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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樂真一頓,不解地看向他。
陳盡安這次沒有避開她的視線,黑白分明的眼眸透著堅韌與安靜:“殿下所賜,要好好收著。”
……這是個什麼道理?馮樂真想了半天都沒想明白,最後哭笑不得地問:“你好好收著的方式,就是不告訴任何人?”
陳盡安本來沒覺得自己做錯,可被她這麼一說,隱約感覺自己有些蠢了。
屋裡細碎的笑聲傳到院裡,傅知弦有一瞬愣神,儘管依然平靜,唇角甚至還掛著淺笑,可好看的眉眼在月光下卻彷彿失了顏色。
馮樂真越想越覺得好笑,緩了好一會兒才道:“名字這東西,取了就是要用的,你若喜歡這名字,以後就別叫什麼陳犬了,若是不喜歡,本宮也不逼你。”
“喜歡……”陳盡安忙道。
“那以後就別藏著了。”馮樂真噙笑看他。
陳盡安侷促地點了一下頭。
馮樂真還要說什麼,突然注意到他手腕上的擦傷正在滲血,於是丟掉手中繡棍,慵懶地靠在床上:“衣裳脫了。”
“殿下……”陳盡安聲音緊繃,平靜的眼眸總算起了一絲浮動。
馮樂真:“脫。”
陳盡安喉結動了動,片刻之後雙手扣住腰帶。
屋裡門窗緊閉,燃燒的燈燭帶來一波又一波的高溫,陳盡安在她的凝視下褪去一件件衣衫,面上雖還算平靜,可鼻尖已經沁了汗。
洗得發白的衣裳盡數堆在一塵不染的地毯上,直到身上只剩一條褻褲,馮樂真才緩緩開口:“可以了。”
陳盡安這才停下。
十九歲的年紀,介乎於少年和青年之間,身量已經長成,卻還帶著少年人特有的消瘦單薄,薄薄的一層肌肉覆在骨架上,倒也勻稱。手腕上、膝蓋上都有擦傷,右腳腳踝也紅腫破皮,加上昔日做苦力時留下的陳年老傷,手指、雙膝上的薄繭,還算白細勁瘦的身子瞧著竟有幾分可憐。
陳盡安也知道自己這副身子拿不出手,在馮樂真帶笑的凝視中漸漸低下頭。
燭火的熱氣上湧,屋裡越來越熱,牆上兩道影子隱約交錯糾纏,連空氣都變得黏膩。
一片靜謐中,馮樂真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知道本宮為何叫你過來嗎?”
“……知道。”
聽到陳盡安的回答,馮樂真唇角的笑意更深:“說說看,為何。”
陳盡安喉結滾了滾,一向清澈堅定的眼睛浮點波動。漫長的沉默過後,他僵硬地對上馮樂真的眼睛,突然停頓一瞬。
“為了……”他聲音充滿不確定,“氣傅大人。”
“好端端的,本宮氣他做什麼?”馮樂真挑眉。
陳盡安:“他惹您不高興。”
“哦?”
“您下馬車後,許久沒有看他。”陳盡安又補充。
馮樂真失笑:“你觀察得倒是細緻,不過本宮叫你進來,可不單單是為了氣他。”
陳盡安聞言,又生出些困惑。
“過來。”馮樂真看著他的眼睛。
陳盡安頓了頓,聽話地朝她走去,只是短短几步路的距離,硬生生被他走了好半天。馮樂真沒骨頭一樣靠在床邊,極為耐心地看著他。
她此刻不著粉黛,一頭烏髮披在身上,姿態雖然散漫,可骨子裡的矜貴之氣卻不減半分,陳盡安朝她走過去時,隱約有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感覺,但他走得雖慢,卻未曾猶豫。
一步,又一步,一步步……直到碰到馮樂真堆疊在腳踏上的衣裙,他才下意識要後退。
“坐下。”馮樂真卻不給他後退的機會。
陳盡安垂著眼,安靜地盤腿坐在地毯上,然後趁馮樂真不注意,悄悄抽出她被自己壓到的裙角。
馮樂真坐在高出一截的腳踏上,盯著他看了半晌後突然傾身向前,陳盡安身體微晃想往後仰,卻在動的同時強行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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