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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然憤恨他卑鄙的行為,但卻被迫為虎作倀。事後為此事,我一直受到內心的譴責。

當時王仲秋還想姦汙她,我從旁苦勸,說他這樣的做法無異姦屍,有什麼意思呢?她早晚都是屬於你的,何必著急。王仲欽認為我的話切合實際,很近情理,所以沒有再進一步造孽,才儲存了黎麗麗的貞操。

說實話,我當時有兩點顧慮:一出於良心的譴責,我不能親眼看到麗麗受其姦汙;還有一點,就是顧慮你這個人。我感覺到麗麗後面有你的影子在暗中保護,損害了她,就要觸犯了你。這是吃不消的……

程科長聽到這裡,笑了,問她:“你從哪裡看出我是她的保護人?”

“京都誰人不知你的大名?我雖然沒有見過你,但我對你景仰已久。麗麗經常提到你,我有一種感覺,每當講起你時,她就眉飛色舞,神采奕奕。她家裡有一本非常漂亮的精裝剪集簿,專門剪集你的破案事蹟和照片,為了收集這些材料,她費盡了心機。--當然,在她來說,還是比較容易的,只要她肯開口,就有許多歌迷樂於為她效勞,惟恐不周。”

說著,她看了程科長一眼,窺視對方的表情,只見程科長神態自若,使她不可捉摸。

程科長笑問:“你和麗麗相處那麼久,經常到她家裡,你有沒有碰到我?當時你怎麼猜測?”

“我認為你是神秘的人物,你們兩人的交情,當然也是神秘的。”

為了有利於案情刨根究底,程科長對史朝雲的猜測,不置可否。他繼續問:“那以後呢?”

史朝雲繼續講吓去:

兩天以後,王仲欽派了一個心腹同黨,化名林一鵠,冒充《新都晚報》記者,拿了麗麗的裸體相片,直到她家中,對她施加壓力,脅迫麗麗要嫁給王仲欽。否則,他要在《新都晚報》花邊新聞上和其他黃色刊物上製造她的風流醜聞,連同相片一起見報、見刊,限她一星期內答覆。

那天傍晚,我也到她家裡,她見到我,情緒十分憤激,責怪我不該與王仲欽狼狽為奸,出賣她,坑害她!她逼問我,在王仲欽內花廳飲酒時,我跑到哪裡去?

我對恣意妄為、行同狗彘的王仲飲恨之透骨,對自己的助紂為虐的行為也不能饒恕!我愧對麗麗,自慚形穢,我不答辯,也無資格安慰她!

最後她對我說:“嫁給這個魔鬼,決不會有幸福的,這種人始亂後棄,最終免不了可悲的下場。如其長期受凌辱,不如干脆下黃泉!你告訴王仲欽,我寧可玉碎,不為瓦全!”

從那天晚上起,我食時,味同嚼蠟;睡時,噩夢纏綿。終日憂心忡忡,無計可施。我把一切情況悄悄地告訴我的乾媽。她百般安慰我,為我奔走,四處打聽訊息。

昨天上午,乾媽回來對我說:“麗麗昨夜服安眠藥自殺,還好發覺得早,抬到城南醫院施行搶救,已經脫離危險了。聽說她尋死心堅,只怕還會自殺。”

聽到乾媽所說的情況,我寸心跑鹿,徹底失眠了!我深恨王忡欽這個惡鬼毀了我,又毀了她!我想,麗麗一死,你一定會出於正義代她報仇。這個魔鬼必然不甘示弱,定會全力對抗。龍虎相鬥,蝦鱉遭殃。我如夾餅,處於刀斧劍鉞之下,第一個吃虧的就是我!我成了代罪的羔羊!況且事情一揭露,法律上也放不過我。我曾想自殺,但又沒有這個勇氣。我自愧不如麗麗,她有寧可玉碎、不為瓦全的高貴品質,我卻一向飲恨吞聲,正所謂“殺身良不易,默默勉苟生”,但最終還是解脫不了厄運,逃不過死神的魔掌!

史朝雲說到這裡,忿恨、恐懼、悲傷、絕望,一古腦兒向她襲來,長期的抑鬱,爆發出如泉的淚水,她忍不住雙手掩面,失聲慟哭!

她那種滿腹含冤、無處投訴的痛苦,引起了程科長的同情。他認為史朝雲雖然有缺點,但還是個有良知的人,完全是一個受害者。八年來,她掙扎在生死線上受到社會上惡勢力的迫害,心靈上的創傷已經把她折磨夠了,不應該讓她再繼續痛苦下去!

他鏗鏘而溫和地對史朝雲說:“我不願你成為決鬥中的夾餅,處於刀斧劍鉞之下,我希望你站在我的後面,讓我來保護你!”

