出的時候，這個人這樣子，故作神秘一般地說道。

除了無邊的黑暗之外，你的心眼還能夠看清楚其他的東西嗎........

這句話既像是一個沒事找事之刃所說出來的廢話，又像是一個滿嘴大道理的禪師所說出來的“開導”的話語。荒在不至於被話語打亂了自己刀劍的思維的同時思考著，在劍刃交錯之際，當年父親以戰鬥的方式傳授給自己秘劍的記憶微微浮現在腦海之中。在此起交錯的鋼鐵碰撞聲之中，荒對著眼前的這個不知姓名的神秘男人說道

「還有你手中的劍.......和它運動的軌跡........」荒如此地回答道。

這種回答，到底是極其合理的，頗具深意的對於開式的問題的回答，還只是一個在慌亂之中亂湊出來的言語呢？荒一點也不知道，也一點都不想要去在乎，他回答這個問題有點感覺就像是在例行公事，可能意義重大但是永遠都不會讓人提起興趣。刀劍的碰撞之聲依然在繼續。自己在對劍之中不斷地退後，已經不知道在黑暗之中退後了多少米。同樣，現在的荒，依然還不認為，今天晚上，不是自己的死亡之日。

荒嘗試著站穩了腳步，用上自己的一切和這個自己無法理解的男人進行最後的決鬥，在激烈的戰鬥之中，這個男人突然之間再一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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