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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見皇上。”她屈膝行禮。
馮稷看著她這身打扮,眼神晦暗不明:“皇姐今日怎麼這般素淨。”
“知弦病危,我本無心參宴,但又想到皇上說今日有事要說,便勉強前來,想著聽完就回去了,便沒有仔細梳妝,”馮樂真抬頭看向他的眼睛,“還望皇上恕罪。”
馮稷定定看了她許久,突然笑了一聲:“皇姐連一頓飯的功夫都等不了?”
“還望皇上恕罪。”馮樂真還是同樣的話。
底下的人聽到二人對話,紛紛眼神交流詢問皇上今天打算公佈什麼事,可交流來交流去,發現一個知道的也沒有,只能一邊假裝不在意,一邊支稜起耳朵聽。
馮稷放在膝上的手緊了緊,一側的小太監看到他動作,立刻悄無聲息退了出去。馮稷等他離開後,才朗聲道:“說事之前,朕還有一些東西想讓皇姐和諸位愛卿瞧瞧,不如皇姐先落座?”
馮樂真眼眸微動,到底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臺子上唱起了摺子戲,吹吹打打的樂聲中,緋戰拿著一壺酒笑嘻嘻到馮樂真身旁坐下:“殿下,可飲一杯無?”
眾人早已經習慣他的膽大妄為,見長公主殿下沒有下令驅逐,便也隨他去了,唯有餘守流露不悅,毫不遮掩地冷哼一聲。
臺上戲子咿咿呀呀唱得熱鬧,臺下緋戰斜靠在桌子上,玩味地拈著一杯酒:“聽說傅知弦受傷了?”
馮樂真一臉平靜:“你想說什麼?”
“我能說什麼,只是想起殿下曾跟我說,要等八月初九皇上出宮以後再行偷天換日之事,突然有些好奇,殿下難不成有了未卜先知的能力,能算出傅知弦會在這一日重傷、皇上也會因此離宮探看?”緋戰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又搖搖晃晃自行倒酒。
“殿下可真夠心狠的,戀慕了那麼多年的人,也能說動手就動手,半分情面都不留,我看了都不免為傅知弦心寒,不過……”緋戰隨意抬眸,酒氣之中灰藍的眼睛卻是清醒,“既然都動手了,為何不乾脆一點,還留他性命做什麼?”
“是他自己命大。”
緋戰笑了一聲:“皇上八月初九離宮前,曾去過一趟御書房,我若猜得沒錯,他應該是確認那些證文是否還在,此事殿下可知道?”
為何確認?自然是因為聽到刺殺一事,第一反應便是傅知弦倒戈馮樂真,兩人在聯手做戲給他看,看到證文安在後,確定傅知弦沒有背叛,才緊趕慢趕去關心他的死活。
面對緋戰的問題,馮樂真垂著眼眸給自己倒了杯酒:“他與本宮雖不是一母所生,卻流著同一個父親的血,他的脾性、習慣、心底那點陰私,本宮最是瞭解。”
緋戰唇角的笑漸深:“殿下果然知道。”
馮稷派出去的小太監已經回來,即便隔著很長的一段路,宴席上的眾人也能看到他手中捧著的厚厚一疊文書。
所有人的注意力被那些文書吸引時,緋戰突然在馮樂真耳邊低語:“殿下你猜,這小奴才拿過來的,究竟是你謀逆的罪證,還是你讓我換過去的東西。”
馮樂真一頓,隨即眼神凜冽地看向他。
緋戰勾起唇角:“雖然不知殿下究竟要做什麼,但既然傅知弦到現在都沒醒,應該是因為醒了會對殿下的計劃不利,這樣一看,直接殺了他好像更簡單一點,可殿下偏偏還要留著他,難不成是舊情難忘?”
“我在宮裡冒著性命之憂幫殿下偷樑換柱,殿下卻為了他煞費苦心,我很不高興,我不高興了,便也想看看殿下不高興的樣子,所以就在兩個時辰前,我又去了御書房一趟。”
燈火通明下,他閒散靠在桌上,灰藍色的眼眸野性難訓,玩味與馮樂真對視。
許久,馮樂真冷淡開口:“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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