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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無陵聽他講完後,不動聲色地飲了茶,見他確實沒有補充了,才出聲道:“還有兩分,是老將軍病重的真假,我們不知,他們也不知,所以燒糧倉不全是為了反擊葉伏舟和你父親,還是他們的試探。因為你父親是初上西北,而葉伏舟,早被他們當做軟柿子看了,以為自己只要伸手就能拿捏住。若是老將軍未病重,糧倉一事,勢必會由老將軍出面。”

羨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但他們沒等到老將軍出面,也就坐實了老將軍果真病重。”

“嗯,一個父親多半是難以忍心放任他親生兒子連面對整個涼州城的壓力。”

羨之點了點頭,笑來篤定道:“和師父帶我出扶風是一個道理!”

謝無陵失笑,卻也不反駁,聽羨之繼續道:“所以他們得到了證實,也就坐不住了。”

“可能吧,不過若不是今夜這般,這計當會行得更順利。”

“那現在呢?”

“看你父親能不能找到有用的東西吧。”

“若不能,就是放虎歸山?”

謝無陵緘默了,羨之說的,確實就是這件事結果。但有的東西可以放虎歸山,有的東西卻不能,比如這胡地的敵人。

趙祚在外面沒待多久,怕人生疑就拎著不知道從哪個桌上順來的酒回來了。

拋給了羨之,故意道:“莫貪杯,一會兒還要和你師父回去。”

羨之也點了點頭,眼睛立馬笑彎了來,揚聲道:“謝謝爹爹。”

畫屏窺魚

後來的第二日,葉窺魚趁著晨光尚好,而那安置姑臧主的屋裡還有二人尚在安睡時,將那二人的寶貝羨之帶去了涼州城外的東山林子裡。

東山林子裡住的是一位老人,羨之去時,那人一身短褐,膚色有些黑,背寬腰直,像是個涼州城的大人物,但他卻執了一把花剪,正蒔花弄草。

但就是這個人,讓羨之往後的十餘年都一直感念著葉家,感念著葉窺魚。

出人意料的是,今日羨之和謝陵坐在歇亭裡等待。為謝陵昨日所預測的,等劫走陸岐的後手;但等來的卻是葉窺魚時,他的心頓時就像被西北漠上的凜冽寒風灌滿一樣。大約身墜冰淵就是這種感覺吧,羨之想。

謝陵是先反應過來的那個,他將手中的紙箋展開來,放到了羨之眼前,又似自嘲地笑了笑道:“難怪啊。難怪這陸家找不到陸岐。”

他起身將手裡新煮好的那盞茶給了羨之,解釋道:“祁知生在扶風時,曾和我說陸未鳴來了扶風,我還曾讓祁知生將陸岐失蹤的事,透露給他,結果他們也一直未找到。可這昭行傳過來的紙箋上又繪著一隻山鹿模樣,這模樣羨之熟悉嗎?”

羨之看了一看,心下一驚,將昭行送來的紙條收回袖中,道:“這是……陸姑父名下的那支軍。燕然之亂過後,應該是併入了葉侯的軍營。惠玄師叔的死,竟然和陸家有牽連?”

謝陵頷首,應了牽連的話,眉頭卻未舒開:“葉侯?”

“葉伏舟,葉將軍。老先生去了,由長子襲爵。”

聞言謝陵點了點頭,看見通傳的宦奴仍立在亭外,遂道:“我先回避吧。”

說著他一手拍在了羨之的肩上,又正色喚了他一聲,“信陵。”

羨之聞言,腦中生了幾分清明,點了點頭。又向一旁候著的來通傳的宦奴道:“領她去雲棲吧。把這處的東西都移進雲棲,再將廳中那扇畫屏展開。師父……”羨之佈置完了,才抬首,看向了謝陵,“一起聽嗎?”

