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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祚傾身抬手攏袖,替他拭汗,才感受到謝無陵額頭的滾燙。趙祚打了個冷顫,蹙了眉,喚了謝無陵幾聲。

謝無陵聞言睜了眼來,見是趙祚,嘴角勾了勾,似想起了什麼,須臾又將嘴角立即撇了下去。

“你,怎麼來了?”謝無陵的話問的有氣無力的,卻帶了距離,趙祚無暇顧及他的語氣扶他坐起來些,端了那藥來:“先喝藥?”

謝無陵瞥了眼,手顫抖著接過了藥碗,趙祚恐他握不住碗,那手也一直沒撤開,直替謝無陵掌著藥碗。

謝無陵皺著眉頭飲盡了藥碗裡的藥,趙祚下意識地在小几上尋著蜜餞。謝無陵舊時在他那府上時不愛喝藥,羨之會給謝無陵一兩顆蜜餞,後來這小動作叫趙祚發現了,就讓人拿了一碟來。只是現在謝無陵許久沒生病了,那蜜餞也自然不會隨時都擺在床頭。

“找什麼?”謝無陵的目光跟著他走。趙祚聞言回身:“現在不怕食苦了?”

“嗯。習慣了,不……唔,”謝無陵那“不怕了”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趙祚堵了嘴。他吮過了謝無陵嘴角的苦澀藥味,探了舌去,想要更多,卻叫謝無陵失力地推了推。

趙祚從了他的心思,放開了他,又站起身來:“我,不太習慣。”說完趙祚怕謝無陵沒聽進,又補了句,“怕你食苦。”

謝無陵抬眼看了看趙祚,眼底裡滿是蜜意,但那蜜意裡也流露出了一點愧疚色,讓趙祚突然不能理解。不過轉瞬就沒了,也讓趙祚一度以為那不經意的一點疚色是自己的錯覺。

牆外的鞭炮聲驀地又起,謝無陵收回了目光,吸了吸鼻子,咧了嘴角道:“今日是岐國出嫁吧,國公怎的來了園子?”

“他們說你今日抱恙,就來看看,”趙祚見謝無陵的氣勢不似剛才那般強硬,又湊近了些,謝無陵攏了一件外衫,問道,“昨日朝堂上,我瞧你不是還好好的?岐國……”

謝無陵的目光微變,在趙祚把後話說完前,先攔了他:“如今看到了,我是抱恙了,國公早走吧。”謝無陵的笑仍在臉上,卻讓趙祚看不出一點笑意。

趙祚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人,手在袖下握緊了,聲音冷了兩分,想讓他好好說話地正色喚了他一聲:“平之。”

但謝無陵到底不是羨之,不是他眉頭一皺,謝無陵就會變得乖巧。可能也是因為他對“平之”這二字沒有那麼多的責任感,也可能是趙祚不知這幾年過去,他真正的七寸變成了昭行,而不是“謝平之”這個名了。

謝無陵費力坐正了些,繼續道:“前幾日的平之是如何想的,現在的平之也如此作想。秦國公既不能苟同,那還是請吧。”說完他歪了歪,目光轉向了門邊,揚了揚下巴,費力道,“我今日實在無法陪您爭辯。”

這大概是趙祚第一次被謝無陵下逐客令,他臉色黑了幾分,卻絲毫沒有要離開的跡象,他坐到了床榻邊,看著謝無陵唇色蒼白,一身病骨,又似一張風一刮就會被帶走的宣紙,他咬了咬牙,退步道:“還在氣?氣什麼呢?”

