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時之舞（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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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話音落地的同時，這個神秘的男人的劍突然之間一用力，讓強行格擋住這一擊的荒被擊退好一段距離，差一點點就要連人帶劍摔倒在地上。看著這個神秘人的嘴中吐出了一句對於自己來講興許意義非凡的話語，荒不由得愣住了自己的刀劍。站在原地，看著也和自己一樣，暫時停下來了進攻，進入了戰鬥之中的中場休息時間的神秘的男人，不禁，從荒的最終，再一次，脫口而出了那一個可能永遠都不會得到答案的問題

「你........到底是誰啊.......！」在說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荒還是沉默了一下，猶豫了一下，但是最終，在話語即將結束之際，荒選擇了將自己的所有疑問大聲吶喊出來。也不奢求得到回答，只希望能夠透過這種方式來讓自己壓抑已久的心情釋放出來。這個神秘的男人，在停頓了一會之後，幾乎是理所應當地沒有給荒的這個問題做任何的回答。他依然緊緊地帶著那個破舊的面罩，一步步地走向荒，手中緊緊地握著劍，對荒說道

「這個問題，你今天晚上已經問了好幾遍了吧，荒.......」他說，依然是那種讓人厭惡和害怕的聲線，同時，語調之中，又有幾分長者的意味。與此同時，他就像是裝模作樣的一樣甩了甩自己的劍，將劍刃上面所沾染的、已經有了些許乾枯的鮮血甩在地上，那是屬於荒的鮮血，「你就這麼渴望得到我的回答嗎？」

「我知道你不會回答我這個問題的。」荒保持著萬分警惕的狀態，說道，「但是你不會介意我用武力來得到答案的吧.......」

「哼.......」聽到了荒的回答之後，神秘的人的臉上就像是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雖然說荒無法看清他的任何面部動作，「其實你的心中已經有了一些定數了吧.......荒，你果然還是不夠成熟呢.......但是現在，在今天晚上，就要看你到底有沒有頓悟的天分了.......到底有沒有那個覺悟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沒有必要告訴我，你的心裡其實已經對一切都明瞭了，只是你一直都不願意去承認和麵對而已........」神秘人擺好了作戰的姿勢，說「一切自有奧義........」

這句話，好像荒的父親七瀨神集也曾經說過........只是不知道是自己原創的還是從別人那裡摘抄的。

不過現在，兩個人之間，已經用不著更多的對話了，起碼荒是這麼認為的。

在下一秒鐘，不，應該說是下一瞬間，了只屬於兩個人的，在火焰的祭壇之上的刀劍交錯之舞，錯然之間再一次展開。已經來到了此時此地，荒已經將之前所遭受的所有傷痛都給遺忘了。現在，荒比自己人生之中的任何一個時刻都要盡力地以生命為賭注揮舞著手中的劍。他也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等待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到自己的故事所允許的盡頭，今天晚上自己所能夠接收的結局，除了和巡子兩個人一起活下來離開這裡，就是和巡子兩個人一起死在這裡。自己的勝利，就是自己家族的勝利。

如果.......自己在一開始之際，心中所產生的一切冥冥之中的定數都沒有出錯的話.......

荒嘗試著將心中的一切雜念拋開去戰鬥，將心靈身體還有靈魂全部都叫給自己手中的那一把劍。然而，卻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麼，越是拼盡全力地去戰鬥，越是讓刀劍代替自己進行戰鬥之中的所有思考，一年之前的那個晚上，自己在黑暗之中是如何生存下來並達到那個所謂的境界的，自己的父親是如何在夜色之下用異於常日的方法教導自己一步步突破極限的。這些景象，越的歷歷在目，揮之不去。就好像是昨日重現一般.......

這些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之中的想法，的確是讓荒自己都感覺到有一點匪夷所思。然而，隨著戰鬥的時間的繼續，敵人的攻擊一次比一次猛烈，每一次，都帶著想要取走別人的性命的氣勢。在一次又一次憑藉著本能和日積月累的技術所做出來的格擋、反擊和閃避之中，荒逐漸地深深感受到了這個夜晚，和一年多之前的那一個夜晚的異曲同工之妙。同時，自己心中，早已浮現出來的那個猜想，也如同在敲打著自己的心房一樣，突兀地浮現在自己的腦海正中央

這個神秘的男人，便是自己的父親.......

這是有可能的嗎........那是當然的，事到如今，能夠證明這個猜想的證據，已經不少了。那特殊的深紅色的劍鞘，還有這個時候，荒所感受到的，和一年多之前的那個夜晚幾乎完全相同的感覺。不管是實際的，還是感官之上的，都有證據在表明，荒心中的那個大膽但是又卑微的猜想是一個正確的想法。

只不過.......就像是這個男人對荒所說的一樣，他不敢去接受和麵對。因為這個可能是真相的真相，對於荒而言，可能是一件比遭遇與舊神之間的正面決戰還要糟糕的事情。哪怕是.......除了自己之外，其他的一些知情之人，憑藉著一點點關於自己的和自己的家族的情報，得出了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猜想，並且在思考了片刻之後接受了它，還反過來擔心作為當事人的自己是否能夠接受。

也許正如這個人男人所言，一切的奧義和真相其實都早已顯露，只是看自己能不能現或者接受。

鏗——！

關於劍刃的碰撞......即便是身處戰鬥之中的荒，到了現在已經有點忘卻了時間，只知道繼續自己的戰鬥，讓生命燃燒到最後的時刻，卻忘記了自己已經戰鬥了多久和為了什麼而戰鬥。不斷地感受劍氣的寒光，每一分每一秒，這一場戰鬥都像是永遠都不會停止下來，或者是在下一秒鐘就會以某個人的死亡而結束。然而，終於，就在自己苦苦地等待之時，眼前的這個神秘男人，卻再一次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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