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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謝平之問鳳翔公主安好。”

這話一出,元華挑了眉頭,周遭一片寂然,只樹上蟲聲未斷。

“小先生多禮了,家宴時不問尊卑,不看牌擲色,不提官宦時事,不講舉制時文。這是當初便定下的規矩。小先生這般,可得罰。”元華微頓了頓,宣城的心便緊了去。

若論兇厲,元華應不及趙修,偏她一身盛氣來,總是攝人。若是舊時那才入扶風的謝小先生,一剛一柔,說不得還可拼上一拼。至於今時,宣城也不知為何,方才謝無陵便先自矮了一階,問禮於人前。

元裹怕會真按著舊日“犯者酒五斤”的規矩罰,立馬插嘴道:“那便罰小先生喝三杯可好?”

“便依了長樂,”元華抬眼,眼裡生了笑,瞥向了謝無陵,溫聲道,“小先生可認?”

謝無陵正身遞了眸光,迎上了元華目光,不過須臾,便撤了眸。元華眸裡有一道芒,是他承不住的,自不願承來。

“既是平之犯了戒,三杯當認。”謝無陵面色未改,低聲溫潤言。

“可師父不能喝酒。”羨之從謝無陵身後探了頭出來,看著他元華姑姑的眸光移下來,又吞了吞口水,壓壓驚道,“父親叮囑的。”

“你父親何時歸來啊?”元華抿了嘴角,邁步入座兒,“那這酒先給記上,待他歸來,讓他喝了。”

羨之抬手碰了碰鼻子,偏首嘀咕道:“我也不知道,不過師父回來,父親一定也快回來了。”

“你這又是哪門子歪理啊?”元華樂於逗孩子,聽了羨之的話,不禁笑出聲來。

“哪是歪理啊,是師父說的。”

元華擇的座兒挨著他,他剛替自己添了一盞,便聽這羨之提他。抿了抿嘴,拉他坐在身邊,才對一旁投來目光的元華道:“原來氣傲,跟聖上做了賭。”謝無陵舉了杯盞,與元華相碰,“應該快了吧。”

元華聽謝無陵避重就輕,便料想那賭必不會是和城西賭市上一般,大概是她難以想象的。她復低首抿酒,將無法開口言來的東西,合著陳釀一併吞了來。

作者有話要說:不問尊卑,不看牌擲色,不提官宦時事,不講舉制時文 是化用了沈復《浮生六記》裡提到的他們酒局四忌:公廨時事,八股時文,看牌擲色,官宦升遷

新園贈羨

“小先生入了扶風,今後居何處?”元華放了杯盞,閒話來。

“走前覓了一處廢地,這幾年著人修繕了,應當能落腳。公主若是日後閒暇出了宮,倒可來坐坐。”謝無陵為羨之添了半盞茶,將那孩子手中玩弄的空杯盞要了來,盛了半盞,換了身前的酒,又道,“早幾年聽長樂說您欲求一畫,那畫早幾年未尋的好主人。本說公主喜歡便送了公主做見面禮,可惜一直未有緣得見。”

元華聽謝無陵話來,方想應來,卻被元裹銀鈴般的笑聲打斷了。且聽長樂同她身旁的那幾個皇弟客套了句“吃好喝好”,便來到元華身邊,湊在元華耳邊,下頷放在元華肩頭,懶洋洋的。

“姐兒,今個兒難得出重闕,可要盡興。你只管開懷!”

