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池池池池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90頁,佞骨+番外,晏池池池池,大文學小說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羨之屁顛屁顛地跑了,留下溪邊二人。謝無陵才回首看向了宣城,殘留在眼裡的笑仍帶著幾分慈愛模樣。

“小先生……也信命了?”宣城回了神,仍是吊兒郎當模樣,問了一句八竿子打不著的問題。

“若我不信,今日便不會站在扶風了。”謝無陵回身抬了眼,滿目冷淡,正經危然,“宣城主。”

“小先生?”

“平之心下最想,便是望諸友安好,尤其是你與長樂,但在這扶風地……”謝無陵頓了頓,斟酌了一番,還是將到嘴邊的話說了出來,“能選的只有各自安好。”

“各自安好”四字打在了趙世心頭,他和長樂都知道,他兄妹之間,長相廝守都是戲言,做不得山盟,但還是奢望著。

“先生這話替父皇說的,還是?”宣城低頭看著自己袖緣上繡著菡萏花,目光裡生了眷戀。

“平之是朝臣,卻也是友人。平之只為值得的人做事。”

“那為祚哥值得嗎?”宣城目光灼灼,想往謝無陵心底探究,他從長樂口中知道謝無陵對趙祚的情感絕非爾爾,他心下只想知道,若是謝無陵站在他的位置,當如何。

“那祚哥去雅山時,先生跪昏於長明殿,值得嗎?”宣城追問。

“不值得,”謝無陵否了來,卻又補道,“但若再來一次,我還會如此。”

情愛之間,哪分值與不值。

或許趙祚以為謝無陵遣配邠州不值,但謝無陵卻以為同甘共苦最值;或許趙祚以為自己當初入昭行寺裡尋謝無陵,是不值,但謝無陵以為那日桃花下遇錦郞,是最值。

宣城的目光未離眼前人,不知是看得久了失了耐心還是認清了,聲裡多了幾分冷靜與失落:“沒有迴轉?”

“待到千人所唾,你就不敢說這話了。”

“那小先生怕最後千人所唾嗎?”

“怎麼總扯到我這兒,”謝無陵故作輕鬆地開著玩笑,然而溪前獨立的二人都沒那麼笑得出來。謝無陵抽走了目光,嘆了一氣,交心道:“如是我,不怕;如是我與他,怕。”

人總不似孩子,孩子擔憂的只有眼前捧著的;而他們這般的人,總要顧慮身上擔的。那些敢為情愛飛蛾撲火的人,最後不都成了螳臂當車的讖語嗎?

謝無陵不怕自己為千人所唾,卻怕趙祚因他,為千人所唾。

宣城懵懂地點了點頭,他到底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皇子,不能在一時之間體會謝無陵這三年裡的體會,也自然不能在在當下看開來。

“與其待將來回轉,不如珍惜當下。願雲夢大澤能予你長夢。”無衰。謝無陵將最後二字嚥下,他這一輩子沒多少願,但半數都未達成。現在,總得想一個能達成的吧。他抬手拍了拍宣城的肩,這才往擺宴的廂廡走。

另一邊的林中屋裡,趙祚擺著一方棋,不知等了多久,終於等來了他要等的人。

“皇兄?”長樂推了門,見屋中是她的兄長,不由得驚訝。

她本和鳳翔在館廡裡烤著炭,自從羨之將那二位主人家拖了出去,便一直未見人影,連著宣城也不在。她瞧著那些個兄姊都沉浸於謝無陵遣人尋來的珍玩上,便溜了出來。

誰知才出來,便叫那叫林子攔住了,說的卻是小先生在林中小屋待她。她知謝無陵這人從來做事、說話彎彎繞繞,得叫人猜著來,也不怪來,直往林間小屋來。

“是我尋你,他陪羨之去了。”趙祚抬手示意長樂落座。

長樂方坐下便往身前桌上的玉棋盤上打量。手伏在面前棋盤空當上,目光又移向了趙祚,眉峰微動:“皇兄要考裹兒棋藝?”

