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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無陵衝他扯了個笑,抬手點了點他眉心,答了聲好。但他想來,今日自己光是認錯也並無大用吧。謝無陵收了手,合了門,才回身,走回屋中,看著屋裡神情陰鬱的人,一時無言。

倦鳥歸巢,霞光穿堂,打在了趙祚身後那案上置著的舊劍劍尖上,金色一瞬,晃了謝無陵的眼。

謝無陵邁了步子,繞過趙祚,去取他身後案上的那把舊劍。它是趙祚舊時長配腰間的。因為羨之央著要那把劍做新年禮物,這才解下來,放在了眠風。

謝無陵將那劍雙手捧來,似忘了方才的事一般,如舊問道:“明日從山郎便啟程?”回身看向趙祚,“這把劍,也帶上?”

趙祚從他那處奪來了那把劍,翻腕收劍,手垂來,掩在袖下,冷哼了一聲。

謝無陵湊近半步,輕聲撩來:“從山郎,還氣呢?”

趙祚聞言抬首,橫眉冷眼向謝無陵,不答氣或不氣的話,態度是極明顯的了,他冷聲客氣道:“小先生有心了。”頓了頓又似不順心,陰陽怪氣道,“前要顧著各家鶯燕,後要攬著金枝玉葉,這時候還要費心在我這裡,但不知道小先生的心到底歸向何處?”

“十五那日,是去尋沈三郎沈長歇了,他的雅閣置在花柳巷,左右防不得要染上些味兒。”謝無陵投了目光去,娓娓解釋來,“至於元華,不過因為羨之的關係走動一二。我這心長久以來,還能歸置在何處啊,從山郎是當真不知?”

謝無陵說著朝趙祚邁了半步,趙祚見狀退了半步,將劍抵在了二人之間,想阻了謝無陵的步子,又用厲聲掩藏著心下陡然生來的慌亂:“胡言,一派胡言。”

“昭行客,不打誑語,”謝無陵逼進半步,劍尖正抵在他那青衫下的鎖骨上。趙祚的目光循著劍看過去,這點距離,只要趙祚想,便可要他的命,偏他不以為意,繼續道:“這話從山郎早不就記得了?”

趙祚的眉頭皺了皺,心下卻在擂鼓,謝無陵咽在喉裡的半句多,他是知道的,當初許下的“青山就你”,趙祚也沒忘卻,連著那劍尖抵著的鎖骨下有怎樣駭人的舊痂,那舊痂的由來,趙祚也記得一清二楚。

趙祚邁了步子想再退,謝無陵卻不再放機會給他。

謝無陵抬手握住了那把劍,手下使了力,將劍尖壓向了心口,步步緊逼道:“從山郎既不信平之,不若將這處刨來一瞧,瞧瞧它到底歸向和處?”

趙祚進退維谷時,目光正撞上了謝無陵的目光,一眸似寒風凜冽,一眸似春池溫柔。

落日的餘暉落滿深庭,眠風處少風生。

萬籟靜去,兩人一劍時。

趙祚想,他的百鍊鋼,都為這繞指柔化去了。

趙祚握著劍的手不自禁地生了顫,謝無陵抿唇挑眉,桃花眸微覷,仍是那副散漫模樣,輕佻問來:“郎君怕了?”

“放手。”趙祚不肯認,只冷聲命令道。

他是怕了,草木一秋,人生一世,他也只得一個能讓他難以自持的人。

“謝平之,放手。”趙祚見謝無陵未動,那劍刃染了謝無陵手上的血,心下生了憂懼。

他不得不認,謝無陵的故意而為,卻恰恰掐住了他的七寸。這殺局就是留給他趙祚的,偏他趙祚明知如此,卻仍要卸武赴會。

謝無陵眼裡生了笑,搖了搖首,輕聲道:“平之入扶風時,曾要郎君‘信我,從我’,郎君可還記得?”

