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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慘，竟然笑岔了氣，肚子也笑痛了，到現在還直不起腰來。”烏流也哭喪著臉。

搞清楚始末，現在輪到烏川捶地去了。

看著烏川幫笨笨上藥油揉腳，烏流在一邊長吁短嘆，“死小子，什麼時候見你對我這麼孝順過，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叔！小子，你什麼時候泡到這麼個寶貝，到現在才現出來，不過你小子可要看好點，這棟樓裡的人都是豺狼虎豹，這麼個嬌滴滴粉嫩嫩的小姑娘你就不怕被吃了……”

烏川皺眉道：“叔叔，別鬧了，笨笨是我朋友的女朋友，是他拜託我看一陣子的！”

烏流笑得眼睛成了一條線，“小子，你還太嫩，要不要讓我來看，我可好久沒這麼開心過了！”

烏川瞪了他一眼：“別打她主意，她可不是你外面那些花花草草！你看你穿的是什麼，到公司來穿成這樣，難怪笨笨會同情你，這還像個人嗎？”

烏流連連擺手：“好了好了，我不跟你說了，臭小子竟敢來教訓我，不過我跟你說真的，不要讓笨笨到樓上去，那些人吃人不吐骨頭的。”

“知道了！”烏川已經揉完，柔聲對她道：“還疼不疼，能不能走路？”

笨笨從桌子上跳下來，烏川連忙上前扶住，“我的姑奶奶，你就小心著點吧，第一天就成了瘸子，你要我怎麼同老大交代呀！”

笨笨豪氣干雲地拍拍他：“我好了，我們開始工作吧！”

烏流怪笑道：“工作，你算了吧，他現在已經閒到拍蒼蠅了，哪裡有工作給你做，還是好好待著跟他一起拍蒼蠅得了，我算看透了，有吃有喝還有妞泡，這種日子真是神仙過的，還要工作幹什麼！”

笨笨莫名其妙地看著烏川，“你是副總，怎麼會沒有工作做？”

烏川苦笑道：“我只是掛個名而已，真正的實權都在樓上，小叔叔更是連個閒職都保不住，只佔了點股份。”

笨笨恍然大悟：“所以他才說你是拍蒼蠅，沒關係，以後有我同你一起拍蒼蠅了！”

晚上，笨笨回去說起烏川的情況，小狐狸嘆道：“他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他們家其實早就成了空架子，遲早有一天要倒的。你想想看，這麼多人盯著一塊蛋糕，每個人能分到幾塊呢，而且他們每個人都只盯著別人碟中的那塊，根本沒想過要去把蛋糕做大或者做新的蛋糕，這樣他們很快就會玩完的。笨笨，其實我覺得烏川完全有能力自立門戶，烏家在製鞋業有很好的口碑，他的技術和機器都是現成的，缺少的是創新的人才，我和烏流打過幾次交道，看得出來他有很新的理念，可是一直找不到地方施展，被烏家上層處處掣肘。”

笨笨好奇地看著他：“這些話你怎麼不跟烏川說呢，我覺得他好象很憋悶的樣子，臉一直陰沉著，要我逗他才笑。”

小狐狸揪住她的鼻子：“笨笨，你其實不明白，做朋友，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特別是我們這些都有一定背景的人。我現在也只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根本沒人相信我的話，就是相信我，等他們真的踏出那一步，也要看時機對不對，時機不對的話也沒有可能成功，到那時我就成了千古的罪人，說不定還會把我爺爺的公司牽扯進去。你要知道，現在這個社會是個利益至上的社會，到處都是陷阱，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能保住他們現在的優裕生活就已經很好，我想他們也不會考慮破釜沉舟這條路。笨笨，你不要管這麼多，好好混你的日子吧，等我這邊安排好了就把你接到身邊。”

笨笨趴到他胸前仔細聽著他的心跳，“奇怪，我現在才知道你的心比我多幾個洞洞，怎麼這個那個的想這麼多呢！”

小狐狸把她壓到身下，嘿嘿直笑：“笨笨，你變聰明瞭，知道拐著彎罵我了，看我怎麼罰你……”說著，把她的爭辯淹沒在唇舌交戰中。

良久，笨笨喘息著靠在他胸膛，在他胸前划著圈，“小狐狸，我什麼都不懂，你為什麼還要我！”

小狐狸掩住她的嘴，“下次不準說這樣的話，我愛的就是你什麼都不懂，我不用在你身上用任何心計，我可以完全地信任你，甚至把自己的生命交給你。”

笨笨微笑著，“對啊，我也可以完全信任你，即使你騙我做不好的事情！”

小狐狸皺眉道：“什麼不好的事情，你給我說清楚！”

笨笨湊近他的耳朵：“還說，你老是要我脫衣服給你看，我都羞死了。可是我知道你不會害我……”

小狐狸臉紅了，狠狠吻住她，含糊說道：“你這個傢伙，竟敢跟我秋後算帳，看我不弄到你下不了床……”

打蒼蠅的日子原來這麼無聊，笨笨看小說看得累了，又趴在烏川旁邊看他打遊戲，打遊戲也很無聊，看著那些奇怪的人殺來殺去，不停地走不停地殺，真不知道為什麼男生這麼喜歡玩，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開始數天上的白雲，“白雲一朵兩朵三朵四朵飄啊飄……”聽著從笨笨嘴裡蹦出的歌，烏川呵呵直笑：“笨笨，今天數了幾朵啊？”

笨笨瞥了他一眼，見他仍呆望著電腦螢幕頭都沒抬，想起小狐狸的話，她嘆氣道：“烏川，這是不是就叫做混吃等死，可是我記得你讀書的時候跟小狐狸一樣厲害啊！”

烏川愣住了，總算把視線從電腦上轉開，“笨笨，你今天怎麼啦，閒得快抓狂了？”

笨笨一下子蹦到他面前，蹲下來看著他的眼睛，嘿嘿笑道：“你完蛋了，小狐狸他們都在努力，只有你一個人在磨時間，你以後肯定趕不上他們的！”

烏川眉頭緊蹙，“我也沒辦法，你又不是沒看到，我也想認真做事，可是我哪有機會呢！”

蹲累了，笨笨乾脆趴到他的腿上看著他，“樹挪死人挪活，小狐狸都說烏家這些下去撐不了多久，還說烏流也是個很厲害的人，可惜浪費了……”

“烏流哪裡厲害，笨笨？”不知道什麼時候，烏流笑嘻嘻地站在門口。

笨笨連忙起身，竄得太快頭有點暈，烏川連忙扶住，烏流笑道：“你們這個樣子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是在親熱呢。小子，你也給我注意著點啊，不要真把笨笨拐跑了！”

烏川瞪了他一眼，“胡說八道，小狐狸知道非殺了你不可！”

“小狐狸，你說笨笨的男朋友就是小狐狸？”

“廢話！要不我這麼小心翼翼地幹嗎，笨笨要有什麼事小狐狸非宰了我不可！”

烏流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笨笨，小狐狸是怎麼說我的？”

笨笨認真地看著他，“小狐狸說你有很新的理念，可惜沒有找到地方施展，被上層處處掣肘，還說你們完全有能力自立門戶，還說烏家已經撐不了多久了。”

烏流和烏川面面相覷，烏川皺眉道：“這個傢伙，怎麼從來不跟我說這些事情！”

笨笨笑了，“我也這樣問過呢，可是他說他也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子，怕你們不信他，而且你們能保住優裕的生活就不會考慮破釜沉舟這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