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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一定要是這一年?很簡單,因為老謝相去了,而昭行的下一個謝相來了。這場更新換代裡,惠帝怕自己掌不住謝無陵這個變數,也就只能想著要如何把昭行的權收回。
人在高位嘛,便想把所有的可能都攢在自己掌心,就像謝無陵現在這樣。而這些是謝無陵前不久才想通的,惠帝押他心有不忍的那步棋,倒是押得很穩。
而現在該謝無陵走棋了,他也一樣押了個寶。這含著笑與算計的眼,逼得惠帝退了半步,撤了眸光。謝無陵也移開了目光,狀似無意地補了一句:“對了,臣斗膽還有一事想問聖上。”
“何事?”
“西北的信有好幾日沒來了吧,小王孫昨日和臣說起,他想他的父親了。”
三年了,惠帝眼前的這個人再歸扶風,似乎更像那位老謝相了——一樣的七竅玲瓏,也一樣的令人惶惶不安。
幾日後,惠帝也終於知曉了他的那股子惶惶不安究竟是從何而來了。
從姑臧地快馬加鞭傳來了一封緊急軍情。城西、城北、城南的小糧倉被歹人們縱火燒了去。
屋漏偏逢連夜雨,胡地遊匪更是連連犯境擾亂,趙祚遂上書報了這事,意欲調兵剿匪。
當天的朝會,便因這事鬧的滿堂譁然。這封上書是明顯的先斬後奏,有的說趙祚胡鬧,本是要撫軍的時候卻貿然出兵,有的又說該如此行為,總要對外邦有所震懾,免得有人生了歹心,蹬鼻子上臉,還有的則是更惡意地揣測那是葉家要擁兵自重。
一片譁然裡,倒是陸老將軍先站了出來,提議由朝廷出面撫軍安民,同為將門,陸將軍自然比這滿朝文官更瞭解戍邊之事,出兵剿匪自然比坐著待令強。
梁策見狀,更是見風使舵地附議,更強調,可調隴西道其他各城糧草往姑臧,再由朝廷遣一文官送糧草入姑臧境……
問及何人最適宜,滿庭都緘默了。燙手山芋,自然除了謝無陵樂得,旁人更無人敢拾。
因此他邁出一步,當庭請了旨意。惠帝卻冷了臉色,半晌未言。
本來軍費挪用已是件事端,田究席日前才被提審。三司連軸轉了幾個日夜,在鳳翔的督促下,急著給這案蓋棺定論。
晨時刑部才將判書遞來,惠帝還沒看上兩眼,姑臧的加急驛信就來了。惠帝握著黃頁的手都被氣得顫了顫,拂袖就將摺子丟了老遠。
他這才知曉,謝無陵的一方昭行印要換的根本不只是一個六品官職,而是獅子大開口。
幾日前他才下了旨,讓謝無陵親督軍費之事,暫代田究席之職。如今謝無陵要索求的卻更多。
謝無陵在這日散朝後,又被傳進了長明殿,聽殿外侯著的宦奴兒說,二人談了一日,直至重闕落禁前,惠帝才放他離開重闕,他離開後,惠帝還勃然大怒,摔了茶盞。
次日的朝會上,眾人才山呼畢,惠帝就讓宦奴兒唸了新旨,升謝無陵之職,又賜他欽差之名,入隴西道,督送糧草,並替他帶去兩道聖諭。而軍費之事,交由旁人暫理。
謝無陵到姑臧的那天,趙祚和葉伏舟帶兵出城剿匪未歸,只留了沈長餘坐鎮城中。
沈長餘聽人來府衙報上扶風的欽差將到城外時,他還特意換了一身官服和城中眾人去城門下迎接。
卻發現來人是謝無陵,那緊張得提到嗓子眼的一顆心突然就放下了。
他上前道:“沒想到欽差大臣,竟是謝小先生啊。”
“還有我。”羨之從謝無陵身後探出腦袋,滿眼機靈模樣,“長餘叔叔。”
“你這小子也來了?聖上竟會放你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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