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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城接過摺子,繞過了觀之,與趙祚眼前斟了一杯茶,到那才入歇亭伏身跪來的小奴身前:“先生給皇兄的茶,一般都親力親為。既然叫你煮了,便是你有過人之處?”
小奴蹙了眉頭,道:“小的惶恐。”
“欸,莫想多了,這茶當賞你。”宣城蹲身來,將茶放到他面前,與此在他面前的還有那趙祚方才遞給宣城的摺子,“至於這摺子,你來唸念。”
小奴伸出手,顫顫巍巍地拾起那方摺子,開啟來看,竟是一本花名冊,那些名字是他再熟悉不過的……那冊子最後的一個人名已經被提前劃了,但他也識得,上面寫著:桑落。
小奴渾身震了震,這叫桑落的胡人,曾經對他的交代還猶言在耳。他咬了咬嘴唇,搖了搖腦袋。
宣城看他久未開口,又道:“不識字?”
“宣城。”趙祚出聲,不知何時離了座,來到小奴身邊,拍了拍小奴的背。“將那些傳信的鈴鐺拿來,讓他瞧瞧。若是還不識……”
宣城看向了亭外小奴們身邊的侍衛,侍衛頷首遞上來了一隻銀鈴,本是在居衡園子裡隨處可見的,但總有些不一樣。
趙祚邁了兩步,從侍衛手中接過那隻銀鈴,反覆看了看,笑了來:“這銀鈴紋路,是仿得極像了,連玉京花蕊都仿得如出一轍,偏他的風雅,沒學到。可惜了。”
趙祚說完,目光瞥向了一旁未出聲的觀之,眼裡卻多了幾分道不出來的意味,像是無奈,又像是遺憾。
觀之將眼神移開,裝作視若無睹。
而趙祚動作未停,將手微垂下,將銀鈴放到了那小奴眼前:“他待旁人是真好。你,莫要浪費他的心意。不如好好想想,銀鈴的主人應該是誰?”
“小的不知。”小奴沉默了半晌,還是搖了搖頭,連多餘的動作都沒有,目光更是不曾離開地面。這讓宣城也不禁皺了眉頭。
“宣城,帶你那處去,讓他好好想想吧。”趙祚回身看到了宣城頷首,又繼續道,“至於亭外的,我答應了替他清園子,既是外面的鳥,那就送它們一程。”
宣城應聲抬手,向侍衛做了個握拳的動作,那亭外便是手起刀落。
血色說著青石淌進了春池了,在池裡暈開了來,殷紅一片,倒是和園後的紅瓊色交相輝映了。
“觀之一番折騰,莫受了驚,送他歸重闕,好生修養。”
趙祚將最後的吩咐交代下去,便步履匆匆往杏林去。
趙祚獨身來,在杏林外的浮光窗前停了步。
透過鏤空浮光的窗欞,滿眼紅瓊裡的那一青影才真的掠過了趙祚心頭。
趙祚眼色沉了幾分,他吸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了些,才踱步入林。
桑落的棺木就擺在浮光窗外放眼可瞧見的位置,謝陵背倚著棺木,坐在鋪了一地的紅瓊碎瓣上。
他是萬豔裡的一抹青色,和著一棺木,一空壇,一身叫酒液沾溼的落拓衫,和一副少了生氣的醉態。
趙祚的心揪了起來,紅瓊還時不時因為風動零落來,眼前的人卻彷彿少了知覺般,凝在這情景裡。
唯一讓趙祚得以喘息的是那雙桃花眼下沾了水珠,不知是方才淋漓的酒液還是眼前人的淚。
趙祚近他身前,抬起了他的下巴,將唇落在了他的桃花眼下。
趙祚又抿了抿唇,又伸舌舔了舔,是染了酒香,卻又嚐出了鹹。
手臂不知何時攬過了這人,趙祚將他鎖在懷裡才聽他道:“來了?”
“嗯。”
“那孩子還活著嗎?”
“嗯。”
“那就好。還怕你聽不懂的話,或是,不想懂…”謝陵從他懷裡掙了出來,調笑道。彷彿剛才失魂落魄的人不是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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