趙祚頷首。

謝無陵神色未變,只是眉眼更柔了去,繼續道:“倘有一天,郎君不信平之了,便將這處一併剜了去。謝平之素來氣傲,郎君是隻曉得。此生不願見,君臣二心時,還望郎君成全。”

謝無陵說到“君臣”時,因著顧慮,到底頓了頓,只做了口型,趙祚的目光不知從何時開始離不去了,也就講這二字看了來,心神為之一震。

趙祚的眼裡映著謝無陵的身影,他恍然覺得如今長劍所抵之人才是他當初在昭行所見之人。那闊別了許久的模樣,久到趙祚都要忘了的模樣,卻在這時呈現在了趙祚眼前。

謝無陵的眸裡熠熠生輝,那眸光比將入庭的月華更皎然。

或許他,從未變過,趙祚想。

謝無陵鬆了手上握著的劍,趙祚的力同時也卸了去。長劍順勢落地,發出了一聲脆響,有人循聲望去,那劍尖上染著的殷紅,比落地的脆響更驚人。

趙祚緊張地邁步上前,想捉謝無陵袖下的手來檢視那手上的傷,卻叫謝無陵翻袖逃脫了去。

“不妨事,去看看羨之吧,他定叫你方才的模樣駭著了。”

“你……”趙祚的話還未說出口,便叫謝無陵截了。

“我去備酒,不是應了今夜佐酒賞春嗎?”

趙祚應聲,替謝無陵啟了門,送他離去,才回屋拾劍。他躬身來撿長劍,起身的動作卻滯了滯,劍尖旁的地毯上染了血漬,他目光順去,血跡三三兩兩蔓延到了門檻。

趙祚抿唇起身,喃了句:“我統不過,也只有這一顆心啊。”

說罷趙祚闔眸深吸了口氣,壓住了心頭那抹擔憂,出了眠風,指使了一小童來收拾屋子,自己則提劍去尋羨之,算作是全了謝無陵那句“信我,從我”的話。

次日晨時,謝無陵宿醉半宿,趙祚起身時,並未喚他同去朝堂。

待謝無陵醒來,已是日上三竿時。他匆忙攏了衣衫,未及聽就木道來趙祚晨時的吩咐,直問了句什麼時辰了,便連玉冠都罷了,取了藍綬,匆匆束髮,又招了就木取車輦,過灞,一路往城門去。

下了車輦,謝無陵的腳步便躊躇了,最後他並未出城門,只指了就木替他送上一物。而自己隻身上了城樓。

他臨風立在城樓上,目光越過城牆看向了城門外的一行人,沒有浩蕩排場,只有摯友親人相送。

趙祚身旁是一婦人領著兩個錦衣郎,還有幾位王孫紈絝同路。

謝無陵的目光在那幾人裡巡睃著,落在那婦人身上,婦人一身錦繡卻不覺華貴,只覺樸素,想來應是那“梁酌”。

梁酌身邊負手立著一錦衣郎,瞧他儼然小大人模樣,大抵是羨之,而梁酌身邊還牽著位錦衣郎,那小郎君像是極依賴她,湊她極近。若不是曾在閭左地見過他鳳首龍姿模樣,謝無陵定當認不出他是觀之。

一番別語後,趙祚翻身上了馬,其他幾位隨行官員見狀,也和家眷親屬長話短說。

別後也就該打馬將離了,趙祚下意識地回頭,想等一人,但那人遲遲未來,來的只有居衡園子裡的就木。

就木受謝無陵的意,將這一把短匕遞到了趙祚面前。

謝無陵站在城樓上看著就木將短匕奉上,嘴角勾了笑。這把銀匕是面在雍國公府被雍國公丟棄的那把,也是早年跟著謝無陵取了西北,助他逢凶化吉的東西。

謝無陵的目光移向了趙祚,趙祚則聽就木說到了謝無陵就在城樓之上,這便也移了目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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