謝陵看向了羨之,似是在問他真的要自己旁聽嗎?畢竟今日來的人,是他謝陵構想裡的,劫走陸岐的人坐不住的一個招數罷了。

如果羨之要自己旁聽了,那無疑就是讓羨之承認現在來園子的葉窺魚,就是他們在等的那個人。其實,謝陵也不想承認葉窺魚是他們要等的人。

羨之目光裡帶的幾分篤定說服了謝陵。謝陵這才點了點頭,往雲棲走去。

“好。”

“也說不定是真的為西北之事而來。”羨之小聲地說著,像是在說服自己,又像是在說服謝無陵。再者趙祚這幾日都在為西北報上來的事頭疼,這事園子裡的幾人都是知道的。

他將謝陵留在桌上的那盞茶端來呷了一口,卻不是壽眉的味兒。他的眉頭蹙了蹙,又將茶盞放了回去。

其實他心裡還是有一縷希冀留給了葉窺魚,畢竟葉窺魚那般晴朗的女兒不該屬於這片陰翳的詭雲裡。

謝陵聽見了羨之的讕言,抿嘴一笑,腳步卻未頓:“最好如是。”

他向來仁慈,不想親口去破滅羨之的那一點憧憬,又恰是最殘忍的,讓羨之親自去認清這件事實。

其實他們二人都知道,葉窺魚在這個時間點上的到來,就是在昭示著她不再是他們認識的那個葉窺魚了。至少不再單純的是那一個紅衣獵獵的沙場女將軍了。

而事實確實如此。這位女將軍褪去了她的一身銀甲,放掉了她的紅纓槍,挽了夫人髻,繪了重山眉。比之當初的颯爽英姿,現在要更婉約動人許多,也更像個女兒家,卻不如當初那般引人注目了,像蒙了塵的漠上明珠。

葉窺魚叫宦奴領進了雲棲正廳,見著上位正色端坐的信陵主,為羨之眼裡的嚴肅一懾,遂行了周全禮數,伏身一拜。

“婦窺魚見過信陵主。”

羨之卻起了身,去虛扶了她一把,生了笑,道:“窺魚阿姊,多禮了。您到底還是父皇親封的大將軍。”

窺魚的青顰微動,勉強扯了笑來應:“可如今也只是一個婦人了。”

“當初阿姊為所嫁之人卸銀甲,罷纓槍的事,在扶風可傳了許久。那時,雅閣的娘子們可都豔羨了你這樣的女兒好一陣,直說你這般的,才是真人物。”羨之道來舊事,實則是說予畫屏後的人聽罷了。他頓了頓,又道:“還問過我,可有機會在扶風遇上阿姊。我那時還說多半不會,沒想到今日竟會見到阿姊。那不知阿姊跋涉而來,是為……”羨之說著往茶盞裡添了茶,遞去,“園子裡的新茶,阿姊嚐嚐?”

葉窺魚接過那茶盞,不好拂羨之意地抿了一口,因著茶澀苦口,禁不住皺了皺眉頭。須臾吞了這茶,又匆忙開口道:“是兄長之事,我來求羨之救救兄長。”說著葉窺魚便要跪身下去,卻被羨之抬手攔了一把。

“阿姊且慢慢說。”羨之的不疾不徐作態,和當初的謝無陵倒是肖像,讓葉窺魚不禁冷靜了些。葉窺魚不敢與羨之那凌厲眼光相對,只有下意識將視線挪開,羨之也不追去,只將她這反應納入眼底。羨之的眼神漸漸冷了去,像是染上了心底裡的霜寒。

“但阿姊需知,我雖是王孫,卻也只是個信陵主,到底管不到這姑臧的事。況真論起來,葉侯比我的階兒要高,他既解決不了,羨之恐怕也力不從心……”羨之將話說在了開頭,葉窺魚也聽了個半懂。

天家的人能在這扶風安身立命,多懂得四字——“明哲保身”。羨之會說這話,自然也怪不得他。可這麼多年,葉伏舟獨獨託付了她這一件事,想著想著,葉窺魚的眼眶便紅,她嘗試到:“是兄長叫人傳了信給我,說若十日內再未收到他的訊息,就上扶風來尋你。他多半是出了事,出了事……”說著葉窺魚便用手抹了抹溢位來的淚,斷斷續續道,“我等到了第十一日,仍未收到訊息,才告知了公公,策馬來扶風。後又在驛站停留了幾日,才輾轉讓人領來了這園子。”葉窺魚說來突然一頓,她的目光豁然明朗起來,“我……定是有人故意害我家門才是。”葉窺魚的斷語說來字字鏗鏘,將那梨花帶雨的風情都掩蓋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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