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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從未談過戀愛，聽嘉年說姜優長的很漂亮，他對她有些好奇。
現在雖然是白天，但車裡光線依舊很昏暗，貼了高濃度防窺膜的基礎上，還安了黑色的車窗簾。
延譽不喜歡暴露在別人的視線之下，在國際高中因為亞洲面孔被排斥，被欺負，被霸凌，給他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害和陰影。即便現在回國了，他也不喜歡別人盯著自己這張臉，最好誰都不要關注他才好。
外面的人透過車窗看不到他，他也看不到外面的人，這樣會讓他有安全感。
趙父儼然已經習慣，趙嘉年雖不喜，但也只能忍受，這麼幾年雖然一直是他陪伴著延譽，但兩人之間也沒有太多話題可聊。
車裡很安靜，趙父一邊開車，一邊笑呵呵開口：“嘉年，你陪少爺聊聊天。”
趙嘉年拿出手機，溫聲詢問延譽：“想打遊戲嗎？”
延譽清清冷冷的笑了一下，他總是待在房間裡，不出來，面板很白，是有些不健康的那種蒼白：“你玩吧。”
趙嘉年也不是話多的人，默默收起手機。
車裡又恢復寂靜。
許久，才打破。
這次是延譽先開口說的話，他問趙嘉年：“你最近在學校過的怎麼樣？”
趙嘉年聲音淡淡的：“還好，沒什麼特別的。”
延譽側頭看他，眼底浮現幾分好奇：“最近有看見姜優嗎？”
趙嘉年沒想到延譽真把姜優放心上了，明明他只和他提過一次。
他想了想，回答：“看見了。”
“前天我執勤抽檢，她從旁邊經過。”
“之前她遲到，裙子穿的短，還沒戴銘牌，我要扣她分，她大概是記仇了，這次都合格，特地來挑釁。”
聞言，延譽輕輕露出一個笑容，蒼白清俊：“她性子挺可愛的。”
趙嘉年彆扭的誇不出可愛這兩個字，只淡淡評判：“我看是嬌氣任性。”
延譽笑著笑著，唇邊笑容逐漸湮滅，透出幾分苦澀意味，透過趙嘉年這簡短的描述，就能猜出姜優一定是個可愛開朗的性子，她會喜歡自己這樣死氣沉沉，一點活力都沒有，整天病懨懨的人嗎？
假如她真的是按照排名選，選上了自己，肯定會失望吧。
可他也有一點私心，光是聽著她的性格就心生好感，真的生出想要和她戀愛的期冀。
延譽又問：“她和現在的男朋友相處的還好嗎？”
趙嘉年搭在膝蓋上的手指微微顫動了一下：“你說崔振朗？”
“嗯，應該相處的還不錯，崔振朗給她買了好幾輛新車。”
這種事不用特地打聽，也能傳到他耳朵裡，姜優是明德大的風雲人物，一舉一動都備受關注，趙嘉年身邊的人也不例外，總是提起姜優。
他聽著聽著，便也上了心。
延譽心思直白，趙嘉年怎麼可能猜不出來，看向他，緩緩開口：“後天吧，後天我們一起去學校。”
延譽眼睛亮了一些，透出幾分活泛氣息：“好。”
很快到達醫院。
趙父在車裡等，趙嘉年送延譽進去，治療時只能有患者本人和醫生在場，外人禁止入內，延譽一個人進去，趙嘉年去休息室等。
休息室裡有人，趙嘉年進去的時候只看見一個懶散的背影，倚在沙發裡打遊戲，聲音暴躁，咬牙切齒的咒罵：“西八，你會不會玩啊！”
趙嘉年看著背影和側臉有些眼熟，他安靜的坐下，那人毫無察覺，休息室裡只有吵鬧的遊戲聲，時不時摻雜一兩句惡狠狠的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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