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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宅女遇到殺手
作者:卻卻
明朝殺手大熊貓
果然不能喝酒!
睜開眼,我看到一堵白牆,腦袋裡有千軍萬馬賓士,渾身似乎剛從滾滾車輪下劫後餘生,真正痛不欲生。喝酒誤事,還真是屢試不爽,幸虧是宅女,戰鬥力和殺傷力不高,不然世上又多了個禍害。
不過,遭遇一個天雷級別的打擊,我很快就從混沌狀態驚醒。
我之所以被擠得貼住牆,是因為一個幾乎□的男人佔據了大半個床。與時下的奶油派男人不同,此人簡直可以媲美施瓦辛格,面板是炫目的古銅色,肌肉驚人地發達,胸膛手臂都用布條一圈圈包紮,有幾處還絲絲滲出鮮紅的液體。
我微微抬頭,正對上一雙寒潭般的黑眸,女人的本能驅使下,嘴巴大張,準備發出讓天地驚恐讓鬼神哭泣的聲音。
黑眸中閃過一道並不友好的冷光,隨後,一隻恐怖的大手將我的臉遮了大半,所幸還留下眼睛,得以見證對方滿臉的正氣凜然。
“姑娘,在下姓熊,今年二十有二,尚未娶妻……”
男子滿臉為難,有些說不下去了。
我眉毛挑了挑,好整以暇地準備聽他繼續說笑話。
他那挑剔的目光在我身上掃了個來回,眼神一黯,似終於做出重大決定,拍了拍胸膛,沉聲道:
“我熊毛毛是響噹噹的男子漢,決不會做那種糟踐人的事情,一定會對姑娘負責!”
熊貓?國寶?
我撲哧笑出聲來,還對我負責呢,莫非他是古代穿越過來的,別害我成為歷史上第一個笑死的。
“姑娘到底在笑什麼?名字乃父母所賜,雖然幼稚,不可輕易更改!還有,姑娘難道不肯相信我的話,一定要尋死不成?”他起身雙手抱胸怔怔看著我,那眉頭糾結的樣子好似在做一個關乎人類安危的重大研究。
你到底哪隻眼睛看出我要尋死!我正要起身,笑得腿一軟,差點一頭栽倒,乾脆繼續挺屍,驅走腦袋裡轟隆隆的火車。
很快,我確定自己的衣服還好好地穿著,除了宿醉有點頭疼,身體也沒有任何異狀,如果不是我在夢遊,那就是他連腦袋也受傷了。
他眉頭緊蹙,無比莊重道:“姑娘不要擔心,我有的是力氣,一定能找到事情做,等我賺到銀子,你就有衣裳穿了!人窮一點沒關係,一定要有禮義廉恥,不要衣不蔽體出門!”
說話間,他還鄭重其事地把身邊的長袍搭在我身上,根本不像在說笑。
我醒悟到這個事實,笑聲戛然而止,抓住那撕得亂七八糟的長袍,只覺手感好得怪異,待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一番,終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這款式這質地這花紋,哪裡能在大街上看到!
這件衣服,應該在博物館和古裝片裡才能找到!
我抖抖索索伸出手,在緞上摸了一把,又摸了一把,猛地收回手,欲哭無淚。
誰能告訴我,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
良久,處於當機狀態的腦袋瓜終於閃現一道靈光,我換上使用率為零的嚴肅表情,盯上他幽深的墨黑眸子,氣勢卻立刻矮了下去。他的眼神無比清澈,如一泓清冽的泉,讓我頓時失去繼續探討的勇氣。
我強自鎮定心神,用顫抖的聲音問道:“你從哪裡來的?”
他皺皺眉說:“別怕,我慢慢告訴你,我祖籍順天府,生於萬曆三十八年……”
天啊!我真的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我先認清現實,我窮得像個蛋,對騙子免疫,而後,我又澄清了自己的錯誤,這傢伙絕對不是鬼!
