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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是想努力說服夕羽惠,讓夕羽惠不要去想,他們家族與羌堯之前的關係,也就可以不用糾結於她的祖父了。可是夕羽惠這句話一出,著實令我感到十分驚訝。四爺所說的“檗”夕羽惠竟然見過?以前我可從來都沒有,從她的嘴中聽到這件事。而且剛剛四爺在說到“檗”的時候,夕羽惠也並沒有什麼反應,怎麼現在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可是如果夕羽惠真的見過“檗”,那隻能說明四爺所說的話都有了根據,羌堯人傳承著巫蠱文化的“檗”,夕羽惠如果見過的話,那就說明他們家族確實和羌堯有種某種聯絡了。而四爺所說有關她的祖父的話,這樣以來聽起來也就還算可靠了。

可能是看到我一臉吃驚的表情,夕羽惠又把剛才那句話向我簡單地重複了一遍,“‘檗’我小時候見過。”

隨後夕羽惠繼續對我解釋說,剛才在四爺介紹到“檗”的時候,夕羽惠就已經想起來她曾經見過一張非常奇怪的皮。這張皮差不多有一米來長,是一個不規則的形狀,看起來就像是從動物身上撕下來的一塊皮,皮質的顏色非常特殊,為淺灰色。皮質的延展性很好,一張整塊的皮,可以被她祖父摺疊成一塊手帕大小隨身攜帶。夕羽惠那時候也曾經問過祖父,那塊奇怪的皮是什麼?她的祖父總是和藹笑笑,並沒有回答過她的問題。因為她的祖父每天都會有那麼幾個小時,自己在書房裡看書。有一次夕羽惠無意間闖入了書房,看到她的祖父書桌上,就平鋪著那張皮。而祖父在看到夕羽惠進去的時候,第一次臉上露出了極為不悅的表情,怒斥著讓夕羽惠出去,這也是夕羽惠印象之中,她的祖父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朝她發脾氣。夕羽惠當時無意間看到了那張皮上,還有一些非常細小的文字,而那些文字正是我們看到過的太昊時期的文字!

本來夕羽惠只是,對她祖父第一次對她發脾氣這件事情印象深刻,而沒想到當年她無意間看到的那張皮,或許就是四爺剛剛和我們說到的“檗”。之後夕羽惠在胡娘那裡,見過太昊時期的文字,才知道當初那張淺灰色皮,上面的文字是太昊時期的古文。

“那‘檗’現在在哪?”我不禁問道夕羽惠。

夕羽惠告訴我,當年祖父去世的時候,她也曾經找過“檗”,可是無論怎麼找都沒有找到,她覺得可能是當時隨著祖父的遺體一起下葬了。

看到夕羽惠的臉色很是不好,我也沒有再問她其他的問題,只是招呼夕羽惠出門,說是等我們回家之後再說吧。夕羽惠就像是失了魂一樣,幽幽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趕忙過去挽著她的胳膊,生怕她現在六神無主,萬一跌倒那可是賠不起。

我們走出茶樓之後,夕羽惠先上了車,大凱將我拉住,對我說道,“今晚咱不一起吃一頓了?他孃的又要去那種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最近能吃點好的就吃點好的。就怕以後沒機會吃。”

我瞪了大凱一眼,小聲地罵道,“你他媽的就是烏鴉嘴!吃什麼吃?你看小惠惠現在的樣子,晚上能吃得下飯?你也回家休息休息,四爺有什麼訊息你隨時通知我。”

大凱應了一聲,就目送我和夕羽惠離開了。在路上,夕羽惠一句話都不說,臉上的表情始終是那種六神無主的迷茫樣子。我想跟她搭話兒,緩解緩解她現在的心情,可是她也只是有一句沒一句的回應,說的最多的就是“嗯”。

到家之後,夕羽惠什麼話都沒說,直接就自己去了臥室。夏夏見到夕羽惠這幅模樣,疑惑的小聲問道我,“出什麼狀況了?孩子沒了呀?不是說你們家四爺找你有事情嘛?怎麼回來之後,看你一切挺正常,小惠怎麼變成那副模樣了?”

