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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官從懷裡掏出瓷瓶,和一包蜜餞,遞予眼前的絳袍少年。

“是上吩咐的,說您食不得苦,讓給您抓上一把。”

“難得他還記得。”謝無陵的眉頭輕蹙,帶著區別於平時的柔情。

“上還說,多情無益。”宦官似在仿著那殿上的人的態度,冷言冷語將這四字傳達。

“他,幾年前,便說過了。”謝無陵端坐起,將瓷瓶開啟,一飲而盡,卻將那一捧蜜餞置於一旁,復正色道,“謝無陵謹記聖諭。”

而後他倒在了庭中竹蓆上,合上了雙眸,受著鴆毒之苦。

原先聽故事,說這人吶,死前總會憶起這身前的諸事。從昭行寺下的一方琴,到那雲棲園子裡的一方榻,從戲袍上的玲瓏花到他謝府的玉京樹,他全都愛極了。

最後一幕停留在重闕大殿上,他與百官俯首山呼向那人,那人回身同他頷首,他想,這一生,能得見這人成王,已是他謝無陵之幸,倘之後百年,自己能得他頓首,哪怕須臾,也可無憾了。

視線模糊了去,那一株杏樹仍被清風撩得搖曳著,樹下席上的他展了笑顏,合上了雙眼,像是做了一個美夢,夢裡有那重闕里的某人一般。

唯一駭人的是,七竅溢位的血,汙了竹蓆,染了絳袍。

今夜的月華,臨了整個謝府,卻終是忘了他。

飲鴆止渴,不外如是。無陵,真應此名,命終無陵。

史載:

元授元年元月三日,謝相卒於府,著千字罪書,呈於聖。

元授元年臘月二日,罪書所涉官員定刑。

元授二年元月三日,罪書所涉官員卷案,入刑部封存。

元授二年二月,復科舉,定春闈。

元授二年三月,岐哭於聖側,聖生惻隱心,允人尋謝佞屍首不得,予岐歸舊府居住三日,方作罷。

風流如舊

飛鳥宿深林,清溪繞山寺。

坊州皇家行宮外,有一老山,世人道其為賢山,山下得一寺,名作昭行。

昭行寺聞名於世,香火綿延,除卻它離皇家行宮近,還有便是寺後深林,居有隱士二人。名為江南二子,一擅書筆,筆勢穩健灑脫;一擅畫作,改磅礴走筆,行細膩描摹,所繪多為朝暮尋常景。

然而正是這一書一畫,於各地文人所喜,遂有路經此地者,皆會問昭行住持惠玄大師討一幅作,久而久之,惠玄許言,每年春時,文人取桃枝可換,而平時,只尊二子之意送予有緣人。

今年春時,昭行寺外桃花枝不似從前,附近文人多攜來自家桃枝換畫作。一時之間,寺外明臺,人聲鼎沸。

而寺後深林內,築一竹屋。竹屋外籬,花團錦簇,只那東南角的一株紅藥,似叫小兒偷了去,禿了半邊。

蒔花的小僮站於籬笆外,瞧著這一處突兀,眉頭緊鎖,思量著待這竹屋主人醒來,當如何交代才不會受罰。然而他還未想出結果,便見屋內有人邁步出院。

那人著春衫,似懶於挽髮束冠,只取素色頭須攏束。他立於竹屋前,似未見花樹異樣,詢小僮道:“知生走了?”

“祁郎君說,今年摹不出好東西,先歸姑蘇了。讓謝郞勤奮作畫,好還了住持借這竹屋暫居的情誼。”

“他只管偷懶,這人情都是我還?”

“祁郎君說,謝郞欠他救命之恩,不過要他還三幅畫作,算不得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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