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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倒是真把這方繡帕拿來擦了擦他沾了油的手。
“是王家逢溽暑時,邀請文人騷客的筵席。”桑落替小沙彌解釋道。
“溽暑……聚一堆,當真折騰。”
“不會的,王家有一別院,別院位於京郊,依山得一溪泉,又栽了竹林十里,很是消暑。”
“你也去過?”
“國公曾帶我去過一兩次。”
“嗯。行,吃好了,也喝好了。”謝無陵起身,打了打衣袍。
桑落卻並未動,看著謝無陵整理著衣袍,又看著他回首望來,才悠悠問道:“昭行,選中的,不是他,是嗎?”
謝無陵聽著他的問話,抿了唇,頷首應了他。
桑落的嘴唇幾次開合,良久才道出話來:“國公防著我,我所知,也只知,他斂財。除此之外,桑落再不知別的。”
斂財,往大了說,便是營私,桑落這話不過是給他開個頭罷了,也當還他今日不避不退的情。
謝無陵回身將又替二人添了茶,看著桑落微垂的目光,將那茶盞塞到了桑落的懷裡。
“以茶代酒,一別兩寬。”
這話本是當年謝無陵離開西北前的一句笑語,卻不想一語成讖。桑落做了選擇,選的不是一世清明,也不是一時糊塗。曾經他身邊的胡地小兒,有了自己要護的人。他為那人,選了一世糊塗。
“好。我做我的糊塗郞。”桑落笑了來。眉眼彎去,倒比塞上的月牙兒,更美,卻也比塞上的風更烈。
“但願你能留一點清明給自己。”
說著這話的謝無陵也笑了起來,帶著幾分自嘲的意味,如果有一天,他成桑落,趙從山成雍國公,他想他的選擇也當如是。
人間能得幾個趙從山?人間能得幾個謝平之?
人間,只得一個罷。
桑落起身,走在謝無陵身後,看著他凜然的一身風骨,彷彿不知愁,彷彿還是在西北遇見的那個小兒。
謝無陵應著身後的眸光回首,招手喚他快幾步。一如往昔。
誰也沒打破這歸國公府前,最後的一段歡愉,沉浸過去的歡愉。
他們都一樣,比誰都清明,卻比誰都糊塗。
梁斟一宴
仲夏正是暑熱時,蟲聲過了晌午,便未停下來。
人燥,蟲也噪。
自昨日歸府,那桑落便未踏入過謝無陵這方小院,可謝無陵要出府,總還是要往他那處走一遭,畢竟他是雍國公派給照應謝無陵的人。
謝無陵嫌著這一趟去了,看著故人,卻不能說上一句痛快話,與其兩相生厭,不如不見的好。
便坐在屋裡窗前,搖著他那把蕉葉扇,扇了會兒,又心煩地將蕉葉隨意擲了。
“師兄。”突然間的這一聲喚把謝無陵嚇得一抖,惹的小沙彌合掌道,“阿彌陀佛。”
“別阿了。”謝無陵蹙了眉頭,他心下著急上火得很,這一顆棋廢掉了,他去哪兒再找那棋子墊來呢?
思索了這一國公府的人,梁夫人雖是國公防著的人,但這心也未必會往外拐,府上別的童兒侍妾……聽小廝說,多是被國公玩厭了的,還能回到國公枕邊的,只有那桑落了……算來算去算了半天兒了,還是無用功。
雖然來扶風前,惠玄曾在有天夜裡拉他長談過,擺了這扶風一大局,又將王家這十年的一盤棋放在了他眼前,要的只是他來推動罷了,可他多少還是想出些力,留下一點自己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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