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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的時候,這種茶總是要留著什麼大日子,像是妙法來昭行尋他,或是哪個沙彌生辰,他無禮來送,這才肯拿來煮的。
至於今日……那趙從山有兩日未來了,約好了今日來,請謝無陵吃酒。
想著他要來,謝無陵不知為何,許是因這世上知己難求,又許是因為這人是趙從山,他便覺得這日子啊,得帶著幾分鄭重的模樣才行。
昨夜便問妙法真人討了些攢來煮茶的露水,清早醒來,便煮上了那一壺翠螺,待著一個人。至晌午了,那人才姍姍來遲。
“今日這茶味苦,你少喝些。”謝無陵從那人懷中接過那一罈酒,放在了案下,他二人同落座,衣袍大擺,掩了案下的酒罈,而後謝無陵又狀似什麼事都未發生一般,替來人添了盞。
“嗯。不是壽眉?”趙從山接過謝無陵的茶,呷了一口。
“新茶,給你嚐嚐。”謝無陵支了胳膊,撐著下頷,看在趙從山眼裡,到底還是有些孩子稚氣未褪的模樣,雖然他行事如個小大人一般。
“怎想著換新茶?”不知是這茶是要澀得多,還是他在謝無陵這兒喝慣了壽眉的緣故,他的眉頭蹙了蹙。又或者是謝無陵知道他今日是來辭行,所以特意煮了這澀茶?
“壽眉喝久了,怕喝膩味了。”謝無陵斟酌了一番,才道。
畢竟他總不能說是因他要來,才煮這新茶,讓他嚐鮮吧。
謝無陵一邊說著,也一邊將趙從山蹙了的眉頭看進眼裡。他拂袖道:“還是來嘗酒吧,他們都去上早課了,不會有人經過的。”
說著便將那酒罈抱上了案來擺著,又揚首,看著趙從山起身去合上院門,遂眉目裡帶著幾分愉悅。
“今日嘗什麼酒?”
“折柳。”
聞言,謝無陵啟封的手微頓了頓,連話都有些說不出:“折……有、有這種酒?”
“嗯。”趙從山抬手替他啟封,接過他手上的活,抱過酒罈,替他二人添上了盞。
“如我所想?”
“如你所想。”趙從山低了眉,沉聲應道。
“那這酒,當贈你。”折柳贈離人,合該算作是應景了。謝無陵勾了嘴角,將方才趙從山遞來的杯盞再端了起來,舉向那人。
“好。”趙從山從他手上接過那盞飲盡,復為他添滿了,才還給他。
“何時走啊?”他斂了笑,故作平靜地問道。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知道的這折柳的道理,許是哪個藝伎娘子的唱詞,許是哪個鵝池宴上,走小令,說起過這典故吧。
當然,他也一直知道,沒有長久的風流客,他原來常愛和師父的舊友往揚州,卻不愛久居揚州。他們這樣的人,就是這樣的性子。一身任誕氣,離別也總是比平常人經歷的多。
“今夜就走。”
“這麼急啊?”謝無陵握著酒盞的手微抖,連酒都灑了些出去。
“嗯。”趙從山低了首,心下不知為何總有幾分不捨,但到底不捨這昭行山寺的山花,還是這山寺裡住著居客,他也說不清楚。
他猶豫了會兒,還是把心底的話問了出來:“想去扶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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