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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母去拍他肩膀，“我跟你說話呢，你聽見沒啊？”
男生更不耐煩地抖了抖肩膀，“要叫你去叫吧，我沒你那麼厚臉皮。”
“程家那一家子畜生都欺負我，現在你也來氣我是不是？”
“畜生”兩個字兒，瞬間勾起了虞粒的怒火，本來在進門的時候從程母和奶奶的對話中聽到她在程宗遖幾歲的時候就把他腿給撞斷了她就無比來火兒，現在還敢罵人是吧？
虞粒氣得牙癢癢，恨不得上前去撕了那女人，可她不能明著來，顯得一點都不端莊，說不定還會給程宗遖惹麻煩。
她左右張望一下，發現院子裡除了臘梅還種著不知道什麼品種的樹，樹上結了一顆顆小果子，不能吃，只做裝飾用。虞粒就悄悄溜過去摘了一大把裝進口袋裡，然後又快速去挖了一坨泥巴用水和稀，最後尋找了一個非常隱蔽的牆角躲著。
她將稀泥包裹在果子上，然後眯起一隻眼睛，對準了程母，揚起胳膊用力拋過去。
“啊！”
正巧砸到了她的肩膀上，她穿著貂皮大衣，泥巴掛在貂毛上，看上去特別像鳥屎，她跳了腳，“這是什麼！天啊鳥屎！”
她小兒子被她的動靜嚇了一跳，左右張望，“能不能別大驚小怪啊！不是鳥屎，這連鳥都沒有！”
虞粒砸過去一顆後就迅速貼牆站得筆直，等他們那邊放鬆了警惕之後，她繼續剛才的操作流程，又朝程母砸過去一顆。
這一次比上次還準一點，直接砸到了她的天靈蓋兒，泥巴粘在了她精緻的頭髮上。
虞粒看到了她驚恐萬狀的表情，她又開始尖叫。
虞粒捂著嘴，憋笑憋得五臟六腑都疼了。
“你躲在這兒做什麼？”
程宗遖的聲音突然出現，嚇了虞粒一個哆嗦。
她條件反射豎起食指在唇邊，給程宗遖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連泥巴沾上嘴角都不清楚。
程宗遖從口袋裡摸出一條手帕，將她臉上和嘴角旁的泥巴擦乾淨，然後在她耳邊用很低的氣音問：“在玩什麼呢？”
虞粒用手肘將他往旁邊一摁，與她並排站著，她側頭給程宗遖使了個眼色，“我在報仇，誰讓她要惹我。”
“剛才她找你了？”
聞言，程宗遖眯了眼，瞳孔中瀰漫出陰勢的氣息，“她怎麼惹你了？告訴我。”
虞粒欲言又止。暗惱剛才話說得太快了。
於是只能說：“她沒找我，我就是不爽她以為我是那個孟醫生！”
她不想讓程宗遖知道這個潑婦剛才罵畜生這件事兒。這種話除了很沒品之外，也挺傷人的。
“你看著啊。”
虞粒再一次沾滿泥巴朝程母砸了過去，只不過這一次砸得有點倉促，沒怎麼砸準，從肩膀堪堪擦過去，貂毛上只沾上一點點泥巴。
她砸完後又立馬貼牆站著。
程母那頭又有動靜。
“誰！誰在動手動腳的！”
“趕緊給我出來！淨幹些缺德事兒！”
“你能不能別大呼小叫的了？”男生有些受不了了。
“你這小兔崽子，你是不是想氣死我？你沒看見有人故意拿鳥屎砸你媽我啊！”
了！”繼續去臉吧，我走
“你給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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