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靡靡之音,瑟瑟琴語,在這誦經聽禪地,不似想象中的那般格格難入。琴聲和著鍾罄音漸被東風捲去,吸引來了一著玄袍,束玉冠的王孫。
禪房花木深,但聽琴聲悠。
謝陵指下撥絃輕挑,復攏慢捻,簷鳥殷勤,春光尚好,他一心想著,與這春光同老才好。
倒忽略了門扉那處,靜立聽琴的人。也正是這聽琴人,讓那時的謝無陵想放下春光,和他同老。
清風才起,來撩了發,也撩了門外人的衣袍,謝陵循著春來花間蝶的翩躚軌跡,瞥見了那一隅被清風撩起的衣袍。
他平掌靜了弦,琴音方終,餘韻繞樑未絕,緩聲想笑問一句“是何人”,卻還未出口,就見那人推門,邁步。
他將那人上下打量,卻是那般熟悉,玄衣玉冠,鳳首龍姿。只這夢境裡那人的面孔卻是模糊的,他睜了眸子拼命瞧著,下意識地喚了聲:“趙祚。”
那人卻在他出聲相喚後,轉身離去,他起了身想去挽留,卻邁不開步子,他一邊掙扎著,一邊大聲地喚著那離人,而得到的卻只有漸行漸遠的背景,和那日在清虛玄觀的直橋上,回首看到的背影,如出一轍,而那時心口的酸澀也同這夢境一般。
陸岐在院中走了幾圈也不曾找到那枚環佩,剛準備抬手喚暗衛出來幫忙尋找,便聽著竹屋裡傳來了聲響,他三步並做兩步歸了竹屋內堂,聽那伏案的人喃語不斷,念著的都是陛下的名諱。不待須臾,他便合了門,怕這聲傳出去,惹了災禍。
畢竟人言可畏,他至今都記得眾人都說他父親是佞,他們都寫了摺子讓陛下罷相,最後他們逼得他的父親卒於謝府。
他走近了去,見謝陵的眉頭擰緊了去,他不自覺地抬手,像幼時一般想替他的父親展眉,隻手方觸及他眉端,那人便醒了過來。陸岐一驚,迅速將手收了回來,將那一盞不知多久的冷茶遞上,佯裝無事發生般:“山人,醒了?喝口茶?”
“你醒了?”謝陵接過他遞來的茶盞,置於手邊。
“是的,說來…山人可見著了我那塊玉佩?”
“玉佩?”
“是陸歧腰間之物,於陸歧極重要的。”
謝陵聞聲,蹙了眉,眸光也暗了幾分,良久才道:“可有什麼特徵?”
謝陵一邊問著,一邊下意識地攢住了衣袖,和衣袖裡掩著的那枚環佩。
昨夜謝陵從混沌的記憶裡回過神來,剛起了身,邁著有些使不上力的腳,頗為費力地往竹屋走。
待他推開院門,便見這人已趴在院裡的案几上睡得昏天黑地的了。都說百無一用是書生,謝陵一個人站在院裡,想拖這少年入屋,又不擾著陸歧,怕是做不到的。他在院裡剛想學著陸歧喚暗衛那般,便想去取他那環佩,卻在桌腳處見了那環佩,他有些費力地躬身去拾。
他將環佩握在手裡,看著有些顯舊的宮絛流蘇,心裡起了異樣,像久無波瀾的湖面迎來了一陣清風,起了漣漪。
他的指腹摩挲過環佩的細紋,心頭那泓春水就像被那玉砸中了湖面一般,起了水花,生了波瀾。那上頭刻了一字“岐”,整塊玉瞧著又是極溫潤的,若非和眼前人是一個字,只怕旁人看了還當以為是上一輩的舊物,傳下來的。
謝陵不知為何,便就想將它留在身邊,他心裡覺得它彷彿就該留在他的袖下隨身處,像是某個人和他的約定一般。
“刻了陸歧之名。”
“是很重要的物件?”謝陵看著陸歧鬱郁的模樣,出聲問道。
“本是家父離世前留給我的,今時竟掉了,可能是命數吧。”陸歧有些內疚地一聲嘆,他不知道如何和眼前的人解釋他心裡的內疚,他低著頭就像個犯了錯來領罰的孩子。
謝陵將袖下的那枚玉佩取出地給了陸歧,叮囑了句:“之後可得好生收著了。”
他見陸歧接過後,才瞥開了目光,長嘆了口氣。不知道這竹屋,這環佩,這接下來可能要經歷的一幕幕,又到底是誰的命數。
“隨珠呢?”謝陵看著窗外橫斜的竹影,隨口道。
“她去行宮煮茶了,說來那位嬸嬸倒是交代了這竹屋內有機關的,可以開啟密室。”
“我知道。”說著謝陵起了身,腳步有些緩慢,但他儘量讓自己平穩地下腳,走向竹屋的窗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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