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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突然回頭,“小小,怎麼從來沒見你提過你的家人?”

“家人?”提到這兩個字,我突然頭痛欲裂,彷彿有什麼慘痛的景象要衝出重重阻擋,不由得捧著頭低低呻吟,兩人臉色驟變,齊齊湊了過來,我喃喃道:“我怎麼會忘記呢,我有父母親……早些年過世了,似乎還有弟弟……怎麼也記不起來,好象跟父母親死在一起……”

我用力捂住臉,似乎把眼睛捂住, 就能看不到所有讓我痛的真相。有人以從未有過的輕柔方式摸摸我的頭,還有人輕輕拍著我的肩膀,一下又一下,讓我漸漸忘記那種恐怖的痛,我用力擠出笑容,“我只記得我一直孤孤單單一個人生活,撿到大熊……就是熊無意,和他成親,然後跟他來到這裡,誰知怎麼也找不到他……”

我的笑容再也無法維持,淚水潸然而下。

不知何時,常幼平伸出佈滿硬繭的手,將我的淚盡數收入掌心。

天狼輕輕嘆息,“小小,你一直在山裡長大,不懂江湖上各種規矩,不懂得男人的責任。師兄是絕情殺的頂樑柱,還肩負一城之人的生死存亡,他只失蹤一個月,我們收益頓減,幾乎無力維持。他傷勢剛好就連續出兩個任務,實在沒有空,只好交代我和師妹幫他找人,說你是個非常特別的女子,眼睛特別亮,表情特別豐富,絕對讓人過目不忘。”他嘴角微微彎起,“我還當他是情人眼裡出西施,沒想到果然如此。”

常幼平握緊拳頭,冷笑道:“天狼,事到如今,你還不肯說實話麼?你知道我大哥的手段,你以為能保他們多久!”

天狼渾身一震,低頭黯然不語,我聽出些端倪,對常幼平揚著拳頭,“你不要打我大熊相公的主意,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常幼平怔怔看著我,目光中的各種情緒閃爍得如此之急,讓人根本無法捕捉,我有些惶惶然,悻悻收起張牙舞爪的姿勢,抱著膝蓋縮排車廂,很快就沉沉睡去。

是誰的嘆息纏繞在我夢裡,是誰深邃的目光讓人避無可避,當西邊最後一抹霞光照在我臉上,我眯著眼睛醒來,聽到天狼在吆喝,“幼平,這裡有個茶棚,我們歇歇腳再走,你們快下來!”

“下來吃點東西吧,晚上還要趕路!”豔麗的光線裡,常幼平似乎知道我已睜開眼睛,猛地回頭,笑得比花還好看,似乎剛才的劍拔弩張只是噩夢一場,我正迷惑不解,他搖搖頭,把我的披風繫好,在我頭上敲了一記,又成功地把我的臉變成苦瓜。

“你先去吧,我什麼都不想吃,去跟小雪球和小棉球玩玩。”我把他推開,坐在車轅邊搖晃著雙腿,等頭腦清醒些,下來在小雪球和小棉球身邊蹭來蹭去。兩個沒良心的傢伙不喜歡我打攪它們吃東西,任我喉嚨說幹都不抬頭,我頓覺沒意思,剛想去茶棚找他們,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四面八方而來,連茶棚的老闆和早先那幾個客人都抽出明晃晃的刀,朝他們步步逼去。

刀光反射著金色赤色橙色的霞光,把我的眼睛灼得疼痛無比,我的呼喊卡在喉嚨,在最後那瞬間卻無力衝出。朦朧中,久遠的景象奔騰而來,我的眼前一片鮮紅,漫天霞光全成了血,剎那間噴濺在我臉上,而後,有什麼溫熱的液體從心頭湧出,一直衝到頭上,化成冰冷的淚,沾溼了已毫無知覺的臉龐。

那一刻,彷彿無數人在耳邊廝殺吶喊,我只覺得天旋地轉,幾乎栽倒在地,我死死咬住下唇,讓疼痛與血腥把自己喚醒,把披風一解,拎起襦裙就爬上馬車,把天狼和常幼平的劍找了出來。可能常家堡向來無人敢惹,而且這幾天都是一路順遂,兩人竟都有些懈怠,天狼趕車太辛苦,把隨身的劍扔在車廂裡,而常幼平也有一把好劍,不過從來沒見他拿出來。

茶棚裡的人已經把他們團團包圍,兩人背對背而立,不給劫匪任何可趁之機,我從包袱裡抄出把剪刀握在手中,飛快地朝他們跑去,馬蹄聲越來越近,彷彿就響在我身後,我大叫道:“天狼,快來拿劍!”

