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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騎上車走了,今天車子不大好騎,蹬得挺吃力,可能要小修一下。

四月的暖風撲到臉上,讓人恍惚地想起從前的事情。真是不由自主,越是不想去回想,那往事越是饒不過人。可是啊,微微想,何啟明從來沒有愛過自己,到了今天自己又何苦裝成是愛恨別離。

晚上,肖季遠約微微出去,帶了兩本習題書給她。

微微接過書,心中悲傷與了悟交織,依向肖季遠落下淚來。

徹悟

顧微微慢慢地向肖季遠講了年輕是對何啟明的那一段單戀,說著說著眼淚就幹了,越說心裡頭道越鬆快了。

也就是在這一個晚上,顧微微與肖季遠有了最親密的一層關係。

肖季遠主動地,顧微微也並沒有拒絕。

這一個過程緩慢綿長而柔和,快捷旅店有一個很特別的名字叫玉樹臨風,房間極小,傢俱擺放的極緊湊,有點像他們彼此都曾感到過侷促的這一段感情。屋裡收拾得異常的整潔,四壁的牆壁也極薄,所以他們都很隱忍。

在這種最熱情的時刻,顧微微好像聽到自己的血液激素奔流的聲音。她自認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怪的是這一刻她不顧一切,可是腦子裡一片清明。頭一回,她在肖季遠這個年輕英俊的男人面前的自卑煙消雲散,那自卑堆積的這樣厚重,她甚至可以清清楚楚地聽到它轟然坍塌的聲音。在她的想象裡,自己奮力而英勇頑強地一下一下撞擊著著厚重的積壓,直至它徹底倒塌。用力用力,她熱汗滾滾,披頭散髮,身體卻慢慢地輕起來、升騰起來。她能感覺自己肉身有些鬆弛,可欲望卻天真澎湃,她面孔有些滄桑,可靈魂卻稚氣鮮嫩,或是她從來都是可笑甚至可憐,不過她比誰都活得更加純粹,愛就拼了命地愛,一旦想明白了不愛了,走的頭也不回 你不在意也好,你恨也好,你欺騙也好,與她不相干,她其實只關注她自己的靈魂、她自己的感覺,這麼多年她沒有想明白這個道理,現在這一刻,她想明白了,她其實一直只想為她自己活,她有什麼好自卑的?她為什麼不可以痴愛何啟明?他身上的確有她最喜歡、最迷戀的東西。她為什麼不能離開劉德林?她從來沒有愛過他,她又為什麼不能享受肖季遠的年輕和英俊?她單身,他也單身,她為什麼不能享受這一次放縱的性愛?肖季遠的臉與她貼的很近,這一刻顧微微在他的臉上看到了一種非常複雜的表情,她甚至完全不去想自己與肖季遠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關係,是不是可以算作一種肉體和金錢的交易,這都無所謂,或許他並不愛她,那有有什麼,她也並沒有熱切地愛上他,甚至她都不知道肖季遠到底是不是網上的那個阿誠。這一刻他們只是互相溫暖、相互需要的兩個人,肖季遠是出於什麼目的跟她有這麼一場,是同情、是關愛還是還債,這都是肖季遠自己的事,與她顧微微不相干。

肖季遠與顧微微平躺在床上,房間地方雖小,可有一張寬大的床,佔了屋子三分之二的面積,像在昭示著自己的功用,理直氣壯,坦坦蕩蕩。

微微微笑起來,擰亮床頭的燈,從從容容的穿著衣服,露著她削瘦的背與線條不再優美的腰。她想她再也不會見肖季遠了,但如果他需要,她依然可以幫他把書唸完,他或許會有良心地還她錢,也許不,沒有關係,她只當是捐資助學,也是積善積德的事。

這些天顧微微的心情都很不錯,“十一”小長假到來了,她也沒打算出去玩,她發現自己在這個城市裡這樣久了,其實還有許多許多地方沒有玩到,她打算就在市裡好好玩一玩,再待在家裡好好休息兩天,挺好。

二號那天是一個難得的好天,真正的秋高氣爽,這個城市的秋天,這樣晴朗又涼爽的日子真是少見。

顧微微在街頭一個人逛了一會兒,身上出了點汗,想著回家好好洗個澡。突地想起離家不遠新開了一家很高檔的洗浴中心,一時興起,攙著母親一道過去。母親聽說出去洗澡,也挺高興的,拎了一隻花布的包,裝進換洗衣服和香皂與洗髮水,一路上拉著顧微微的手。到了洗浴中心,聽服務生介紹說,有人參浴,適合老人家,微微買了票,果然是好地方,環境乾淨極了,一格一格的小衝淋室衝好澡,進到一個很大很大的廳,廳裡有一個一個小巧的泡澡池,微微扶著媽進了人參浴池,果然有一股人參特有的混著土腥氣的藥香。

微微說,我替你揉揉背。

母親的背很削瘦,仍然很白,卻有許多老人斑。顧微微在她的肩背上揉著捏著,手下控制著勁,母親像是很舒服,小小聲地哼了倆聲,卻回過頭說,我也替你揉一揉地。母親實在沒有手勁了,像是撫摸似的,突然她說,顧微微,你的身材真好看。看看,這胳膊,多麼圓潤,像藕段,腰身也好。

顧微微笑起來,是了,在母親看來,她這個年紀,還是好的,皮肉緊繃繃的,光滑細潤,腰還算細瘦,大腿還算豐腴,因為沒有生育過,乳房還是緊而小的,自己撫摸著也覺頗有勁道。像母親喃喃說的那樣,真是好。

顧微微活到這麼大,頭一回充滿愛憐地審視自己的身體,她在水裡緩緩地轉過來轉過去,藉著那點水勁,活動她的腰,感受水的阻力,人參的味道越發濃郁起來。

洗完澡把東西放回家,微微挽著母親沿著街邊散步,梧桐的葉子漸次地黃了,經陽光一照金閃閃的,大片大片常青樹的中間夾著一些槭樹,葉子纖細火紅,灑水車鳴著笛開過,拖著一片細霧,地面光潔溼潤。顧微微覺得這一刻渾身真是潔淨極了,她與母親都溫潤芬芳,帶著水汽還有人參的氣味。她們倆一天一天地親密起來,緩慢而可喜。微微曾經恨透了這個女人,是了,她是把她的媽媽當成一個女人來恨的覺得她自私偏執,彷彿天底下就只有她一個明白人似的,又實在是對不起自己。現在,那股年輕的衝動的恨意慢慢地消散了。母親有點糊塗,不過這也沒什麼,她會用親親熱熱的聲音叫她顧微微,她在她一片迷惘的世界裡清晰地愛著她。這就夠了。

她們走著走著,就走到了鐵道邊,這一帶有一段鐵路,早中晚各有一趟北上的火車經過。

火車轟鳴著開過來,是火車。微微跟母親隔得遠遠地看著,在巨大的聲音中,微微隱約聽見母親說:“我告訴你,佑書上前線了。他說他會回來,叫我等著。”

這是微微頭一回聽見佑書這個名字。

微微問:“佑書是誰啊?”

可是火車開過的聲響實在是大,母親大約是沒有聽見。

微微莫名地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母親的箱子底看見的那張年輕男孩子的肖像畫。那畫上的人,是恨配得上佑書這樣一個名字的。

顧微微想起多年以來,她其實都下意識地按那畫像上男孩子的樣子去尋找愛人,她沒有找到過,母親找到了可是沒有得到。某種程度上母親比她幸運,而另一種程度上,她卻比母親倖運。她們母女倆,其實骨子裡頭,還是有相像的地方的,比她們能夠想象的要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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