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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意覺得,自己真的愛上了一個浪子。
自那晚半夜見了一面後,接連好幾天厲醒川始終是失蹤狀態。其實說失蹤也不準確,因為跟以前相比這回他算是有交代的。他說自己要去外地見戰友,最多三天就能回來。
這樣想去哪就去哪,不是浪子是什麼。
在他離開的這幾天凌意倒也有事可忙,並不完全是在想他。事情主要有兩件,一是把自己的簡歷重新整理了一份電子檔,等身體痊癒之後方便找工作,二是打包不算太多的家當,等厲醒川回來以後再搬到他家去。對於後一條凌意心中本還有些猶豫,怕再跟厲微起衝突鬧得不好看,但那晚見厲醒川其心至誠,這才終於下定決心。往後的事往後再說,再難也敵不過從前的萬分之一,不如好好把握眼下的時間。
三天後,厲醒川返回臨江。
當時凌意正在家打包鍋碗瓢盆,面前報紙跟泡沫紙撕得到處都是,室友也蹲在旁邊幫他扯膠帶,茲茲啦啦的響個不停。手機震到第二遍的時候室友先注意到,手肘碰碰凌意,“嘿,電話響了沒聽見?”
見是醒川打來的,凌意忙拿著手機走開。
臥室的窗簾沒拉,太陽也還沒落山,房間裡有種亮堂又明澈的光。地板上擱著幾個已經打包好的紙箱,口封得很嚴實,因為還沒來得及壘起來,所以橫七豎八地散在地板上。他從它們當中小心地繞過,身體側來側去。到窗邊把電話一接通,還沒說話,自己就無聲無息地笑了,也說不上為什麼。
“見完戰友了?”
白色紗窗輕輕呵著他的頸。他背靠窗戶,右手捋著窗簾上面的穗。
厲醒川嗯了一聲,疲憊裡帶著點鬆弛,“在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打包東西。”
靜了一瞬,響起打火機掀蓋的聲音。
凌意的心跟著猛烈跳了一下。
聽聲音厲醒川吸了口煙,吐了口霧,清楚得似乎就在眼前,“都收好了?”
凌意把穗子繞到手腕上,很溫吞地答:“哪有那麼快,起碼還要收一整天吧,東西太多了。”
厲醒川笑了一聲:“不到二十平米的一個窩,哪裡變出來的那麼多東西。”
“喂。”凌意很不滿地垂下眉。
電話裡忽然傳來一聲狗吠,還有主人一路追著喊它的名字。這聲音由近及遠,凌意覺得特別親切,忍不住彎了彎嘴角,然後就聽見厲醒川說:“我開玩笑的。只要你人肯過來,其他事情隨你高興,想帶多少東西就帶多少東西。”
他特有的低沉嗓音混在這種背景聲裡,愈發顯得生活化。凌意耳根發熱,心裡也突突直跳,總覺得特別想他,再不見到他就完了。凌意低頭用指尖去撥手裡的穗子,一根一根的撥開,有些鬱悶地問:“你怎麼還不回來,見戰友見到樂不思蜀了嗎。”
話一出口,厲醒川忽然又笑了一下。
“你老笑什麼?”
“沒什麼。”醒川說,“覺得你可愛。”
凌意不知道自己哪裡可愛,也不知道剛才哪句話可愛,就這麼靜下來。好像但凡再說點兒什麼,心裡那種想念就會從話裡洩露。
忽然聽見室友在外面扯著嗓子喊:“凌意!你電話怎麼還沒打完啊?!”
他連忙應了句“來了”,然後才小聲對手機說:“光顧著跟你打電話把我室友給忘了,他還在外面幫我粘箱子呢。”
“怎麼不等我回去弄。”
“還說呢,一到幹活的時候人就跑了,說你懶真是一點也不冤枉。好了不聊了,我得出去一起收拾,廚房一團亂連晚飯都沒法做。”
“等等。”厲醒川叫住他。
“嗯?”
“晚上想吃什麼。”
凌意答了句不知道,答完才覺得不對勁,心臟原地起跳,“你回來了?”
“嗯。”
“那你不早說?”他立馬轉身去看樓下,見下面空無一人,心裡頓感失落。
厲醒川又笑了。
這種笑聲總讓凌意疑心有取笑的成份,當下就先發制人:“你怎麼什麼事都要等我問了才說,科學家發明手機是讓你看時間的嗎。”
他側著身,面容在下午五點的光線中顯得很柔和,一點也沒有生氣的意思。
“嗯。”厲醒川很誠懇,“是我不對。”
“算了,我都習慣了。”
“我請你吃晚飯。”
“這算什麼,賠罪?”
“算什麼都可以。”厲醒川低聲道,“我就是想見你了。”
掛了電話,夕陽慢慢出現。
凌意以最快的速度結束手頭的活計後,很慷慨地應室友要求給他點了份披薩,然後就洗澡換衣服出了門。
約定的時間是六點半,到餐廳時已經遲到十分鐘。乘電梯上到頂層,有服務生就在梯門外候著,迎上來問他有沒有預約。報出厲醒川的名字,對方就把他往靠窗的景觀位引。
遠遠的,他見到那裡的兩人桌已經坐著一個人,但看背影不像醒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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