趙祚頷首,看著眼前的妙人兒,眉目清麗的模樣甚是動人,不妖不豔,自得亭亭氣。只是比之謝無陵……趙祚不知自己為何拿謝小先生同她比較,草草打住了心思,將盛了白子的棋舀遞給長樂。

“皇兄佈局西東北南,卻留了中間一點,”長樂微偏首,未去接棋舀,只伸手執白子,落子於那棋盤中央空著的一點。她流眄斜向趙祚,沒好聲氣地道:“皇兄何時也學了謝小先生,既是有話,不若直截了當。你我早為同繩之蜢,一榮當俱榮,一損,也當俱損。”

趙祚手指東面黑子:“這處有沈家,”手又向上移了些,輕點黑子,“這處有陸家。”又指向了長樂方落的子,“這處是你”,而後手指順著西面蔓開在棋盤的白子走了一輪,“連著這處得由你來維繫。”

“這是……”長樂青顰微蹙,指了棋盤處西位的白子,道:“鳳翔阿姊?”

長樂心下彷彿懂了她皇兄未宣之於口的話,她抬頭看向趙祚的眸裡,掩不住的是訝然。

“皇兄決定了?”

“三年前,就決定了。大皇兄明面禁於府邸,實際已是這棋盤旁落的子兒,若是鳳翔肯點頭,若是你……”趙祚說著微頓了頓,又道,“若是你不想,那便當今日無事。”

“皇兄,容我想想。我……”

“無妨,不急於這一時。不過這東西你得收著,”趙祚將那唯一放在多寶櫃上的

一張壓花紙箋取來,遞給了長樂。

長樂接過,將紙箋開啟來,上書著一排正經小楷,雖與舊日書信上所見字型不一樣,但筆力總是熟悉的。惹得長樂噗嗤一笑:“原來我為皇兄的青鳥,今日皇兄替我做信使,還是謝小先生的面子大,勞動了公主還可以勞動皇兄。”

長樂剛說完這話,笑便僵在了臉上。她眸光停留在花箋上,眼裡是難以置信。

謝無陵當時領著他來這林屋,便交代他,這印花小箋要交給元裹,趙祚應聲之後,也未看小箋內容。但見元裹如今表情,趙祚以為謝無陵當真選了鳶尾,遂開口道:“不是他的主意,是重闕里的意思。”

趙祚也不知自己為何替他開脫起來,說完這話,連自己都有些驚訝。

“父皇,知道了?”

“嗯。應該早知道了,重闕里眼睛多得是,你二人,瞞不住的。”趙祚起身,將棋盤中心那顆白子捻起來,放在了長樂手中“好好想想。珍妃身後,只有你一女。”

趙祚說來是想告訴她便是她選擇明哲保身,趙祚自然也不會怪,畢竟他二人兄妹也是同父異母的兄妹。但聽在長樂耳中卻不同,她那明媚的笑意不知是在何時都彌散去了,現在有的只是滿目茫然。

白子被握在掌中,硌得她生疼,她卻恍若未覺。

“所以我那日來屋裡時,姑姑神情不自在。”

“嗯。我想他應該也找過宣城,就在那一日。”

羨之自然知道謝無陵找過世皇叔,當時他就在旁邊,但羨之還是將這“找過”二字嚥下,出聲道:“不知那印花小箋,羨之有幸一看嗎?是寫了什麼,讓後來的姑姑還是做了抉擇?”

“與那小箋無關,這決定是早就做了的,畢竟我是長樂。而你父親要我想的,不過是怎樣放過自己與世皇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在水滸世界裡做大嫂

洛浮

京華小廚娘

錦鯉圓寶

驚爆獸世!她又被美男獸們強寵了

燃引

錦鯉嬌軟又味甜,糙漢一見就眼饞

請酒一杯

林妹妹她總是不來[紅樓]

nailuo

餘溫半夏

喵牌雪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