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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羨之頓了頓,又道,“與虎謀皮,傷人自傷。這話可是師父教的。”
“也是。她這番回去,若能讓陸未鳴醒醒,也是好的。這陸家……不該敗他手裡。”
拿風袍的暗衛將風袍拿了來,也將羨之早先吩咐的酒一併拿來了。
這正好叫謝陵瞧見,惹得羨之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謝陵卻突然四處張望了番,才道:“祚哥今日不在園中。”
羨之聞言抬了眼,對上謝陵的眼。二人默契地相視一笑。
聽風來
夜風穿亭,兩人對坐。當時邀月共酌的好時候,卻只有一個杯裡盛了酒。
謝陵不動聲色地將自己面前叩著的杯盞翻了個個兒,推給羨之,結果只讓羨之瞥了眼,就給扣下了。
“師父。”羨之睨了謝陵一眼,儼然是不會為他添一滴酒的模樣。
“羨之啊……”謝陵理了理衣衫,將風袍攏了攏,正準備長篇大論一番,卻遭到了羨之滿是情分的阻截。
“羨之知道,師父授了羨之許多,教羨之走子作畫,教羨之治世修身。嗯……”羨之一邊想著一邊認真地補充著,“還教了陸岐讀注,也一併算在我這處。”
謝陵聞言,抿了抿唇。大概教陸岐讀起居注也是他唯一教給陸岐的能在這扶風幫上羨之的本事。說起來這還是一時興起,那日本是他在謝府讀早先打點好的宦奴送來的抄錄好的起居注,陸岐就在身邊,嚷嚷著要看,後來又說看不懂,要謝無陵教。這才教陸歧的。
不過陸岐那時尚小,想來聽了也不太懂什麼的,倒是趙祚原來愛拿這事揶揄謝無陵。當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任由羨之揶揄,謝陵的目光始終在酒邊逡巡。
羨之看在眼裡,也是一笑,當著謝陵的面,將那倒扣的酒盞又拿了起來,添了一旁暗衛新遞上來的壽眉,道:“師父說要,知恩圖報。羨之得謹遵醫囑。”
“可那立囑的醫那日也允了。”謝陵自知理虧,聲音越來越小。
“他那庸醫。”羨之聞言,還是忍不住喃了句。而後態度如舊堅決。
謝陵橫了羨之一眼,到底這一眼是對羨之不是對趙祚,就像石子落了深潭,漸漸就沒聲了。
見狀謝陵也放棄了,羨之的脾氣,他厲來知曉,再要都是徒勞。一時相對無話。
月下清風徐徐來,也將羨之沾得一身味兒攜了來。
其實在方才羨之走近時,謝陵便聞到了,但到底是兒郎,血氣方剛,去了哪地兒,惹了這味兒也不為怪。
只這味兒謝陵是熟悉的,脂粉香裡雜了別的香,那香名甚他不太記得了,只記得是沈長歇的心頭好。
謝陵問:“何處惹的脂粉味。”
“去了雅閣。”羨之皺了皺眉,大概是沒想到自己還是帶了脂粉味回來,幸好方才在林中,趙祚沒說什麼。他將外衫褪了去,侃侃而談:“沈先生要去西北,託他給捎束山花往老將軍墳頭。順便也去給沈大人上了炷香。”
“其實……”謝陵聽見了“沈大人”三字,動作還是滯了滯。
羨之有所察覺,也自然地搶了話過來。
“師父,我知道。若我是你,我也會。”他頓了頓又道,“誰叫這扶風的人心啊,確實也沒那麼好猜。”
起初羨之是不知道這些藏在扶風盛景下的彎彎繞繞的。後來他跟在謝無陵身邊,謝無陵將畫堂裡藏的所有東西都擺在了他手邊。只要他想,只要他問,謝無陵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慢慢地,那些腌臢事也就都被他窺盡了。至於沈長餘的事,是有日沈長歇喝醉了,不小心同他說的。當時才聽,要說羨之一點不怪謝無陵,那是假的。只是後來,在其位謀其職,也就想得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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