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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羨之三下五除二落了座接過謝無陵遞來的筷子,聞了聞香,便埋頭吸溜著碗裡的面。

趙祚卻沒給謝無陵太好的臉色,冷聲道:“君子遠庖廚,你……不比待他如此。”

“那我便不做君子,做一回小人好了。”謝無陵抬眼,大言不慚道,“一年也不過一次。”

趙祚知道自己說不過謝無陵,便將目光投向了身前吸溜面的那位:“還不謝謝?”

“謝謝師父!”羨之嘴裡包著面,四個字謝無陵也沒聽清幾個。

謝無陵眼裡的笑意更甚了幾分,比春來的桃花鋪岸更迷人,將趙祚的目光都吸了去。

上一次趙祚這般目難轉睛還是在刑部大牢外,見得戲袍的這人時。再上次好像是杏花樹下的這人,再上上一次,是昭行寺裡對月酌杯的這人……

這樣一數來,每次總是眼前這個人讓趙祚的目光抽離不得。

“你吃完了,記得去伐檀的案上拿書冊子。一樣的規矩,三日後來尋我。”謝無陵將那帕子放回了桌案,交代完,又問道,“今日就木管你睡覺可好?”

誰知這一問,羨之吃麵的動作都停下了,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待把嘴巴里的嚼完嚥下了,才急匆匆出聲:“師父今日不管我?”

“今日,他管我。”趙祚厲聲道,羨之聞聲連對上他父親的眼都不敢,在他七年不多的認知裡,就這樣的語氣來說,他父親的面上不好說,該是多恐怖。殊不知這廳裡的兩個大人都在憋著笑嚇他。

說來也怪,羨之自謝無陵回扶風后,就跟賴上他一般,夜裡要挨著謝無陵睡,也就趙祚歸了京後,羨之才收斂些,不過也要謝無陵或是趙祚常去提點著該入睡了,這才上床歇息。

到底不是小孩子了,不當賴著父母,何況謝無陵還不是羨之的父或母,趙祚和謝無陵都以為不當縱容著了。這才有了今夜這早說好的一出。

羨之聽了這話,眼裡立馬包著淚來了,連長壽麵吃著也沒方才那麼好吃了。

趙祚怕謝無陵會生了惻隱心,便喚了他一聲,示意他往外走,轉眼又故作冷聲對羨之道:“這便說定了,吃了長壽麵,便早些叫就木領著你歇了。”

羨之聞聲咬著唇不敢出聲,只敢默默地點了點頭,筷子在碗裡打攪,挑來一根面,慢慢吸溜著。

謝無陵先趙祚一步出了雲棲,領著趙祚往杏林小屋走去。

紅瓊早沒了蹤影,一林子的禿木在月光下顯得格外駭人。謝無陵掌燈,與趙祚並肩而行,走在這林子裡,又顯得這佔了月色的林子,柔和至極。

一地寂靜裡,一句閒話家常來:“今日長樂見了宣城?我瞧她今日,神色不太…好。”

“嗯,聽她說,和宣城說了。”

“我……”謝無陵頓了頓,猶豫著,嘴裡哈著冷氣道,“我那日送的還是海棠。”她側首看了眼趙祚,略帶惆悵道,“好不容易才回暖了。鳶尾,只會讓這個冬天更冷。”

“你啊,”趙祚的眉確如謝無陵所想擰緊了幾分,也正被謝無陵光明正大地窺著。“能幫得了多少呢,我看謝小先生,不是小人,是婦人。”

“從山郎說我婦人之仁?”謝無陵停了步子,像是在質疑身邊人。目光卻不離趙祚。在邠州的時候他就想,看看眼前人,一眼也好,方好讓自己覺得時間不那麼難熬。

趙祚卻不以為意,兀自往前走,道:“難道不是?園子外的茶攤,我聽說那婦人便是閭左地的。”

“但行一善而已。”謝無陵強詞奪理了一句,追了上來,又將話頭轉了回來,不讓趙祚深究閭左地的事,“反正…我能幫得了長樂和宣城。”

“如何幫?”趙祚在小屋前駐步,從謝無陵手上要來燈籠先推了門進屋,又借火點了屋中燭臺。

謝無陵故作神秘地笑了笑,徑直走向了多寶閣,取了一封書信拿給趙祚:“白天送來的,你要說的也是這個?”