他的話在史朝雲聽來,好像是上帝的福音。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放下掩在面上的雙手,抬起模糊的淚眼看著程科長。

程科長繼續說:“不過這場決鬥,要冒風險,我希望你能跟我合作,成為我的一個忠實的同盟者。”

“我絕對忠於你,唯命是從!”因為程科長的活更明朗化了,所以史朝雲迫不及待地立即表態。

這時,她慘淡的玉容漸漸飛朱上頗,毫無血色的嘴唇開始轉紅,全身的血液正在解凍,猶如頓時大地春回,生意盎然。她那一剎那間的表情變化,給程科長一個深刻的感悟,他覺得“權”的魔力實在太大了,它可以使人起死回生,甚至扭轉乾坤。

程科長正要發言,剛好陳媽推門進來,她手端著一個脫胎托盤,盤上安放著兩杯熱騰騰的牛奶咖啡。程科長站起來迎接,史朝雲忙做了介紹。這位風塵豪俠的老太,令他肅然起敬,陳媽和藹慈祥和待客熱誠的態度,也給程科長留下良好的印像。

陳媽站在門外已經很久了,非常關心裡面的動靜,心頭上壓著千斤的石塊為著心愛女兒的安危,幾乎喘不過氣來。她心生一計,端著飲料進來,目的是想看著兩人交談的情況,她看程科長的神情,再看女兒的臉色,她安心了。臨走時,她悄悄吩咐史朝雲千萬要留住程科長用飯。

史朝雲含笑點頭,程科長微有所聞,也不推辭。

陳媽走後,他們喝了牛奶咖啡。

程科長笑問史朝雲:“你跟王仲欽相處兩年,對王家底細一定摸得很清楚吧!對於王家的權力與手腕,你怎樣估計?”

“王仲欽的父親王明康,是幫會頭子,可以說是城市一霸。按他的地位,不過是個參議員,算是民意代表,不能當作政府官員。但是他有一套交官結吏的手腕,對於現職有實權的政府官吏,他特別巴結,削尖腦袋往裡鑽,碰到對方有婚喪喜慶,他送的禮物比一般人都豐厚,尤其遇到對方喬遷或新婚,他常贈送整套沙發和室內一切傢俱。送禮請客,手頭十分闊綽,看他揮金如土,似有取不盡,用不竭之財勢。王家的經濟實力,雖然雄厚,但也不能供他那樣揮霍。這裡面有個竅門,城南是個商業區,那裡商店林立,其中有許多老闆都是他的徒弟,一旦有事,只要師傅一句話,大家湊集起來,就有一筆可觀的款目。

“他用錢鋪路,邊撒邊撈。受惠的官員,對他自然十分好感,有事也能相幫;出錢的徒弟,在他的保護傘下,一旦發生事故,只要師傅出面周旋,問題就會得到解決,因此王明康外號‘頭痛粉’。他這樣做,一箭射三雕,最終還是“肥”了他自已。

“王仲欽的手下,也有一批徒弟,他們多是社會上的地痞、流氓,他們以肝膽相照為標榜,盡幹那格、殺、撲、打的不可告人的勾當。他父子兩人掌握社會上的陰暗勢力,上通官吏,下交歹徒。因此投在他們旗下的各階層人物都有,觸角很多,訊息靈通,同惡相濟,無惡不作,父陰險,子毒辣,魚肉一方。所以很多人都怕他。”說到這裡,史朝雲喟然嘆道,“哎!只要王仲欽一日在,我的青春必受蹂躪!”

程科長不做正面回答,有意問她:“你最近見到王仲欽嗎?”

“離開麗麗前一天和他見過面,距今天大約有一個星期。”

“在這一星期內你有沒有著過報紙?”

“我每天都要著報,這已成為習慣,不過這個星期我的情緒很不好,沒有閒情看其它的,只注重閱讀第四版的本幣新聞欄,幾乎每則新聞我都看過。”

“為什麼?”

“我只怕麗麗事時爆發,所以特別關心。”

“你有沒有注意到明故宮機場走私運毒一案?”

“見過,好像當場還逮捕了三個運毒犯,搜出大量鴉片毒品,案性重大,轟動了南京。”

“對!這個案件不但轟動南京,在全國也是少見的。你知道此案的主犯是誰?”

“誰?”

“主犯就是王明康、王仲欽父子兩人!”

“什麼?”史朝雲瞪大兩隻明亮的眼睛。程科長的聲音並不大,在她聽來卻如雷貫耳,興奮得心臟噗噗跳。她急切地問:“逮捕了嗎?”

“你不是擔心他一日在世,會誤卻你的青春嗎?所以提前把他們逮捕了!”

“那麗麗不會再自殺了?”史朝雲高興得眉飛色舞。

“不過案情的發展,不像我們所預計的那樣理想,正如你所說的,要經過一場決鬥,但是這場決鬥完全是鬥智,不是鬥力,主要還是看你的!”

史朝雲激動地回答:“我一定竭智盡忠,全力以赴!科長可以把案情告訴我嗎?”

“可以。此案非同小可,是首都警察廳親自主辦的。原先把三犯個別隔離審問,口供是一致的,供認他們的後臺老闆是王家父子。警察廳當機立斷,逮捕了王明康和王仲欽,同時抄了他們的家。但他們被審時,矢口否認,抄家也未獲罪證,到三犯當堂對質時,誰料又同時翻供,警廳為了加強力量,增調許多幹員,我也奉命參與。由於缺乏證據,王家趁機進行反撲,現在形勢十分緊張,雙方形成拉鋸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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