所有人的視線都被引來,常幼平悶吼一聲,抄起一條凳子左擋右送,迅速殺出一個缺口,和天狼同時腳尖一點,騰空而起,幾個翻身便到了我面前。這時,馬蹄聲已逼到我身後,兩人一前一後把我圍住,馬蹄聲漸漸細碎,有個粗嗓門漢子大笑著,“兄弟,我們是求財,把女人和財物交給我們,我們會放你們一條生路!”

天狼突然大笑,“我也不為索命而來,你們把路讓開,我們會放你們一條生路!”說著,他慢慢地抽出寶劍,把那冷冷的光指向前方。

“敬酒不吃吃罰酒!動手!”那粗嗓門大吼一聲,一層層的人和馬就把我們圍在中間,小棉球和小雪球淒厲地嘶喊,不停用前蹄刨地,已經有人去馬車裡搜尋,把我們的包袱一個個扔下來。

看著黑壓壓的人群,我暗暗叫苦,今天難道又要死一次,早知道我路上就不拖時間,早點去見無意,告訴他我有多麼想他,告訴他我再也不調皮了,一定乖乖做他老婆,為他做飯洗衣,生兒育女。

在刀光劍影中,天上突然下起紅雨,天狼和常幼平的兩把劍織起一張密密的網,所有撲進網中的獵物全都成了破碎的物體。金石鏗鏘聲中,刀一把把斷裂,散落在我們四周,彷彿雨後晶亮的筍。我喉嚨裡翻滾著野獸般的聲音,和天狼的呼嘯聲,常幼平的嘶吼聲匯在一起,彷彿末世的絕響。

他們的腳步絲毫沒有移動,只揮舞著手裡催魂的武器,把來進攻的整體分成失去下肢的血人,一隻飛起的斷手,一截殘缺的頭顱……

我已經看不見任何東西,觸目皆是驚心動魄的紅,一個血紅的物體飛來,將我撞倒在地,我的頭重重磕在什麼硬東西上,電光石火間腦子裡突然冒出許多片段,沒有內容,只有一片淋漓的鮮血。

我一直找尋的記憶,竟然只是一片血色!

我的頭幾欲炸裂,恨不得化成這片血色中的一滴。這時,一聲震天的吼聲響起,“都給我住手!”

一片死寂。天空仍然飄著紅雨,紛紛揚揚,遮蔽了西邊最後一道光芒。

那個粗嗓門的聲音更加嘶啞,“英雄,咱們有眼不識泰山,今天認栽了,後會有期!”馬鞭呼哨聲中,剛才那人群散得乾乾淨淨。

不,沒有乾淨,兩人扶著我走出沒幾步,有人突然拉住我的腳,我擦去眼前的血霧,淒厲地叫起來,血泊中,一個半截的人,腸子拖了一地,正用雙手死死抱住我,滿臉鮮紅的液體中,那黑與白的眼睛分外明亮。

我終於暈了過去。

紅色的瓔珞在眼前搖晃,雕著鴛鴦的床,白色紗帳,粉紅緞面被子,繡著鴛鴦戲水的枕頭,我慢慢睜開眼睛,支起上身看著房間的一切。

“再躺會,我們馬上就要出發了,我這就去打水給你洗臉。”一個嘶啞的聲音從八仙桌那方傳來,常幼平臉色更加憔悴,蒼白的臉上竟透著少許青灰,他邊說邊往外面走,要小二端了盆熱水進來,絞了棉帕給我擦臉,我呆呆看著他的面容,喉嚨裡滾動著無數的聲音,腦中的弦一鬆,突然爆發出來,嚎啕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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