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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梁裕一向是家庭和睦美滿的模範代表,從政的人,都需要這層皮囊。
梁槐景勾起嘴角,神情有些嘲諷,“嘴巴長在別人身上,要說什麼那是人家的自由,誰都不是完美無缺的,硬要說,誰都有值得說道的地方。”
而且她還說什麼“比一個女孩子都不如”?梁槐景心想,大概又是見到了哪家的天之驕女,覺得對方樣樣都好,想到他這個忤逆仔了吧。
及院長事事要強,不管比什麼,都要比過別人,不然她心裡不舒服的。
梁槐景心裡嘲諷了他媽兩句,說:“沒什麼事我就先掛了,明天確實沒空,你幫我問候一聲就可以了。”
及韻氣得罵他不孝,又覺得痛心:“你怎麼成了現在這個冷漠的樣子,對親人的生命都這麼視而不見,等以後我和你爸老了,怕是死在家裡都沒人知道!”
接著又數落了一通,說他如何如何不好,甚至還翻出他小時候因為一隻小烏龜死了一隻小狗被送走了就哭了一天的事,來佐證襯托他現在多麼的冷漠無情。
梁槐景聽了只覺得好笑不已。
小烏龜是怎麼死的?是梁裕幫它換水時不小心掉進了馬桶被沖走了,所以叫死了,說好給他再買一隻,等了許久都沒等到。
小狗是為什麼被送走的?那是他奶奶生前送給他的,從大老遠的鄉下帶來的,白色的小土狗,奶奶回老家以後,她覺得養小狗會讓他對學習分心,所以趁他去上學時送給了別人,換來一袋蘋果。
梁槐景有時候會想,自己對他們的失望,是不是從那個時候就開始了。
後來他學《曾子殺彘》的那篇課文,真的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背下來的。
“嬰兒非與戲耳。嬰兒非有知也,待父母而學者也,聽父母之教。今子欺之,是教子欺也。母欺子,子而不信其母,非所以成教。”[1]
這段話,到現在他都還能背得出來。
剛才說了明天沒空以後,他本來心裡還猶豫,要不等晚上舞蹈課結束,再過去看看,可被及韻後面那麼一罵,他的逆反心理頓時就上來了。
算了,就這麼著吧。
梁槐景靜靜的聽及韻罵完他,把電話掛了,坐在陽臺的搖椅上一陣出神。
也沒想什麼,就是覺得怪累的。
傍晚時他出門吃飯,路過一家之前經常光顧的麵包房,店員還認得他,問他怎麼最近都沒來,開玩笑說:“是不是我們哪兒做得不好,你提提意見?”
真實原因當然是因為在蔣思淮那裡找到更合口味也更放心的了,但梁槐景覺得興許不能如實相告,於是笑笑扯了個謊:“不是你們的問題,是我最近不太喜歡吃甜品了。”
對方不知道信沒信,反正是欣然接受了他的解釋,結賬時熱情的招呼他下次光臨。
回到車上,梁槐景想了想,拿出一個蛋撻,分兩口囫圇吃完了,趁著口中還有甜味,覺得心裡的情緒好了點,這才給在省醫院工作的同學發資訊。
輾轉打聽到徐教授所在的病房,他直接開車過去了。
特需病房的環境很清淨,接待他的是徐教授的兒子,他自報家門說是及韻的兒子,對方一愣:“……你、阿景是吧?你自己來的,你媽媽呢?”
“她應該是明天再來,我明天工作安排多,趁今天有空,來看看徐教授。”
對方恍然大悟,跟他道謝:“有心了,謝謝你們來看她。”
說完讓他進了病房。
徐教授還睡著,臉上罩著呼吸面罩,神色肉眼可見的虛弱,據說是她自己不願意進行有創搶救,所以沒有插管。
梁槐景看著她滿頭的白髮,清晰的看到生命流逝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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