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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宮且問你,你究竟有沒有受傷?”馮樂真也懶得再與他打啞謎。
陳盡安一向清亮堅定的眼眸突然出現一絲閃躲,隨即就注意到她身前的血跡。殿下昏迷了兩日,他在旁邊照看了兩日,連她每次呼吸輕或重都注意了,卻唯獨忽略了這些淺淡的痕跡,此刻突然發現,便知道自己瞞不過了。
“盡安。”馮樂真見他遲遲不語,不悅地喚了一聲他的名字。
陳盡安喉結動了動,半晌才低聲道:“受了點傷,但傷勢不重。”
“衣裳脫了。”嘴裡沒一句實話,她還是親自看過才好。
陳盡安聞言,果然眉頭皺了起來,卻依然沒有違抗馮樂真的習慣,只是脫衣裳的速度慢了些。馮樂真高燒之後精神恢復得很快,這會兒接過他手裡的果子,一邊吃一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任由他多慢都沒有叫停的意思。
陳盡安繼續慢吞吞地脫衣裳,脫得只剩裡衣時,攥著衣裳的手突然微微發顫,但他很快深吸一口氣,悄悄將裡衣團起來塞到其他衣裳裡。馮樂真只看著他身上沾了血的衣裳一件件脫落,等到最後的裡衣也脫完時,他也完整地暴露在馮樂真面前。
是成熟的康健的男人軀體,不論是臂膀上的肌肉,還是小腹上的溝壑,都充斥著說不出的攻擊力。可能是因為緊張,也可能是因為脫了衣裳有些冷,他身子緊繃得厲害,軀體上的線條也愈發清晰。
昔日又幹又柴的少年,也終於長成了漂亮的男人啊。可惜馮樂真此刻無心欣賞美色,還在看到他透著紅的面板後皺起了眉頭。
他是白皙的,乾淨的,偶爾羞澀,面板也會透出淺淡的紅,但那種紅是生動的,可以變淺或加深,而非現在這樣乾巴巴的,彷彿隨時要裂開。
“這是怎麼回事?”她沉聲問。
陳盡安沉默一瞬,道:“火藥炸開後,卑職身上的盔甲也被燒熱了,雖然裡頭有衣裳隔著,但還是燙出了這種痕跡。
沒錯,是燙傷,沒到起水泡的地步,但也傷到了面板,所以才會有這種不自然的顏色。馮樂真緩緩吸了一口氣,腦海裡再次浮現他義無反顧撲向自己的畫面,當時若非他以身相救,擋住了大半火藥的衝擊,此刻全身燙傷的估計就是自己了吧。
不,也許會更糟,畢竟她沒那個能耐,可以在危險降臨的剎那便躲過去。
“……殿下莫要在意,都是小傷,這兩天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卑職不疼的。”陳盡安看出她情緒不對,有些笨拙地安慰。
馮樂真抿了抿唇,道:“轉過去。”
陳盡安一頓。
“本宮知道,你後背傷得更重。”馮樂真平靜地看著他,儼然已經將他看透。
陳盡安沉默片刻,雖然不太情願,卻還是轉過身去。
在他說身上的傷是盔甲燙出來的時,馮樂真便料到他的後背會更糟,畢竟當時他撲過來時,後背正對著火藥炸開的方向。
可即便做了準備,在他轉過身的剎那,她還是倏然睜大了眼睛——
原本肌肉分明的後背上,如今被燙得幾乎沒有一塊好地方,爛糟糟的血肉裡還夾雜著草屑和碎衣,或許是剛才脫得太快,有幾處傷口被重新撕開,此刻正冒著血珠。
馮樂真心頭一跳,突然明白了什麼:“你揹著本宮走了多久的路?”
“……沒走太久。”殿下沒讓他轉回來,陳盡安不敢回頭。
身後突然沒了響動,陳盡安心下不安,一向寡言的人也忍不住主動開口:“真的沒走太久,也不怎麼疼,卑職的傷就是看著嚇人,其實都是皮外……”
一隻手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他背上的傷,痛意瞬間瀰漫,攜裹而來的還有說不出的痠麻。陳盡安後背一緊,半晌才小心道:“真的不疼……”
“明知自己傷得這麼重,為何還要把藥都用在本宮身上?”馮樂真打斷。
陳盡安頓了頓,遲疑地轉回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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