“我若是開懷,只怕世兒這一府得叫我喝窮。”元華側首輕聲耳語,連對趙世的封銜稱喚都省了,直開玩笑道。

到底她從小愛偷酒喝,不過都是揹著母妃的,這事兒就是兄妹幾個裡,也只有裹兒這般親近她的才知道。

“那我便是拔釵沽酒,也不能屈了姐兒。”元裹在元華肩頭蹭了蹭。

“你啊,倒是越發像這處的女主人了。”元華雖是眼裡帶著笑,但也舔了擔憂,“就是不知是好是壞啊。”

她們這輩就她二人屬公主中生了反骨的,想著的都是離經叛道的事,遂她二人比旁人更惺惺相惜。

“她本就是主人啊!”宣城不知如何聽到了元華的前話,湊到了元裹身邊來,“過幾日父皇定問我生辰可要什麼恩典,我都想好了。”

“嗯,城西的照溪南岸的地,”本是一言不發的羨之抖機靈地接話,手裡還拿著小糕,嘴角也沾著碎屑,但話說得一本正經,“和著北岸裹兒姑姑的地一起造一個園子。”

宣城聽他插話,又要抬手捉弄他,一邊道:“你這小惡人,怎麼什麼都知道?”

“明明是皇叔說了好多遍,天天就在羨之耳邊念,”羨之仰起腦袋對著謝無陵一臉委屈,像是要謝無陵承認他委屈一般,“還不讓人說…”

謝無陵的手落在羨之背上,緩緩拍了兩下,像是在安慰著他。目光卻看向了宣城,問道:“名兒定好了嗎?”

“借了古名,稱‘雲夢’。”元裹應道。

“江北為雲,江南為夢,雲夢大澤,雅聖之地。和你二人,倒是相符。”

謝無陵誇來倒是不吝嗇,引得元裹兩眸笑做月牙彎。

“啊!我聽皇兄信裡說,平之先生在城東建了個園子來著。”元裹撥了撥眼前擋事的趙世,道,“不知到時,長樂與宣城的園子可否邀先生指點指點?”

謝無陵忙擺手,道:“你只聽他胡說,他天高皇帝遠,還記這扶風的事?”微頓,復推辭道,“我哪兒會這置園的事。是原來愛往姑蘇遊歷,結識了一二紈絝子弟罷。他們中有人善這園林佈置,便央了那邊的人兒行個方便,繪了圖給工匠。”

“那園子真是師父的啊!”羨之插嘴道,兩眼放光,“我上次和…嗯…悄悄攀上有處去偷看了,可美了!”

“再如何,也是民間不入流的,全憑個心情造園,到底比不過朝廷匠人。”謝無陵抿了抿唇,“倒是你,除了不安生讀書,還翻了籬牆?”

然而謝無陵沒有等來羨之的話,等來了元華的話

“那不知日後,我可有機緣一見那民間園子?”元華看見羨之遞來的小眼神,也就出了聲,問道。

“這…平之可應不了。”謝無陵微頓,看了看向元華求救後,就悶聲吃茶的羨之,在心下嘆了口氣。他不是會說重話的人,況稚兒頑皮,他幼時也是如此。

他抬手戳了戳羨之的腦袋,道:“得問小殿下。那園子本該由他做主。”

“嗯?”羨之突然被點名,一臉茫然,完全不知自己即將從一個不為人知的小王孫,變作扶風城眾人豔羨的小殿下。

“羨之也七歲有餘了。”謝無陵語氣未改,心下卻還是心疼羨之的。那時近冬時候,他身上的傷未好,羨之整日伴著他。便聽羨之說起過自己未過過幾個生辰,他父親說,等謝無陵身體好了,梅花開了,便給他辦一次生日宴。

他那天可開心地奔到謝無陵床鋪上打滾,要邀請謝無陵參加他的生日宴。謝無陵應了他,他便像春時的風箏一般要上青雲了。要不是謝無陵當時的蒼白麵色在他眼前做引繩,他可能就要飄走了。

但那年他還是沒等來他想要的生日宴,他的父親走了,師父也離開了,只有他灰溜溜地和姑姑,和一眾宮娥過。

早些年趙祚在扶風,羨之也只有二三人放在掌心疼,和著趙祚低調的性子,生日宴也不怎麼辦,;後來趙祚又被譴往雅山,能護著羨之的也不過就元裹一人了,雖然有元裹給他過了生日,到底不是生身父親在身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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