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大戰之前（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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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種稱得上是千鈞一的時機，在莉亞的身體即將再一次接觸到自己的時候，在自己即將就要淪陷在愛情的危險遊戲之時，趙天如在這種最為關鍵的時候，說出了一個可能自己也不會預料的詞語。一聲“不”。他右手伸出，並沒有摸向莉亞，而是輕輕地將莉亞推開，讓其遠離自己。同時他坐了起來，雙眼之中的慾望頓時就像是不見了一樣退了下去，這種改變，就像是在一瞬間之內，經歷了常人想象不到的思考和領悟。

「天如？」莉亞和天如一樣坐在床上，她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趙天如的眼睛。她不相信，就在那種一切都看上去要成功的時候，這個男人，就這樣子拒絕了自己，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沒有被自己攻陷一絲一毫。

「很抱歉，我不能夠這樣做。」趙天如輕輕地離開了床上，並且直直地站了起來，對著莉亞說道。他的雙眼低垂，在無奈之中帶著那麼一絲絲堅定，那一種終於堅信了自己內心所思所想的堅定，他對莉亞說「因為，我選擇的，是善蘭啊。」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並未回頭看向莉亞，也許是害怕著看著她的臉，「很抱歉，讓你浪費了如此多的時間在我身上.......」趙天如一邊說著，一邊朝著門口走去，在出去之前，他的右手輕輕地放在門板上，稍稍回過頭，對莉亞輕輕地、略顯悲傷地說「我就，先回去了........」

「等一下.......」在趙天如離開之前，莉亞跪坐在床上說道。說出這一句話之時，她並沒有想要將趙天如挽留甚至強行留在這裡的意思，相反，她低下去的臉上，更多的還是一種無法改變似乎早就定下來的現實和命運的無奈，而不是對於事態展的憤懣，「天如.......晚上的時候，來到這座城市最高的樓頂。我會告訴你，一切你想要知道的事情.......」她對趙天如說道，語氣之中，竟然沒有一絲的怨念，就像是在相信只要自己一直相信，命運還會改變，順著自己的意志。

「我會的........我會的........」趙天如無奈而又感傷地說出了六個字，然後，便無可奈何地，離開了莉亞的住所。不知道在夜晚到來之前，自己該何去何從，從哪裡出。

「啊........」等到趙天如真的離開了這裡，莉亞保持著跪坐在床上的姿勢，抬頭看向潔白的天花板。在心中，思考並回想著許許多多不為人知的事情。到現在，她已經讓趙天如察覺到了她能夠去做的愛情了，但是，還是沒有，讓他忠誠地接受呢。

又一次。

「這就是........失戀嗎？」不經意之間，兩行清澈的淚水從莉亞的眼角流下，滴落在了和天花板一樣潔白的、來不及被染髒的床單上，「人類的感情，還真是奇妙呢。就算是身為神明的我，六千多年了，也無法從其中逃脫........」一段來自於人類尚且和舊神和諧生活在一起的上古時代的，不為人知的故事的線索，從莉亞的自言自語之中不經意地脫出。這是關於她，和某個男人的故事。在結局之中，想必他們也是沒有走到一起，而且，是迎來了更加悲傷的結局。而現在，這個無人知曉的故事還不會有任何的人聽到，只剩下莉亞在自己的家中獨自地懷想。

自己重新回到這個充滿了眾神的悲傷的城市，就是為了那個男人啊。

2o15-7-31——1831o1

在看火人的一個據點之中，奈里亞雙手抱在胸前，不知道說是神色凝重還是一如既往地看著一個大塊的螢幕。在他的身邊，站著齊黜，還有秦濯、姚鳴月兩個人子。在這個螢幕之上，主要顯示的是一個夜色照耀之下的大樓樓頂。作為燕海市土著的秦濯和姚鳴月第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這是這座城市最高的大樓。同時，在這個大樓的樓頂上，佇立著一個看火人和術者以不同的目的追逐了好幾天的女人，哈塔斯珂妮莉亞。

「那傢伙，來到這裡做什麼？」對於找到了這個女人的行蹤，奈里亞臉上表現出來的比起喜悅，更多的還只是懷疑。來到這種地方，被現可以說是絕對的事情。先不管這種地標性建築的樓頂上有沒有相當容易就被韓顏麗入侵使用的監控攝像頭，光是毫無偽裝地走進這個大樓，就足以暴露自己的行蹤了，「這裡可不像是什麼特別的地方啊........」看著螢幕上的景象，奈里亞一時間想不到莉亞有什麼理由去這裡。

「這裡........現在只是一個大樓而已，但是在無數年前，並非如此。」齊黜說道，「這裡曾經也是一座神廟，它見證了風的舊神的誕生。於是，就是在那裡，上古的人們朝著吹過整個世界的風頂禮膜拜著。」齊黜仔細看了看螢幕上面顯現出來的大樓樓頂，和這個樓頂四周繁華的城市夜景，帶著一種有點難理解的語氣說道「不過，早在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地方就已經成為了巨大城市的一部分了。」

「風的舊神.......」聽到齊黜所說的這四個字，秦濯的內心不禁咯噔了一下，他自言自語道，想起了齊黜之前對自己說過的話。奈里亞和齊黜都在懷疑，這個女人，便是一直以來毫無作為的那個神秘的舊神。既然說這裡曾經是風之舊神的神殿，而在這之前，也有火焰的舊神亞蘇將曾經是火焰舊神的聖地的南山選為戰場先例，那麼，這個女人........

「她........難道說是........」

「我也是這麼想的。」沒有等秦濯說完，奈里亞就如此說道，「我早就懷疑這個傢伙是舊神了，估計術者的人們也是這麼想的吧。然後，如果說她會去這個樓頂就是因為這裡曾經是風的舊神的神廟的話，那麼這也就是一個她是舊神的鐵證了吧。」奈里亞頓了頓，「只不過吧，舊神會這樣子動戰爭，也差不多算是慣例了。然而........在之前的一大段時間裡面，為什麼她一直保持著不行動。以及她身上到底有什麼對於術者的“偽造神血”計劃有著很大幫助的東西，這個我們還不知道。」

「那個.......那個........」一直在沉默的姚鳴月突然說出了話來，她看上去有點緊張焦慮地問向齊黜和奈里亞，「趙天如他.........現在知道這些事情嗎........？」她問出了一個自己一直以來都在擔心的問題，「還有葉善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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