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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的那個大雪節氣沒有如今這樣冷,護城河也還沒結冰。新刷過鬆木漆的遊船泊在木棧橋下,船工操著鄉音攬客,“上船遊城,臨江哪片瓦都看得見!”
凌意當時就在這樣的船上採風。專業課老師包了整整一天,把學生們個個凍得鼻涕橫流,畫倒沒畫出什麼好名堂來。傍晚時分他收拾好所有工具,一股腦交給了同行的同學。
“誒你去哪兒?”
“去找醒川!”他後退著,笑著揮手,“幫我把東西帶回去!”
同學在船上咕噥:“醒川醒川,整天就知道醒川。”
當時厲醒川正在凌意老家的滑雪場滑雪,跟幾個朋友一起。凌意不會滑,自然就融入不進,只能像這樣畫完畫以後緊趕慢趕追過去。
“醒川,去我家住吧,我媽媽做飯很好吃的。”
“去吧去吧,我都跟我媽說了你要去。”
“醒川你看,這裡的旅館不乾淨,你睡了這兒的床,身上長疙瘩怎麼辦?”
“醒川……”
那時楊斌早已調去臨江,老家只剩凌素慧一個人,她不肯走。厲醒川再怎樣冷淡,終究敵不過這樣的軟磨硬泡,打車去凌意家權當借宿一晚。
路上經過一家超市,他讓凌意在外面等著,說自己有東西要買,再出來的時候揹包似乎沉了些。凌意好奇:“醒川你買什麼了,水嗎?我家有水。”
厲醒川沒理他。
到了凌家所在的筒子樓,條件比預想得還要差些。樓道里貼滿小廣告,路燈亮一半熄一半,斑駁的牆壁黝黑油膩,陽臺上到處掛著鐵絲扭成的空衣架,上面又是胸 罩又是內 褲,寒風裡瑟瑟發抖。
要是換了別的什麼人,凌意是一定不肯帶來家裡的。一來自慚形穢,二來牴觸別人的同情。可醒川是個例外,凌意愛得坦蕩,又信得過醒川的人品,認定他絕不會瞧不起自己。
“你住的這什麼鬼地方。”厲醒川皺了皺眉,右腳踢開地上的破飲料瓶。凌意單方面勾著他的袖口,“醒川你慢一點,這麼黑我有點兒看不見。”
明明是回他的家,他倒嚷看不見。厲醒川板著臉拿出手機照明。
到了某層,凌意跑到前面敲門,“媽!”
在他身後,厲醒川挺直背,抻了抻上衣,又將雙肩包卸下來提到手裡。
門一開,凌意的媽媽是微微地笑著的,“回來啦。”
她臉上不施粉黛,眼角幾條淺淡的皺紋,雙顴還有不明顯的雀斑。這樣一張略帶瑕疵的臉,與厲微的風韻自然是不能相比的。但她有一種獨特的嫻雅氣質,有一種內斂而質樸的美,從一舉手一投足間散發出來。
打小凌意就怨媽媽懦弱,對她態度一向不冷不熱。“媽,這是醒川,今晚在我們家睡。”
凌素慧笑容仍是那樣,朝後面的厲醒川微微頷首。
“打擾了,阿姨。”
這才進了門。
裡面地方不大,小作坊買來的紅漆傢俱早已過時,但桌臺窗稜擦得一塵二染,擺放也是井井有條。總共兩間臥室,厲醒川跟凌意自然是睡一間。凌意先去洗澡,凌素慧敲門進來,手裡託著一套灰格子睡衣,“醒川,這是我下午臨時去買的睡衣,你待會兒試試,要是不合適明天我拿去換。”
“謝謝阿姨。”
“那我先出去了,你們早點休息,明天一早在家裡吃早飯吧。”
“阿姨等等。”厲醒川從地上的雙肩包裡翻出一罐犛牛骨粉,包裝談不上精美,“來得匆忙沒有準備,在路上給您買了點禮物。”
凌素慧再三推辭才接過去,從含蓄的笑容裡看得出很是喜歡。可沒一會兒,她卻又慢慢推了回來,“謝謝你醒川,不過阿姨吃素,這麼好的東西放在我這裡糟蹋了,帶回去給你父母吃吧。”
說完便把骨粉輕輕擱在了桌上,出去時順手帶上了門。
不一會兒凌意洗完回來,厲醒川坐在床上看雜誌,犛牛骨粉早已收起來。
“你等等再去洗吧,熱水要燒一會兒。”
凌意走到床邊。他身上像是擦了什麼乳液,微微帶一點香氣,手裡拿著蓋緊的保溫杯。厲醒川抬眸看了他一眼,起身脫衣服。
凌意背過身去,聽著身後低微的衣物摩擦聲,耳根微微發熱。再轉回頭,卻撲哧一聲笑出來——
睡褲太短了。
那時的厲醒川到底還年少,蹙眉道:“笑什麼笑。”
凌意蹲下去玩笑似的扯他的褲腿,像是要把他褲子給拽下來。厲醒川一把就把人給提起來,害得他一個沒站穩,嘩啦一下拽著人一起向後倒去。
嘭——
兩個人齊齊砸到床上,厲醒川壓在凌意身上。凌意哎喲一聲,疼得齜牙咧嘴。厲醒川教訓他:“自作自受。”凌意一下子惱火起來就把手裡的保溫杯往他身上貼,“燙死你。”
可杯身根本不燙,反而是涼冰冰的。
他一雙手被厲醒川高高舉過頭頂,兩個人兩對眼睛穿了線一樣纏在一起。
“你是白痴?”厲醒川低聲吼他。
凌意抬起上半身憤憤地咬住他肩膀,以一枚不深不淺的牙印表達對白痴二字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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