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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岐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分析很正確,抿了抿唇,點了點頭,才揚手道:“行了,你講吧。最好能講快些,我想早些出去,我怕羨之擔心。他還說今年夏花生時,帶我去買幾窩菡萏種園子裡,也不知道能不能趕上。”
陸未鳴看了他這副模樣,不自禁地搖搖頭,提點道:
“昭行今年的‘夏花生時’定在了昨日,下官想,這菡萏,您往後必是買不上了。”
陸岐聞言面色凝重地抬了手,數起了日子。
他算一算了才發現,原來這重闕里的日子過得這麼快,明明感覺沒多久,卻偏偏過了約定的日子;可真要說是過了很久,又覺得好像昨天他陸岐才見了羨之。
“原來已經不是昨天了啊。”陸岐的眉頭耷拉下來,喃了一句,心底裡的難過油然而生。
他的菡萏之約在他的失落裡漸漸頹敗成遺憾,而重闕里長明殿後的蘭池上新植的菡萏到了花期,都陸續含了花苞。
蘭池畔的廊榭裡有一方小榻,平素那榻上都是置了一方棋的。
這蘭池本是舊時惠帝最愛來的地。扶風文臣都知,倘惠帝招人來此處談話,那必是有求必應的。而上一次謝無陵來時,便是在這處替趙祚求了“姑臧”之名。
但怪也怪這“姑臧”,正是這一封邑下,才惹生了後面的諸多事端。
謝陵叫趙祚領來這處。他倚著欄杆,透過廊榭的小軒窗望出,正見蘭池上的才露尖角的小荷。
“寡人斷是不會允的,你莫想了。”
趙祚立在謝陵身後,將兜帽給他戴了來,老宦奴不久前給趙祚傳來了觀之的話,被趙祚皺了眉頭回絕了,須臾謝陵又繞過趙祚同意了。
偏偏方才老宦奴要去傳話,又叫趙祚撞見了,趙祚轉身就怒氣衝衝地去找謝陵不快了,但等見到謝陵,衝冠的怒又都洩氣了,醞釀了半天,也愣是沒罵出什麼來。
謝陵聞聲回首,桃花眸裡似起波瀾,半晌眉峰微動了動,眉目裡攏了愁,他輕聲開口:“從山郎。”
這一聲打在趙祚耳裡,似是央,又似是求,讓趙祚的耳根子不軟也得軟。
“那寡人得在場,觀之心思重。”趙祚煞有其事的說到。
謝陵卻不以為然:“他尚稱我一聲‘老師’,他何種心思,我還看不透嗎?”
趙祚撇了撇嘴,謝陵乘勝道:“況你在場,他如何敢與我說什麼?”
“那就讓人布了畫屏,讓他瞧不見寡人。”
謝陵抬眼看向了趙祚,四目相對,謝陵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原來總是趙祚怕被他瞧見心思,先移開眼,這次……趙祚的目光也直直地看了多來,那點執拗饒是謝陵這滿眼桃夭柔情也化不了。
謝陵到底是退讓了。
觀之叫老宦奴帶來蘭池時,謝陵正懶臥在廊榭裡用於午憩的那方榻上。
小娥子立在他身側,輕搖著蒲扇,青衫潦草蓋在腿上,大部分衣袂都曳入地上,榻上的人卻不在意。
“聽說小觀之要見我?”謝陵啖果時,抬眸瞧了眼觀之。
觀之抬眼看著那榻上人,明眸皓睞,口中銜果的模樣,不禁皺了皺眉頭。這幅光景他是見過的,不過是在雍國公府上,在桑落先生的書房裡,便是這樣的一幅圖,青衫藍綬,檀口啖果。那時桑落先生說是一位舊友,他就沒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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