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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對身後的侍衛招了招手,示意侍衛上前,接著又揚了揚下巴,道:
“方才的二人,你可見著了?”
“見著了,小人記得那二位是陸夫人和她的侍婢。”侍衛在梁策身後諾諾道。
梁策眯了眯眼,挺直了腰板,心下有了盤算的模樣:“替我照顧一下她主僕二人。那葉家的娘子,據說武藝高強,你若攔不住,便……”梁策頓了頓,道,“送她二人見見鬼差。”
他吩咐完後,他身後的侍衛似是聽過了很多次這樣的指令一般,手中刀柄上摩挲了一下,面不改色地點了點頭,轉身往巷口跟去,消失在夜色裡。
梁策這才看向了那院子,讓身側的人再去叩門,心下則兀自盤算道:“陸岐,老夫是不會放的。既能制的羨之,又能攏得陸家兵權,可不是一舉兩得。”
彼時叩門聲剛落,小院門開,梁策臉上的狐狸模樣瞬間消失了,他咧嘴笑開,見陸未鳴迎步上來,也走了兩步過去,越過陸未鳴看向了他身後故作鎮定然而眉宇間早生了困頓意味的陸岐,拱手道:“小侯爺,陸郎君。”
“相爺。”陸未鳴顯示也是才從之前的失態裡回身,方才因盛怒而面紅耳赤,現在臉頰上還殘留著一些未散去的怒氣痕跡,他低首勉為其難地扯了笑容,“請。”
院子是方才在梁策的小廝叩門時,陸未鳴喚人來急忙收拾的。但那收拾的人應該只收拾了桌案上被激烈動作翻倒的茶盞,忘了四下沙地上凌亂的腳步。
梁策一入院門就注意到了,掌燈的小廝走在身旁,梁策的目光有意無意地瞟過地面沙地,像是心裡的某種猜測被映證一般,他心下更為得意了。
“相爺今日造訪是為何事?”陸未鳴問道。
“不過是聽說了小侯爺在陸郎君這裡落腳,遂來關切一下。”梁策的目光則轉向了陸岐,親切道,“不知今日見的場面可合小侯爺您的心意?老夫聽說小侯爺想見信陵主,這才費心安排下來的。”
陸岐聞聲抿了抿嘴,卻在心底冷哼了一聲,他自是不慣羨之那看人說話的本事,遂翻了白眼。
“梁相沒有別的要說了?”
“老夫還以為以謝佞對您的教養,怎麼你也該對老夫說一聲謝。”
“嗬,那梁相就想想吧,如今不是說我的父親是陸慎成嗎?”陸岐看了一眼陸未鳴,回懟道,“可惜他沒教過我如何待人接物。”
不得不說羨之今天在刑部大牢裡被他聽見的話確實一直在他耳邊縈繞著。羨之和觀之所說的字字句句,無疑都在昭示著他一直引以為傲的那個父親,就是那個史書裡載著的惡貫滿盈,弒友殺親的佞人。
“小侯爺可說笑了。”陸岐話音落,陸未鳴的臉色瞬間變得不那麼友善了,梁策瞬間打起了哈哈。
小廝端來新茶,這才讓陸未鳴換了神色,將話題轉開來:“不知道這觀之小殿下,您可有想法?”
“陸郎君著急了?”梁策將茶盞置於一旁,“活不了多久了,這就要看觀之的態度了。”
陸岐似乎聽出了些梁策的潛臺詞,他故作不羈地舉杯來嘗,一邊嘗茶,一邊說道:“觀之知道你們多少事?”
陸岐的話一問來,對座二人瞬間沉默了,各自猶豫了會兒,才見陸未鳴道:“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不過無妨,小侯爺只要肯來,我們許給觀之小殿下的,也一樣可以許給小侯爺。”梁策湊近了點道,“到底您也是皇家的子嗣。”
陸岐嚥下了心頭想啐面前人一口的想法,冷眼道:“梁相想許給我什麼?”
“那看小侯爺想要什麼了。”梁策臉上堆滿笑容。
陸岐冷哼一聲,將茶盞放回了原位,沒有說應與不應的話。
梁策看著他這幅姿態,氣定神閒地開口道:“小侯爺可以慢慢考慮,畢竟小侯爺雖在扶風生長多年,但現在才算見到真正的扶風。後面的驚喜還多著,小侯爺大可以等考慮好了,來梁府找老夫。”
梁策將茶盞端了起來,也意思意思地呷了一口,語重心長地道:“扶風這吃骨頭的地兒,是真沒幾個手下乾淨的。”
陸岐聽見他這話,不禁生了疑,梁策這樣的人,是絕對不可能平白無故說出這樣的話,而下一刻陸岐就懂了為何梁策說的如此語重心長,大概就是就是下一句的意味深長。
“謝無陵乾淨不了,你的信陵主……”梁策故意嘖了嘖聲。
陸岐聽見了“信陵主”三字,眉宇間驟來的烏雲更濃了,他將茶盞一推,準備起身離去。
誰知梁策卻對他的小動作視若罔聞,反是問向了陸未鳴:“不知陸夫人今日怎的不現身?可是身體不適?”
陸岐聽他這般說道,也想聽個後續,遂又安分下來。而對座的陸未鳴不知他是明知故問,聞言頓時蔫了聲,敷衍道:“出去了。”
梁策的眼神微動,試探道:“這夜裡,夫人在外,許是不安全,陸郎君也不擔憂?”
“我……”陸未鳴一擺手道,“隨她。她本是姑臧的將軍,出不了什麼事的。”
“那可不好說。”
“梁丞何出此言?”
“老夫今日聽羨之說這昭行的人在尋她,似是她惹上了昭行的案子。”梁策故意頓了頓,假意提點道,“昭行的人你該是知道的,遇著了不順從的就是格殺,任是當初的謝小先生也管不了,壓不住的。”
梁策點到為止,他看著他話落時陸未鳴悄悄攢緊的拳頭,又偏頭問道:“她怎的惹上昭行了?”
陸未鳴心裡雖仍攢著怒,但叫梁策這樣一說,擔憂自然也跟著牽出來了,一時許多情緒都湧了出來,扯得他有些心煩。
“誰知道呢,許是因為之前去了次居衡。”
梁策的目光偷偷瞥了眼還在旁聽的陸岐,又故意引導道:“居衡不是羨之的園子?怎會跟昭行尋人搭上了干係?”
陸未鳴一時氣急,那心頭就猝不及防地給自己找了個答案:“那誰知呢,賊喊捉賊也說不定呢。”說著他一拍桌子,為自己嘴裡蹦出來的這個想法吃了一驚,又不得不說沒有比這更好的解釋。他繼續道:“他們昭行的人都擅這種,況這信陵主跟昭行本就有沾染。陸岐是知道的。”
梁相的目光這才正大光明地移過去看向陸岐。陸岐沒想到陸未鳴會這般問來,他倉皇地把目光轉開,抿了抿嘴,才開口道:
“說完了?說完了我便歇了”
陸岐邊說邊起身,所幸梁相併沒有為難的他的意思,也就是端了茶盞,說了句“老夫在府上候著小侯爺”的話,就放他走了。
陸岐見狀,仍是冷哼一聲,由一旁候著的陸未鳴的心腹領去落腳的廂房。
歸了屋的陸岐自己寬衣解帶爬上了床榻。闔上眼卻久久未入睡,觀之的話仍然在他耳畔迴繞著。
“那陸岐呢,他不是你放在心頭的人。謝無陵親自逼死了他母親的命,又讓他父親死於塞北,讓他家不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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