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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天哪!瞧瞧我看見了誰?”當這個嬌滴滴的女聲在我耳旁響起的時候,我忍不住在心底嘆息了一聲。

“上帝啊,竟然是您!諾多瓦伯爵大人,我真是太榮幸了!”身材苗條的瑪內夫人作出一臉的驚喜出現在我面前,她穿著一套露背晚裝,耳朵和脖子上的鑽石首飾搖搖晃晃,手裡拿著一把碩大的鴕鳥毛扇子。

“您好,夫人。”我擠出一絲苦笑,“感謝您的邀請。”

“哦,哦,別這麼說,您能來是我的榮幸。”她棕色的眼睛裡滿是嫵媚的神情。“我聽說您自從訂婚以後就很少在社交場合露面,怎麼,吉埃德小姐那麼有魅力嗎?”

“我只是想多陪陪她。”這個令人討厭的女人!

“哎呀,您的話真是讓我傷心啊!”她用扇子遮住嘴吃吃地笑了,“您知道嗎,您訂婚的時候可弄哭了巴黎很多的年輕女孩子呀,像您這樣溫和又才華橫溢的美男子真不好找,其實連我也一直很仰慕您……”

“真是抱歉了,夫人。”我感到胃裡一陣難受。

這場讓人很不愉快的談話甚至進行了好一會兒,這個虛偽的蕩婦不停地恭維我,還殷勤地打聽我的“新作”,而我知道她不過是想把我也弄上她的床,然後向人誇耀自己又有了一個不錯的入幕之賓。

我的臉色越來越冷,最終什麼也懶得說,她尷尬地笑了笑,非常識趣地走開了,迎向一群腆著肚子的德國將軍。

我換了一杯酒,開始在舞池周圍散步,尋找我的朋友們。我記得戴斯先生似乎是想借這個舞會告訴我一些事情,不過現在要在百十號人中立刻找到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走運的是我剛來到靠近陽臺的地方,一個熱情的人影就先看到了我,並且很快走了過來。

“我正在找您,伯爵先生。”這個出版商高興地握住我的手,“我猜您肯定早就到了。”

“早去早回,我的未婚妻叮囑過我。”

他滑稽地笑起來:“是的,是的,應該這樣。您不介意到那邊和我們聊聊吧?”他指著窗戶邊的幾位先生問到。

“當然。”我點點頭。

那些人我大部分見過或者聽說過,他們都是一些很少出現在這種場合的知識分子,雖然不是激進的愛國主義者,但是不約而同地討厭德國人,並且毫不畏懼地表現了自己對佔領軍的態度。

“我們有一些小小的合作意向,不知道您是不是也有興趣參加呢?”戴斯先生笑容可掬,但是我卻很擔心,雖然這裡的人都是瑪內夫人邀請的客人,可是誰又能保證裡面沒有一個穿著禮服的蓋世太保呢?

然而這些先生們還是很謹慎的,他們只是含含糊糊地說是一筆對法國而言非常有用的投資,當然是關於“出版業”方面的,我揣摩著可能是一份地下抵抗組織的報紙,於是慷慨地表示願意在現金方面投資,至於利潤嘛,則可以在“全面勝利”以後再來計算。

戴斯先生很高興有這麼多的“合夥人”,他提議乾一杯:“為了各位的勇氣……還有我們的法蘭西!”

最後一句話說的很低,但是每個人都不約而同低附和了一聲。

叮叮噹噹的玻璃碰撞聲過後,我對面的霍克梅先生突然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用一種古怪的神色望著我--不,應該是望著我身後。

一股不祥的預感霎時間從心底升起,我回過頭,看見波特曼上尉正向這邊走過來。

“你們在談什麼,先生們?”他彬彬有禮,臉上掛著微笑。

“不過是關於音樂的閒聊,上尉。”我接過他的話,飛快地給戴斯先生遞了個眼色。

他立刻變換出生意人固有的笑臉:“呵呵,應該是伯爵先生給我們傳授一點關於高雅藝術的鑑賞知識,我們對音樂可是什麼也不懂……”

“不,不!”波特曼上尉搖搖頭,“我想每個人都會有自己中意的音樂,不管是誰,元首就非常喜歡貝多芬和瓦格納;伯爵大人,您呢?”

“很多……”我可沒興趣和他在這裡談論五線譜上的東西。

“哦,那太好了,我正想和您聊聊。”他似乎沒聽到我們剛才的談話。

戴斯先生望著我,又看看身後的幾位,一時間都不明白這個黨衛軍的意思。

我心中一動,慢慢地朝另一個方向走過去:“既然如此,上尉,那就請說說您欣賞那一類的作品,或許我們有相同的見解……”

“valde bene!(注:拉丁語,好極了。)”他彷彿是無意識地掃了旁邊的人一眼,跟上我的腳步。

戴斯先生不愧是一個抓得住機會的好商人,他迅速而自然地讓這些朋友緩緩散開,混進了擁擠的舞池。

我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半,終於正視眼前這個男人。

其實從他形狀優美的雙唇中說出來的話也有動聽的時候,比如他談到他喜歡巴赫的《勃蘭登堡協奏曲》,那些精闢的見解連我也沒辦法反駁;他了解觸技曲在巴洛克時期是帶有賦格插句的技巧性管風琴或古鍵盤樂曲;他知道肖邦有四首詼諧曲是獨立的鋼琴器樂……我想不到的是這種人也會有文質彬彬的時候--從他的品位來說,真的遠遠勝過了某些“評論家”,還有今晚的女主人。

其實他的談吐並不粗魯,甚至在那次審問的時候,他也沒說過一個骯髒的字眼兒;能使用拉丁文,他一定受過良好的教育;而且身為一個非特殊機關小小的上尉,竟然能出席這個為高層所主辦的舞會,他究竟是什麼出身呢?

“對不起,波特曼上尉。”我忍不住有些好奇,“這些知識是來自於您的家庭嗎?從姓氏來看您應該也是貴族。”

“不!”他用修長的手指拂弄垂落的幾絲金髮,“您錯了,伯爵!德國早已經沒有這種東西了!”

這是一種嘲弄的口氣,帶著一點點玩世不恭,我用稍帶驚訝的目光望著這個經過嚴格訓練的第三帝國軍人。

“您那是什麼表情,伯爵大人,難道您認為所有國家的古老傳統都會保留得很好,或者您認為每一個有舊血統的人都會為此自豪?”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麼我的出身不應該成為您關注的物件,我更願意您能重視我本人。”他似乎儘量在向我表示友好。

在發生了那些事情之後我不認為自己和他還有成為朋友的可能--儘管他在音樂欣賞方面確實很有造詣。

“難道您是在記仇?”我的沉默讓他再度發笑。

我覺得他是在諷刺我,臉色頓時變得很陰沉--我差點因為他的文化修養就忘了他的身份:他畢竟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

氣氛立刻又冷下來了。

反正戴斯先生也安全了,我一口氣喝乾杯子裡的酒,決定立即結束此刻的虛以委蛇。

“好了,上尉先生,我還有一點兒事--”

我話音還沒落,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臂,“聽,是圓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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