我被夏夏這個問題,問的哭笑不得,簡單地回答說,“說來話長。”

夏夏饒有興趣地把我拉到了沙發上,讓我跟她講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於是我就把今天下午四爺和我們說的事情,較為詳細地複述給了夏夏。當她聽完之後,驚訝的表情溢於言表,估計我當時聽到這些話的表情,應該也就是夏夏現在的樣子了。

夏夏沉思了大約有兩三分鐘,開口對我說道,“這件事也太‘戲劇’化了吧。本來以為是你們家的事情,怎麼現在連小惠家裡都被牽扯到其中了。而且聽你四爺這麼一說,我怎麼覺得小惠家裡和密卷的關係,要遠遠的比你們家和密卷的關係大的多呀。畢竟人家可能是羌堯氏族的後裔。按照傳說中的記載,《叄號密卷》就是被羌堯氏族所保管。她的祖父跟你爺爺認識,如果這樣來看,應該都是為了找尋密卷。你們倆又是在虵國相識,一箇中國人和一個日本人的後代,竟然以這種方式,隔代相戀結婚,我靠,我又相信愛情了。”夏夏說到後面,已經是進入到自言自語的臆想狀態了。

我對夏夏這種跳躍式的思維已經無語了,前半句說的還挺正經,到了後半句,就越來越偏離主題了。

四爺臨走的時候,留下一句頗為意味深長的話,“有些事情我真的不能說的太明白。我現在已經是身不由己了,不想讓你們兩個人也像我這樣。你們回去之後好好琢磨一下我今天說的話”。四爺讓我們好好琢磨他的說的話,他所說的話之中,還暗含著其他資訊?聯想到當時四爺的表情,愈發覺得這句話值得玩味。

於是我就將這句話告訴了夏夏,讓她幫我分析分析,四爺還想要表達什麼?

她有些無奈地告訴我,不是她不想幫我,是實在是難以分析,因為四爺下午說的內容太多,而且這些內容的關鍵點,並不是“我”,側重點是夕羽惠和她的祖父。所以就算是四爺想表達什麼意思,應該也是有關於夕羽惠的資訊。

說著夏夏從茶几下面抽出了一張紙和一支筆,然後我們倆分別,所想到的隱藏資訊說一下,這樣便能更廣範圍的捕捉資訊,夏夏告訴我這種方法叫做“列設法”。我想了想便告訴夏夏,我能想到僅僅只有兩點,其一,就是夕羽惠祖父和密卷的關係,我們之前從密卷之中,得到的記載資訊來看,羌堯氏族是掌管著《天乀書》,這樣的話,夕羽惠的祖父想要找到密卷,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畢竟追溯好幾千年的話,密卷就是屬於羌堯。

我說完第一點之後,夏夏不禁搖了搖頭,說是這根本不算什麼隱藏的資訊,我得出來的結論太過表面了。不過他還是示意我繼續往下說。

我便說到,其二,從照片之中的資訊來看,當年虵國所拍攝的照片,夕羽惠的祖父如果當時也在場的話,那麼這樣看來,他和爺爺等人,是存在著一種“合作”的關係,起碼並不是敵對的關係。這樣來看,當年爺爺他們所經歷的事情,夕羽惠的祖父應該同樣經歷過!也就是說夕羽惠的祖父,應該也去過照片之中的那幾處地方。這一次我說完,夏夏很贊成地點了點頭,說是這個才算是隱藏的資訊,而且可能性還很大。

之後夏夏也說了一下她的見解,只是每次她說完之後,自己都會很快的否定之前的結論,統統覺得這些結論有些太過表面。這個時候,夏夏的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忙不迭地問我,四爺說話的時候,是不是反覆說了好幾次夕羽惠祖父和“叄號”關係密切?

我點了點頭,問夏夏她到底想表達什麼意思。此時夏夏便對我說道,“一個人不會無緣無故多次提起一件事,既然他一再提起‘叄號’與小惠的祖父,說明他想表達的是,小惠祖父和叄號的關係,可是這一層關係他又不能直接說。加上後來他又說明了小惠家族和羌堯的關係,我覺得,他是在暗示你們,有關叄號這個組織的‘構造’。說的簡單一點‘叄號’裡面的成員,應該全部都是羌堯的後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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