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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個不知名的道觀,那年三月花朝節,住持之友來訪,言談歡時提及了這妙法真人的才情,友人慕名訪之,將她辭賦流傳開來,終年有文士訪觀談世。
雁山也因昭行住持和清虛妙法之才,被稱作賢山。
文士因賢名而聚,權宦為訪賢而來。
昭行寺往清虛觀去,需下至山門,取另一羊腸道往。
謝陵聽了那小僧所述的話,心下甚奇,是何人留了那一箋?
他孤身走在青石階上,兩旁竹木在石階上映下斑駁黯影,風穿竹林,簌簌作響。謝陵突然駐步,見前有樹枝影動,著實被嚇了一跳,定睛才發現是夜行的鷹鳥。
他攏了衣襟,加快了步伐,而跟於他背後的人,也跟著加快了步伐。
走了一截,他驟然停步,道:“跟了一路了。”一邊說著,一邊回身。面上不顯驚惶色,心裡卻慌極了,他素來知道自己之前不討喜,也聽過旁人碎語關於謝無陵的事,再及這“山中不太平”的話,他心裡總帶著幾分不祥的想法
他曾經想,如是旁人來尋仇,他還可大義凜然,現在臨頭,要真是尋仇,他還是忍不住地害怕。
結果回身卻發現是今日討壽眉的少年郞,他不禁舒了口氣,提醒道:“小郎君,這天黑了,你竟還不還家?”
陸岐見自己被發現了,遂也大方走了上去,卻見其開口不是責,而是問,便越發覺得眼前人就是自己的爹。
“我也是來見那和尚的。”
“惠玄如今另有他事,你還是早些歸家吧。”
“不行的。”
“嗯?”
“我和惠玄和尚相熟,他的事便也是我的事。”陸岐信口胡謅的本事也是在那重闕里練就了出來,猶豫都不猶豫一下的。
陸岐一邊說著,一邊和謝陵往山門去。
“原是這般。那你便跟著。只我不會武功,你與我同路,怕是該被拖累的那個。”
“無妨。”陸岐一邊擺手,心下一邊生了計,出口套話道:“白日時聽得山人姓謝?那不知山人名諱?”
陸岐剛將話問完,便見謝陵停步,他正好奇為何,驀然被謝陵拉至竹林黯影下。
“噓——”
謝陵噓聲示意,陸岐跟著他看著的方向看去,山門下,惠玄和尚對著一黑衣人。
月色不太明朗,謝陵不愛掌燈,陸岐跟著謝陵,也不好掌燈。如此二人遠望去,也只得黑衣人模糊身影。
惠玄似與那人激言駁論著什麼,那黑衣人突然伸手,似在問惠玄討要何物一般。
惠玄凜然立於山門前,似是拒絕模樣。
而後不知那黑衣人說了什麼話,激怒了惠玄,惠玄邁了兩步,抬手呵斥著,二人之間像是爭吵了起來。
爭吵未過三句,黑衣人突然邁步靠近了惠玄,然後是一把反著光的物件刺入了惠玄身體。
謝陵知道,那反光的物件,是一把匕首。
這一幕太眼熟,眼熟到像是他曾經見過的,至於是在何處,他並不能知曉。
他的腦子有些渾噩,目光有些渙散。下意識的扶住身前的竹子,兀自掙扎在湧進腦海的回憶裡。
陸岐並未注意到身旁人的異樣,他看到惠玄和尚被人刺了一刀,他便不管不顧地衝了出去,他身邊是有暗衛的,自然不怕那人掌匕首向他。
“惠玄大師!”他幾步跑到惠玄身邊,抬手替他捂住那個溢血的小窟窿,心下慌亂極了。
他和惠玄想來只有山門前的這一面之緣,他卻總覺得像見過幾年,像親人離世一般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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