謝無陵氣什麼趙祚其實一清二楚,那日趙祚從昭行快馬加鞭回來,從後山歸的園子,想攔下昭行的書信,但他不知,這書信早到了謝無陵手上。那應該是謝無陵收到的第二封從昭行傳來的信,第一封就是妙法身上的傷勢,那收到時他和趙祚就商量好了怎麼處理,而這第二封是在趙祚走前提前發的,裡面細寫了每處傷痕的由來。

趙祚當時是怕謝無陵去尋仇,怕他在惠帝看著他的時候又偷偷離開扶風城,那對謝無陵並沒有好處。

至於那歹人已經被惠玄傷的體無完膚了,謝無陵也散了訊息說對那人的下場用了最惡毒的懲罰法子,大可以將這事過去了,但謝無陵卻沒有他想得開。

有些事,有些人總是過不去的。

趙祚歸園子時,見他一個人在杏林子裡選了棵杏樹,抱了壇酒,沒嘗幾口,暮色就將近了。而趙祚那時才回來就看著暮色下餘暉落在醉鬼肩頭,也讓染了酡紅的臉頰上覆了道光芒。趙祚握在袖下的手緊了緊。

那時趙祚在來路上,聽聞了岐國被賜婚的事,他匆匆趕往園子也是想問問謝無陵是什麼意思。

惠帝明言了陸家將衰,這事謝無陵那日從蘭臺回來就同趙祚說起過,但現在謝無陵卻在賜婚這世上持著支援的態度,無非就是要推岐國入懸崖,這是趙祚無法認同的。他是想與岐國光明正大地爭那旒冕,而不是借權術盛衰來拉人下馬。

哪知道趙祚忍住了,謝無陵卻在找趙祚的不痛快,岐國的事是他先提的,後來醉深,無論趙祚說什麼了,他總要駁上兩句。這才惹得趙祚氣急,與他吵了一通,要拂袖離去。

“平之可不敢。”謝無陵冷聲,“也不敢為了羨之,再質疑你們天家的兄姊弟妹。”他低了頭,自嘲地勾勾嘴角,“是報應不爽。”

“謝無陵。”趙祚抬手抓住謝無陵的下頜,把謝無陵的目光逼得只能看向他,趙祚的嘴唇翕合了幾遍,到底什麼重話都沒說出來。

謝無陵也抬了手,攀在趙祚的手臂上,使著那微不足道的力,皺了皺眉,眸光垂了垂,帶著一點厭,想讓趙祚將鉗他下頷的手放開,趙祚看了他撤開來的目光,和那一點厭色,才緩緩放了手。

“秦國公,”謝無陵順了順氣,才道,“今日還想,怪我不攔他二人?窮途之處,她和你終究會面臨你死我活,國公看不清嗎?陸家早些年,是被聖上看好,但如今該到看壞的時候,借這股力吞了那岐國不好嗎?”

謝無陵頓了頓,他其實也是怕的,他情願岐國的事是因為他,也不希望最後讓趙祚親手來解決岐國。岐國趙祚長樂宣城,他們這幾個都是親手足,再皇家還能有如此情義本就少見,況如今遇見岐國的事,趙祚都會憤然,若將來要他趙祚手中沾上岐國的血,那趙祚後來要負上多少疚,謝無陵想都不敢想。

他,也不想趙祚食苦。

“平之。”

趙祚看向了謝無陵的眼,眼裡帶著疑惑,眉頭漸漸皺來,彷彿在問他是不是一定要如此。

謝無陵卻滿眼篤定,一眨不眨。

“平之?”趙祚帶著一絲不敢肯定眼前人就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人的語氣,出了口,又嘆了氣。他並沒有等謝無陵給他肯定,當然,他也不敢等,怕等來的不是自己想要的。

他撤開了目光,起身將帳幔合上,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謝無陵看著他的背影跟著門合上前的那抹光一起消失在了門後,又聽那人在門外吩咐就木拿了謝無陵備給岐國的禮,他一同送走。就木喏喏應了,和趙祚一同離了伐檀。

伐檀再歸寧靜,謝無陵才恍然覺得自己是真的病了,他有些坐不住了,一下失力地摔回了床上,全身都跟著疼。

“我不是了。”

不是那個“平之”了。

謝無陵看著青紗帳,合上眼承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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