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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意思。”謝無陵沉聲道。
“嗯?”
“你權當是我的意思就好。”
羨之抬頭,正瞧見謝無陵的眼裡陡生的厲色。謝無陵注意到了羨之的目光,轉眼便將桃花眸眯了眯,將凌厲藏了起來。
“一個沒注意,這園子裡就有鳥生了二心。”他低聲喃了句,推著羨之繼續往園外走去。
至於他那句話,羨之沒怎麼聽清楚,直以為是自己又惹了禍,癟了癟嘴,低了頭去。
二人步至鑑學外,待羨之上了車架,謝無陵才問向就木。
“回去問問昨日可有人送了東西去枕月?”謝無陵對上就木問詢的眼,又補充了一句,“別問小僮們,問問我們原來佈下的那幾個人。昭行的規矩嚴,諒他們是不敢生二心的。”
“主子,是有人壞了規矩?”
“有人將邀帖直接送到了枕月。若是別的時候還好,卻偏要選在今日?”謝無陵的眉頭皺了皺,“明後日國子監的人若來了園子,一律拒在園外。最好讓人去傳傳今日的事,讓他們茶餘飯後提來的是我與國子監丞事鬧僵了。務必把羨之撇出去。”
“是。”就木應聲,又問道,“還有一事,明日是結算月錢的日子,按咱們的規矩,是月錢結算完,去留隨意。這……”
“那就明天之前找到那個人。得好好探探這人的二心到底生向了何處。”
吩咐完這一切,謝無陵才上了車架,坐在了羨之身旁。
羨之的手不自覺地攢皺了衣袍。
謝無陵偏了偏頭,他的目光正瞥得,抬手輕輕在那攢著衣袍的手背上打了一下,才問道:“好好的,這是怎麼了?”
“給先生惹禍了。”羨之低了頭,鬆了衣袍,向後縮了手。
“羨之,”謝無陵抬手將他攬了過來,“在姑臧待久了,忘了扶風了?”
羨之皺了皺眉頭,欲言又止,他抬眼看向了謝無陵,聽謝無陵又逼問道:“還是去了趟姑臧,把自己都落在了那兒了?”
謝無陵眼裡的光總是溫和的,溫和地在羨之周圍散漫開來,卻又有那麼一處是光彩攝人的,總叫人移不開眼。那點光和著謝無陵嘴邊的笑直直往羨之心頭鑽。
謝無陵的問話,字字句句也打在他心頭。他下意識地攢住了謝無陵的衣袍,像抓住了什麼在這讓人迷失的洪流裡可以救命的稻草一般。
沈長餘走後,他就把自己泅渡在了一處虛無裡。他不知道怎麼走出去,或者說不敢走出去。
哪怕趙祚曾踏足過這片虛無,但也只能給他帶來片刻來自趙祚懷抱的溫暖。一旦趙祚離開了,羨之的虛無裡就黯淡如蠻荒了。
他每日閉上眼,那些愧疚和不可名狀的情緒就如同狂風猛浪,差點讓他潰不成軍。那樣的一個性命,就那麼流逝在他眼前,他卻無能為力。
一如在他自己的這片荒蕪,掙扎著,卻無能為力,想逃離,卻又自覺不得其法。
當然他這些日子裡,看似無恙的病態,謝無陵是看在眼裡的。便是平素不在羨之身邊,也會聽小僮說起羨之的病狀。
但他一直沒有動手,沒有將羨之叫到自己身邊寬慰,也沒有讓他再寫任何詞賦策論,每日都縱容著他了。
他在等一個時機,等一個能讓羨之真正走出來的時機。
“該回來了,小王孫。”
謝無陵輕輕拍著羨之的背,他垂眸看向了自己懷裡的少年,對上少年有點迷茫的眼,挑了挑眉問道:“要同我說說什麼嗎?”
羨之點了點頭,又搖搖頭,最後什麼也沒說出口,只埋首在謝無陵懷裡。
謝無陵勾了嘴角,無可奈何地縱容著這小人兒在自己懷裡狀似撒嬌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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