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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顯然沒想到她一個被強擄來的女子,竟然敢如此囂張,愣了愣後正要開口訓斥,緋戰就先一步開口了:“好大的口氣!一個玩物而已,竟敢得罪王上,來人!立刻將她拖出去斬殺!”
“且慢!”八字鬍沒想到他一開口就要殺人,嚇得趕緊制止,“我塔原也不是不講道理的地方,她來得委屈,不願意拜也情有可原。”
說罷,他又趕緊對塔原王行禮,“父王,您還是饒恕她吧。”
“是呀,”另一側的男子也站起來了,“這個大乾姑娘估計是還沒適應塔原宮中生活,將來總會好的。”
“王上莫怪……”駱盈含淚道,“阿陶真不是故意的。”
阿陶?他怎麼不知道她叫這名字?緋戰扭頭看向她。
你不知道的多了。馮樂真淡定看回去,兩人無聲交流,落在旁人眼神便是劍拔弩張。
求情的人越來越多,一個比一個言辭懇切。開玩笑,好不容易有機會斷了緋戰的奪儲之路,這門婚事必須得成!
塔原王顯然也是這般想的,沉默片刻後示意兩人落座。
緋戰當即扭頭就走,徑直去了駱盈身邊,馮樂真被冷落了也不在乎,只管淡定跟上。
她不俗的氣場到底引起了塔原王的注意,塔原王若有所思地盯著她看了許久問;“本王怎麼覺得,你生得有些眼熟?”
能不眼熟麼,她這張臉,可是有三分像先帝的。馮樂真淡定看過去:“我生在江南,祖上尚過公主,與皇室也算有些關係,所以在京都也住過一段時間,可能你是那時見過我吧。”
塔原王這一生只去過京都一次,便是投降時帶著緋戰去的,她這話無異於一個巴掌,直接扇在了塔原王的臉上。
在場的人無不色變,連塔原王臉色都沉了下來,駱盈趕緊起身行禮:“都是嬪妾教子無方,讓這姑娘受了很多苦,王上還請看在嬪妾的面子上,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阿母,你管她做什麼,她願意作死讓她作就是。”緋戰皺眉,勸完母親又挑釁地看向馮樂真,“你說你與皇室有些關係,本王子在大乾皇宮生活多年,為何沒有見過你?”
“只是一點親緣,隨父親進過一次宮,”馮樂真淡定回看,“大概是我身份低微,進不了關著質子的冷宮吧。”
“你……”
“你不要說話!”駱盈呵斥。
緋戰的孝順路人皆知,果然當孃的一開口,他就不吱聲了。
塔原王冷著臉,靜默許久後冷笑一聲,示意駱盈坐到自己身邊來。駱盈聞言怯怯答應,默默走上前後給他斟了杯酒,塔原王的臉色頓時好了許多。
在場的眾人看到駱盈和塔原王同坐,顯然是見怪不怪,可見駱盈的確受寵,只可惜這份恩寵沒有落在兒子身上半分,緋戰空有一個寵妃娘,卻依然是人人鄙夷的雜種。
舞姬登場,氣氛緩和了些,眾人的注意力也漸漸從馮樂真身上移開,馮樂真垂著眼,淡定地倒了杯奶茶,正喝著時,旁邊傳來緋戰幽幽的聲音:“竟然說自己與大乾皇室有關係,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我這張臉,生得實在是像先皇,與其等他自己對號入座,不如我先一步戳開,日後再解釋,也可以用沾親帶故一筆帶過。”馮樂真掩唇喝奶茶,彷彿沒有說話。
緋戰喉間溢位一聲輕嗤,臉上依舊維持不悅。
“剛才那個八字鬍,是你二哥?”馮樂真突然問。
緋戰一頓,抬頭看了眼那人的方向,見他還在盯著馮樂真看,心裡升起一股殺意。
“是大哥緋曬,他旁邊的就是大妃阿日迪,父王的正妻。”緋戰解釋。塔原沒有皇后之位,王上的妃嬪就以一二三四粗暴區分。
馮樂真眼底閃過一分訝異,又一次看向他們相反的方向,那邊一樣是母親帶著兒子坐,只是女人看著比八字鬍的母親要年長几歲,她方才就是透過妃嬪的樣貌,來辨別誰是大妃誰是二妃的,沒想到竟然出了錯。
“是年長,”緋戰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但進宮晚,只能屈居老二了。”
大妃容貌端莊嚴肅,身邊的兒子卻透著一股陰沉,二妃眼角一堆皺紋,瞧著笑呵呵的,旁邊的男子卻如木頭一般,坐了這麼久都後背挺直,動都沒動一下。
塔原王這一家,還真是有意思。馮樂真將奶茶一飲而盡,衣袖隨著動作無意間滑下,露出手臂上的道道紅痕。這些痕跡極深,彷彿鞭子抽出來的,雖然一閃而過,但暗中觀察她的人還是都瞧見了,一時間心思各異。
今晚的家宴為了的就是公佈緋戰的婚訊,等酒過三巡,塔原王在駱盈哀求的視線下站起身來,將這個訊息公佈出來。
隨著陣陣道賀聲傳來,緋戰的臉越來越黑,終於忍不住拉著馮樂真離開。
“你幹什麼,放開我……”馮樂真不滿掙扎,可惜力量敵不過,只能任由他拉著自己走。
駱盈驚呼一聲便要跟過去,卻被塔原王給攔住了:“他們都要成夫妻了,你就算盯著又能盯多久?”
“嬪妾也是怕緋戰胡來……”駱盈哀愁嘆氣,卻懾於塔原王的眼神沒敢離開。
隨著越走越遠,馮樂真的反抗也越來越敷衍,走到最後只是慵懶重複‘放開我’三個字,全然沒有反抗的意思。
緋戰拉著她走了很快,一轉身突然抱住她的腰,沒等她沉下臉,便一躍而起攀上了樹幹。
等馮樂真回過神時了,兩人已經坐在了鬱鬱蔥蔥的樹上,憑藉樹葉遮掩,連路過的守衛都沒發現他們。
“做什麼?”天氣還算暖和,蚊子本來就多,更何況在樹上,馮樂真皺著眉扇了扇風,卻還是被刺撓得煩躁,“你又發什麼瘋。”
“噓,帶你聽好戲。”緋戰示意她安靜,下一瞬解開外衫,將她強行按到懷裡抱住,替她解決了惱人的蚊蟲。
可這樣一來,她的半邊臉也就貼在了他的心口上,耳朵能聽到蒼勁的心跳,唇邊則是他的銀鱗汝環,她略一呼吸,呵出的熱氣便撒在銀環上,銀環頓時顫了顫。
緋戰身子一繃,正要調整一下姿勢,遠方便有人聲傳來,他當即不敢動了。
“宴席還沒結束,你就不能多留一會兒?非要提前走……”這是阿日迪,塔原王的大妃。
“主角兒都走了,我們還留在那兒幹什麼,”她的好兒子八字鬍,叫什麼名字來著?好像是緋曬,“還以為那女人是什麼狠角色,被擄為奴都能說服三妃找父王賜婚,今日一看,就是個草包,那張臉倒是生得極好……”
“敢當堂頂撞你父王,又豈會是草包,你不要大意。”阿日迪聽到兒子抱怨,便低聲提醒。
緋曬冷哼一聲:“大乾女人不都是如此嗎?那個三妃剛來時,還不是一樣尋死覓活,如今卻比誰都老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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