我看著面前那眉頭打結的酷臉,有種再度昏倒的衝動,很快拼湊出來完整的情節:昨天那個腳踏幾條船的混蛋男人終於攤牌,選擇了他老闆的女兒,我一氣之下跑去買醉,三杯後就處於醉後間歇性失憶狀態,然後帶著滿心傷痛搖晃回來。那時,這男人正在街頭轉悠,穿著一身月白色錦緞長袍,長袍上雖然有些不明顏色物體,而且破了多處,仍可以算是白衣翩翩。更重要的是,他長髮披肩,用絲帶鬆鬆束在腦後,劍眉星目,臉部稜角分明,在我模糊的視線裡,宛若天神。
好死不死,最近流行穿越時空文,我也在趕潮流寫一篇,男主角正是身材高大,長髮飄飄,劍眉星目,白衣翩翩,氣質非凡。
都說穿越是大規模的yy活動,也就是說,他的形象徹底擊中我的萌點,萌得我心裡嗷嗷叫,恰巧碰上夜半沒有警察叔叔抓人,於是從宅女化身狼人,也就是說,我做了世上最愚蠢的一件事——撲到他懷裡嚎啕痛哭。
然後,我厚著臉皮推斷,應該是把他拉了回來,而且大神保佑,這位是受過古代禮義廉恥教育的正人君子,我沒有引狼入室!
經過一番內心煎熬,在吃了兩粒止痛藥對付頭痛後,我開始滿屋子亂鑽想主意。
其一,我很窮,連自己都養得皮包骨,沒辦法養這麼個大活人;
其二,我很倒黴,這個不用細說,從我三百年喝次酒竟然撿個麻煩回來就知道了;
其三,我還有個預感,這個冷酷如冰山的男人絕對是我的大麻煩,即使他的眼神看起來還算善良,而我對所有麻煩事只有一個態度,惹不起就躲,躲不掉就跑!
當我為莫名其妙多出的大麻煩想破了頭時,男人一直跟前跟後,雙臂伸得老長,似乎生怕我再次暈倒。我想想也是,在他的世界裡,女人都是弱不禁風,需要好好保護,他哪裡能想到現代女人已經自力更生,女強人比比皆是。
我猛地停下來,正對上他盈滿關懷的溫柔目光,不禁心頭一暖,這傢伙沒有趁人之危,心地其實不錯,我也不能太過分,畢竟是自己把人弄回來的。
笨人有笨辦法,我一股腦把口袋裡所有的錢全掏出來,連小豬撲滿都打碎了,把錢統統塞到他手裡,哭喪著臉說:“老大,您就饒了小女子一命!小女子實在太窮,養不起您這尊大神,您就高抬貴手,放小女子一馬,還是去投靠別人吧!”
怕他不相信,我指指難民營一樣的家,滿臉沉痛地向他點頭加強說服力:“你看看,你跟著我只有死路一條,不要拖累我啊!”
接著,我目睹了冰山融化的過程,他臉色頓緩,眼中全是驚奇,精光一閃後全變成了哀怨,一直沒有出聲。
我的手抖啊抖,在收回與堅持之間做激烈鬥爭,有個叫良心的東西隱隱作祟,面對這種“我受傷很重,我本無辜”的眼神,我覺得自己罪孽深重,簡直該下十八層地獄。
我突然想起來,他全身傷痕累累,光胸膛就有兩處刀口,現在天氣這麼熱,很容易傷勢惡化。而且,他比我還小三歲,要是弟弟還在,也是這個年紀。
算了,他出去未必有活路,我再努力點,省著點花,總能養活他的吧。我眼眶一紅,把錢收了回來,出去為他買藥。
我回來的時候,他正在沙發上跳上跳下,玩得不亦樂乎,一見到我像老鼠見了貓,立刻滿臉嚴肅地端坐不動,非常鎮定地說:“姑娘,請教一下,這個東西為什麼可以自己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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