趙祚接過來,將信箋上的蠅頭字讀來,目光流連在信末尾的那方昭行印上,默默頷首道:“是,今日下朝時,聽沈家侍衛長說的。”

“昨夜從西北來的口信,逢他當值,遇上了送信官,便匆忙說了幾句,提到了西北流寇屢屢犯境的事。但流寇犯境的事……”

謝無陵抬手接過趙祚遞迴的那封信,轉手去引了燭臺上的火,叫火舔了這封密信,又接過趙祚的話頭道:“但這事走的卻是口信,而不是涼州或是姑臧縣令,為得是,直達天聽。而葉家又據了西北一地,無論軍營還是縣丞府。這番作為是要繞過葉家,還是……”

“葉家起了分歧?”趙祚的眉頭突然擰緊了,他將謝無陵嚥下去不敢說的話都說了來。“可能是葉家其中一人傳的訊息出來?”

“我哪知道啊,這西北你總是要去走一趟的。”

“嗯。”趙祚頷首,落了座,神情卻未放鬆,眉頭還擰著的,謝無陵見了,問了句:“怎麼了?”

“沒什麼。”趙祚深吸了一口氣,道,“平之,你,姑臧主這位置,是你故意而為嗎?”

“算得上故意,但不是你今日所說的故意。之前我解釋過了。”謝無陵回頭看向趙祚,戲謔道,“今日西北之事,若我早知道,我便是欽天監了,而不是如今戶部的末等官。”

“那……”

“從山郎忘了當日在您府邸答應我的話了?”謝無陵邁了步子近他身側,輕聲道。

“什麼?”

“信我,聽我,從我。”謝無陵抬手替眼前人展了眉,眉眼裡繾綣著一份柔情,合著忽明忽暗的燈光,讓趙祚看的不太真切,卻也不想逃離。

趙祚不知道眼前人是散了什麼媚給他,總讓他覺著心頭不似往常。

“不過,從山郎的意見,便是我的意見。你既認為是我故意,便是我故意也無妨。”謝無陵拂袖抽身,讓趙祚下意識地想抬手捉住那衣袍一角,謝無陵的這點肆意神色,他也忘了又多久未曾見得了。

“平之……”趙祚抬眸,謝無陵的手卻搭在了他肩頭。他到嘴邊的話也因此迂迴了幾轉,最後還是沒說出來。

謝無陵看著他的眸裡起了微瀾,反將眸光抽了去,有些情義還是埋在心底的好,倘真有一日擺在上了檯面,可能宣城和長樂的路就是他和眼前人要走的。

謝無陵的手搭在趙祚肩頭,親親地拍了拍,又道:“夜深了,我得歇了,那昭行印,是昭行背後藏著的東西,將來…還是明日再講與你聽,如何?”

“等等。”趙祚抬手按住了肩頭的那隻手,又微微側頭,方才叫謝無陵展平的眉頭又皺了回來。

“怎麼?從山郎真的要我今日管你?”謝無陵挑了眉,狀似嗔怪地推了趙祚一把,藉機將手抽了回來。

這話問來惹得趙祚耳根一紅,他雖長謝無陵幾歲,也歷過那些個事兒,也知道謝無陵年少在揚州那些紅樓柳巷待了些歲月,但到底還是第一次聽謝無陵吐露這般露骨的詞兒,心下也不知生了什麼滋味。他想,大概和宣城當年瞧見元裹初長成,素手嗅青梅的模樣,一個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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